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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5日 22:49 横滨

紧邻三溪园的住宅区,北部并排矗立着数栋十四层公寓。尽管是新楼,但几乎都已住满。每栋楼里住着近百户人家,可大部分住户都互不相识。只有当夜幕降临,各家的窗户透出灯光时,人们才意识到这儿有人居住。

南边是一座工厂,厂里探照灯的灯光照在油乎乎的海面上,水里倒映着工厂落寞的身影,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工厂的外墙上缠绕着无数管线,令人联想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覆在管线表面的灯饰则宛如闪烁的萤火虫,这种奇妙的景观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

远处,在与工厂只有数百米之隔的地方,一处规划过的住宅地上孤零零地立着一栋新建的二层小洋楼。小洋楼紧邻一条南北走向的单行线,旁边是只有一个停车位的停车场。同一式样的楼房遍布新兴住宅区,或许是因为这里交通不便,这一座的周围却见不到其他楼房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到处立着出售土地的牌子。和那些刚完工就住满的公寓相比,它多少显得有些落寞。

此刻,荧光灯的灯光透过小洋楼二楼洞开的窗户,斑驳地洒落在阴暗的路面上。大石智子是私立女子高中三年级学生,此刻正坐在二楼房间的书桌前。她穿着白T恤和短裤,两条腿对着落地电扇叉开,身子扭向一边,目光落在翻开的习题集上。T恤下摆随风吧嗒吧嗒地翻飞着,风直直灌入了肌肤,可她还是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好热、好热……”由于暑假期间玩过头了,该做的习题堆积如山,智子只好归咎于天气太热。其实今年夏天并不是很热,晴天也不是太多,与往年相比,海水浴场的游客也少了许多。不料暑假一结束,居然持续了五天的酷暑。这种滑稽的天气弄得智子焦躁不安,不禁咒骂起老天爷来:他妈的这么热,让人家怎么看书嘛!

智子用手拢了拢头发,把收音机的音量开大了一些。这时,她看见身旁的纱窗上停着一只小飞蛾,它抵挡不过电扇的风势,一下子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小飞蛾消失在黑暗中后,纱窗微微颤动了好一会儿。

从刚才到现在,智子的学习没有丝毫进展。明天就要考试了,可是就算今晚学个通宵,她也没法把功课复习完。

智子看了一眼钟,已近十一点。要不看一下电视里的职业棒球新闻吧,没准能在座席上看到爸妈呢。可她又惦记着明天的考试。智子一直非常向往大学,但凡冠上“大学”两个字,上哪所学校她都无所谓。可是今年暑假留下了很多遗憾。由于天气的缘故,她没能玩个尽兴,潮乎乎的湿气又令人很不舒服,让她根本提不起劲学习——唉,虽然是高中最后一个暑假,可还是希望能过得轻松点。过了这个暑假就要跟“女高中生”的身份道别了。

由于心情烦躁,智子转而将不满发泄到父母身上。真是的!女儿在挥汗如雨地读书,这两个人竟然若无其事地跑去看夜场球赛!也不考虑一下我这个女儿的心情!

由于工作关系,智子的父母偶然得到了巨人队比赛的门票,于是两人一块儿去了东京巨蛋看球赛。球赛结束后没什么地方可去的话,他们这会儿应该正准备回家。可是现在,这套全新的四居室住宅里却只有智子一个人。

尽管这几天没有下雨,智子却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湿气。除了身上渗出的汗水,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细小的水滴。啪的一声,她无意识地拍了一下大腿,可是挪开手,却没有看到被拍扁的蚊子。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感到膝盖上一阵针刺般的瘙痒。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嗡嗡的振翅声。智子用双手在头顶上挥了挥。是苍蝇。为了避开电扇的风,苍蝇在门前改变了飞行高度,突然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了。从哪儿飞进来的啊?明明关着门。她检查了一下纱窗与墙壁之间的接缝,根本没找到足以让苍蝇进出的缝隙。突然,她感到一阵尿意和口渴。一股莫名的压力侵袭而来,尽管还不至于让人窒息,却有力地撞击着她的心脏。不停地叽里咕噜发牢骚的智子像换了个人似的陷入沉默。

