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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璐和姜宁。”黄烨声音低沉地回答，此时的他已经全都想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真正看重和利用的正是陈一贯这些年在他奶奶养育下意外产生的人性，“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而要想让一个人情绪崩溃达到泯灭人性的地步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把他生命中所有重视的人一一杀死，瞬间就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眷恋，从此以后他的脑中剩下的只有破坏和复仇，再也容不下其它任何想法！
“‘他’赢了。”黄烨颓然说道，陈一贯现在思维简单，可越是这样才越让陈大佬的情绪直来直去难以扭转，黄市长此刻心中没有丝毫把握能让陈一贯冷静下来重新相信自己，毕竟是他安排让陈大佬去长安城突袭才给了智慧种子这次偷家的机会。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陈一贯不想死的生物本能可以让他稍稍冷静下来，而不是在盛怒之下独自一人跑去欧罗巴地界上找死了。
此时的陈一贯看着逐渐远去的“他”忽然也猛然回头，只见感应视角中甬城的方向，一个几乎无法分辨的淡蓝色小小火苗突兀地矗立在那里，虽然相比于代表智慧种子的那颗蓝色火球要小得多，但毫无疑问也是“他”的一部分，就像自己不久前吞噬的种子分身之一！
下一秒陈一贯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他身上不停地涌出喷射器，身形也在极速运动中不断变化着，直至成为顺滑的流线形，在空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身体大小先是急速膨胀，当达到一个加速度最高再扩大身躯反而会减速的完美状态时才停止了变化。
陈一贯在空中急速飞掠，距离着甬城越来越近，但是他的心中却一片悲凉......
这时的甬城，祁璐在内城中父母留给她的那套公寓楼外，一个陈一贯模样的人忽然闪现，静静地漂浮在祁璐家厨房的窗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