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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她是一个护士?”鲁伊斯问。
“她脖子上的徽章。”
“我觉得你其实当场就认出她了。我觉得你之后只是在装模作样。”
“不是。”
他的声音比空气还冷。“你还认识她的祖父——贾斯蒂斯·麦克布赖德。”
“是。”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这不重要。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心理医生经常要在家事法庭<a id="commentRef_12039" href="#comment_12052"><sup>[2]</sup></a>上出庭作证。我们会对孩子和父母进行评估。我们会向法院提出建议。”
“在你眼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诚然,他犯过错,但他是一位诚实的法官。我很尊重他。”
鲁伊斯努力表现出和蔼的样子,可他天生就不是一个会用礼貌来克制自己的人。
“你知道在这个案子里,我觉得最难解释的是哪里吗?”他说,“那就是为什么你拖了那么久才告诉我,你认识凯瑟琳·麦克布赖德和她的祖父,却早早拿一个叫博比·莫兰的家伙敷衍我,塞给我一堆屁话。不,对不起,这么说不对——你不会和别人谈论你的病人,对不对?其实,你只是在跟我玩小孩子的‘讲故事’<a id="commentRef_12076" href="#comment_12116"><sup>[3]</sup></a>游戏。噢,原来两个人也能玩这个游戏……”他朝我咧嘴一笑——牙齿洁白,眼睛黝黑,“让我来告诉你,过去这两周我在干什么吧。我把这条运河翻了个底朝天。我们弄来了疏浚设备,把船闸给清空了。真是一份恶心的差事。那底下积了三英尺深的腐臭污泥和黏液。我们找到了失窃的自行车、商场购物车、汽车底盘、轮毂、两台洗衣机、汽车轮胎、避孕套和四千多个二手注射器。你知道我们还找到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
“凯瑟琳·麦克布赖德的手提袋和她的手机。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些东西彻底弄干燥。接着,我们检查了她的通话记录。那时我们才发现,原来她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办公室的。十一月十三日,下午六点三十七分。她是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酒吧打给你的。她在那儿约了人,结果那个人失约了。我猜,她打电话是想知道对方为什么失约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鲁伊斯笑了笑。“我们还找到了她的日记。泡在水里太久,纸全都粘在一起了,墨水也化了。犯罪现场的技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日记风干,再一页一页地把纸分开。接着,他们用电子显微镜找出了墨水残留的浅痕。这些天来,连这种事都办得到,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