下楼时,智子莫名地感到心脏怦怦直跳。一辆车从楼前的路上飞驰而过,前灯唰的一下扫过楼梯下的墙壁。车辆渐行渐远,引擎声越来越小,四周的黑暗仿佛变得比刚才更浓重。她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下楼,还随手打开了走廊上的灯。

方便完,智子坐在马桶上发了一会儿呆。她无法让心脏的悸动平息下来,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站起身,将内裤和短裤一起提上来。

“老爸老妈,快点给我回来啊!”她突然用小女孩般的口气喃喃道。“不对,我这是在央求谁啊?”她不是在央求父母早点回来,而像是在央求别的人。“求求你,请不要伤害我。”她不禁使用了敬语。

用厨房的自来水洗过手后,智子直接用湿漉漉的手把冰柜里的冰块放进玻璃杯,然后满满地倒上可乐,一口气喝光,把玻璃杯放在吧台上。杯中的冰块骨碌碌地转了几圈,随即停住。智子不禁打了个寒战。可她仍觉得口渴,于是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升半的瓶装可乐倒入杯中。这时,她的手开始哆嗦。身后仿佛有一股腐肉的腥臭味渗入空气中,把她包围起来……那绝不可能是固体,更不可能是人。

“求求你!别这样!”智子大声哀求。水池上方,十五瓦的荧光灯突然闪了几下,熄灭了。新买的灯泡居然这么不禁用。这时,智子后悔刚才没把屋里的灯都打开。现在她连走到开关那儿开灯的力气都没了,甚至都不敢往后看。她知道身后有什么。那是一间十六平方米的和室,壁龛上摆着爷爷的牌位。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对面绿草茵茵的住宅区,以及远处公寓里一小格一小格微弱的灯光。仅此而已。

第二杯可乐喝到一半时,智子已经动弹不得。就算是心理作用,这种诡异的气氛也未免太浓重。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伸过来,眼看就要触摸到她的脖颈,令她窒息——如果是“那个”怎么办?

智子不敢再想下去。一想起那件发生在一个星期前、她努力去忘却的事情,她就无法承受那极度膨胀的恐惧感。秀一说,既然上面是那样讲的,一切就已无法挽回,每个人随后都将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只是一回到都市,那部让她印象深刻的录像就失去了可信性,是谁在恶作剧吧?智子试图想些快乐的事,别的快乐的事。可如果真是“那个”……如果那是真的……对了,在那个时候,不是会有电话打来吗?

啊!老爸老妈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们快点回来吧!”智子叫出声来,然而那个诡异的影子却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迹象,依然一动不动地在她身后窥探,等待机会。

十七岁的智子还不太清楚“恐惧”的本质,但此时她深深感到,心里那份恐惧正在逐渐扩散。

真让我遇上了也没办法。不,肯定不会有事。即使我回头看,那儿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肯定什么都没有。智子内心萌生出一股回头看的欲望,想尽早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可是,真的没有东西吗?她感到背部凉飕飕的。一股恶寒自肩头蹿起,顺着脊背一直往下游走,整件T恤都被涔涔冷汗浸湿了。再往深里想,她的肉体就会发生剧烈的变化。有谁说过,肉体比精神更真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即使回头看,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吧?不赶快把剩下的可乐喝完,回房去复习,明天考试就要完蛋了。

这时,咔嚓一声,玻璃杯中的冰块裂开了。智子不由得应声回头……

9月5日 22:54 品川车站前的十字路口 东京

信号灯变成了黄色,木村并未冲过去,而是将出租车停在了马路左侧。运气好的话,能拉到去六本木路口的乘客。这儿的乘客多数是去赤坂和六本木方向的,经常有人趁着出租车等信号的时候钻进车来。

