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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安非他命带回大哥的公寓,而不是带回公司。因为分装作业是在那里进行,所以每次我被叫出去都要两三天后才回家。
有一次,在名古屋拿到安非他命后,正在赶回去的途中,我的呼叫器响了,这是告诉我不要去常去的那间公寓,把安非他命藏到某个地方的暗号。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大哥的公寓已经被警察监视,我带着三百克的安非他命回到我和松子住的公寓。
我的皮夹里会藏一小包安非他命,就像是我的护身符一样。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带这么多的安非他命回公寓。和松子同居以后,我只在大哥的公寓或是躲在车上注射,我把针筒装在塑料盒里藏在车上。因为我听说松子的朋友是被安非他命中毒的男人杀死的,所以和松子在一起时我绝对不注射。当然我也没想过要让松子使用。
总之,我必须在松子下班回来之前将三百克的安非他命藏在某个地方。我不知该藏在哪里,最后我决定将塑料袋埋在米柜里。因为埋得很深,所以从上面应该看不出来,我很放心地去睡觉了。
但是就在我睡着时,松子回来了,她发现了安非他命。我没办法,只好坦白我走私安非他命的事。松子很生气,她说请我不要碰安非他命,表情非常严肃。
但是当时的我无法体会松子的心情。可能是因为手上有这么多的安非他命吧,我的神经变得很敏感。如果这时被警察发现的话,可能得吃十年的牢饭,万一安非他命弄丢了,我可能会被帮派追杀。
就在这时,呼叫器响了,他们指使我将安非他命带去新的地点。我挂掉电话转头一看,松子抱着那袋安非他命。我叫她给我,她不肯。我心想这女的简直莫名其妙,如果我没有将安非他命送过去的话,我和她都会没命的。为什么她不能理解呢?我火冒三丈,将松子击倒,我竟然对那么深爱的人出手,然后我将安非他命抢过来,倒在地上的松子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后悔打了松子,但是当时将安非他命送过去比什么都重要。
我平安地将安非他命送到,并像往常一样帮忙分装。和兄弟喝了酒之后回到公寓时已是第二天晚上。
松子没有睡,在等我。
我很后悔打了她,但可能是因为体内的酒精在作祟吧!我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不仅如此,因为松子啰里吧嗦地叫我不要碰安非他命,反而让我大动肝火,所以我又揍了她。这次不是一拳而已,我骑在她身上,一直揍她的脸。松子晕了过去后,我才发现自己干的好事,赶紧照料她。
我看着一直沉睡的松子,对自己感到绝望。我心想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我会杀了松子。但是为什么我要这样伤害松子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我是那么爱她……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安非他命的影响,使我整个人变得不正常。
松子几乎睡了一整天。
晚上八点左右有人按了门铃,是泽村女士。那是我第一次和泽村女士见面,松子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
泽村女士看到松子后,好像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泽村女士即使在我这种流氓面前也毫不畏惧。当时的我只要一生气起来,一般的人几乎都会吓得脸色发白,不断发抖。但是泽村女士却完全不为所动。
我反而开始害怕了,黑道的人只会虚张声势,其实是很胆小的。对于吃他那一套的人就更凶狠,但是对于完全不吃他那一套的人,就不知如何是好。在泽村女士面前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泽村女士对松子说如果不和我分手会很惨。
但是松子却叫泽村女士回去,还说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即使是地狱也要跟去。泽村女士气冲冲地离去。
松子选择了曾好几次对她使用暴力的我,而不是像亲人一样担心她的朋友。
这时我已经下定决心。
我答应松子不再使用安非他命,也不走私安非他命。我拿出我藏着的小包,叫松子帮我丢掉。但是松子说一定要自己丢掉。我很烦恼。这就是使用安非他命成瘾的人最可悲的地方,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无法亲手丢掉安非他命。这个心情或许是没有使用安非他命的人无法了解的。我答应她我一定会丢掉,又放回了皮夹里。
戒掉安非他命一切都要看自己。但是不要参与走私安非他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当然要跟帮派说,但是在此之前,还必须先去拒绝一直让我提供情报的麻药G男。
我当时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确实我是非法持有毒品的现行犯,但是前前后后已经提供给他相当多的情报了。即使现在我说不想做,他也应该会对我说声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