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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呢?”
“躺下就睡着了。”
看守员们、同犯们都呵呵地笑个不停。我觉得非常高兴。后来看见所长询问那些会干细活的人,其中也有李焘,我心中又闪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干不了细活呢?我原来天生是个老粗吗?我怎么就这么笨呢?李焘为什么这么聪明呢?”李焘过去连学也没上过,不过在天津念了几年私塾。现在,在学习会上发言也比我强,看他写的检举材料,比我这念过十三经的还通顺。
在明白这个问题之前,我是苦恼的。我为自己的愚蠢、笨拙苦恼,我为自己无论在生活知识上、学习上、生活检讨会上和劳动上表现的无知低能、看不见进步、总是受到讪笑而苦恼。我处处从所方怎么看我这问题着眼,我摆脱不开这方面的包袱的累赘。
我不知道这些苦恼,对我正如解病的苦药一样。除了这服苦药之外,还有一服苦药,是生活检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