这时,一辆摩托车经过木村的左侧,在靠近人行横道的地方停下来。骑摩托车的是一位穿牛仔裤的小伙子。木村非常讨厌那些四处乱窜、挡人视线的摩托车,特别是那些等信号灯时若无其事地停在他车前或车门旁的。今天生意不好,他的心情也不好,于是他冷冷地盯着那位年轻人。年轻人头戴全罩式的安全帽,看不到他的表情,左脚搁在人行道的边缘上,张开腿,吊儿郎当地摇晃着身体。

这时,一位年轻的长腿女子从人行道上走过。年轻人扭过头,目光追随着女子的身影,却没有一直看下去。头部大约转到九十度时,他的视线落在了左侧的橱窗上。年轻女子走出了他的视线,不见了踪影。但年轻人依然没有转头,定定地在看什么。行人专用的信号灯开始闪烁,不一会儿变成了红灯。走在人行横道中间的行人加快步伐,擦着出租车走了过去,没有人招手向他靠近。木村让引擎空转着,静待信号灯变成绿灯。

就在这时,骑摩托车的年轻人突然举起双手,身体剧烈地颤抖,接着,向木村的出租车这边倒了过来,咚的一声撞在了他的车门上。

这个笨蛋!一定是没有站稳、身体失去平衡才摔倒的。木村想。他摆上警灯走下车来,心想,如果车门有任何损坏,一定要对方赔偿相应的修理费。此刻绿灯亮了,后方的车辆纷纷超过木村的车,驶过十字路口。而那个年轻人仰卧在马路上,双脚不停地乱蹬,双手挣扎着想摘下安全帽。木村先去察看自己的“挣钱工具”,果然,车门上有一道斜斜的划痕。

“呸!”木村低声咒骂着走近年轻人。安全帽的扣环紧紧地扣在年轻人的下巴上,他却拼命想摘掉安全帽,就像要把自己的脑袋也一起摘下来。

有这么透不过气吗?木村意识到年轻人的样子有些异常,一屁股坐到他身旁,总算开口问道:“你没事吧?”安全帽的面罩是灰色的,木村看不清年轻人的表情。年轻人握着木村的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甚至想抱住他,可是已说不出话来,也不再试图去摘面罩。

“你等一下,我马上帮你叫救护车。”木村很快作出了决定。

木村一边跑向公用电话,一边心想:真是不可思议,一下没站稳竟然会摔成那样!难道是落地时撞到了头?不可能啊,那家伙不是戴着安全帽吗?而且手和脚看起来也没摔伤,只要不找我的麻烦就行。如果他说是撞到我的车才受伤,那可就麻烦了。如果对方受伤了,可以用我的汽车保险理赔吗?这么一来,就得有事故证明,而且还要接受警察的盘问……

木村打完电话回到原处,发现年轻人把手放在喉咙处,已经动弹不得。周围有几个行人停下脚步,担心地观望着。木村推开人群,告诉大家他已经叫了救护车。

“喂、喂,坚持一会儿,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木村动手解安全帽的扣环。他轻而易举地就解下了安全帽,这根本不可能勒得人喘不过气来。更让他惊讶的是,年轻人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对方的表情,那就是“惊愕”。他双眼瞪得大大的,红色的舌头缠卷在喉头深处,口水从嘴角流出,已经等不及救护车来了。木村脱下年轻人的安全帽,伸手触摸他的脉搏时,已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他心里一惊,周围的情景一下子变得虚幻起来。

倒在地上的摩托车,车轮仍在缓缓地转动,黑色的汽油从引擎里流出,滴落进下水道。澄澈的夜空下没有一丝风,最上面的信号灯再次变成红色。木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抓住路边的栏杆,睁大眼睛又看了一眼躺在路上的年轻人。他头枕安全帽,头部与身体几乎成直角,这种姿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自然。

是我放的吧?把他的头那样放在安全帽上,把安全帽当成枕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木村已回忆不起几秒前发生的事。年轻人瞪大眼睛望着他。木村感到寒气唰地从肩头掠过。即使是在这么闷热的夜晚,他仍哆嗦个不停。

2

内护城河清澈的水面上倒映着秋日清晨的景色,炎热的九月终于接近尾声。浅川和行正向地铁站台走去,突然,他改变了主意,想近些欣赏此前在九楼看到的河面风光,便上了楼梯,向外面走去。报社里犹如沉淀在瓶底一般的混浊空气,向地面淤积。他忽然渴望呼吸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只要一看到东京这座城市中的绿色,连五号高速公路与环岛交会处的废气也不再令他心烦,微明的天空和清晨的空气都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昨晚熬夜了,浅川非常疲乏,却始终睡不着。完稿后的兴奋变成一种适度的刺激,他的脑细胞依然活跃。这两个星期,他一直没能休息好,因此打算今明两天在家好好补补觉。何况这是总编辑的命令,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休假。

这时,他看到一辆空出租车由九段下的方向开过来,本能地举起手叫车。前两天他把竹桥与新马场区间的地铁月票用完了,还没去买新的。从这里乘地铁到北品川的公寓需要四百日元,而坐出租车要将近两千日元。虽然要浪费大约一千五百日元,可一想到乘地铁必须换乘三次,又刚刚领了工资,于是他决定,今天就奢侈一次吧。

浅川这一天会在这个地方打车,纯粹是一时的冲动。如果他坐地铁回家,那么上文所述的两起事件就绝不会连到同一条线上。故事的开始往往出于偶然。

出租车缓缓停在皇居的侧楼前。司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小个子男人,或许是熬夜的缘故吧,他的眼里布满血丝。仪表板上有一张彩色免冠照,旁边写着司机的名字——木村干夫。

“到北品川……”

听到目的地,木村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北品川位于公司车库所在地东五反田的前方,他正准备收车,正好顺路。类似的情形往往让出租车司机感到工作的乐趣。木村不禁变得饶舌起来。

“待会儿要去采访吗?”

“哎?”浅川望着车窗外发愣,疲乏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很是纳闷,这司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职业呢?

“先生,您不是报社记者吗?”

“我是周刊记者,你的眼睛真够尖的。”

木村开了近二十年的出租车,根据乘客的上车地点、穿着和措辞,他就可以把乘客的职业猜个八九不离十。一般来说,如果乘客从事的职业比较热门,并且以此为荣,紧接着就会聊起与工作相关的话题。

“您真辛苦啊,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

“不,正好相反。我现在是要回家睡觉。”

“啊,这样啊,那跟我一样。”

平时浅川对自己的工作并没有特别的自豪之感。今天早上他却头一次找到了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的成就感,因为他策划的系列报道终于完成,并且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

“工作有意思吗?”

“凑合吧。”浅川敷衍道。虽然这份工作有时候很有意思,有时候也很无趣,可是现在要一一作答太费劲。他忘不了两年前的那次失败,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篇报道的标题——《当代新神灵》。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自己哆嗦着向总编要求做第二次采访的情景。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出租车快速驶过东京塔左侧的弯道。

“先生,您是要走运河沿岸,还是走第一京滨?”根据要前往的北品川的地点,出租车的路线也有所不同。

“走第一京滨……我在新马场附近下车。”

乘客的目的地一清二楚,出租车司机就会感到轻松。木村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

快到那个地方了。一个月以来,木村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十字路口。与浅川对两年前的失败耿耿于怀不同,木村站在比较客观的立场上看待这次事故。他与这一切没有关系,既不需要对事故负责,也不需要为此反省。那完全是对方造成的事故,即使他提高警惕也无法避免。当时的恐惧感,现在几乎淡忘了。

只是有一点无法解释:为什么每次经过这儿,都想把当时的事说给别人听呢?如果从后视镜看到乘客在打盹,木村就放弃这个念头。如果乘客没有睡,他就有一种冲动,想把那件事和盘托出。

“那是大概一个月以前的事了……”仿佛在等着木村打开话匣子,信号灯由黄变红。“这世上有太多事情让人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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