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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之把独眼龙审问于子的情况告诉了陈师爷,然后分析说:“看起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钻进他们的老窝子里来了。我们要在他们的大部队没有回城以前,把县城给他端了,然后走路。”

陈师爷想得更远些:“也难说他们在西山扑了空,不估计我们避实击虚,端他们老窝子来了。再说这于子进了城,未必就那么老实,没有通风报信,总之要快!”

“好,明天晚上就动手。”张牧之决定了。独眼龙下去准备去了。

陈师爷说:“我看不要硬端,还是生个法子,把黄大老爷请到县衙门里来,随便捏造他几条罪状。这样轻而易举,不费一枪一弹。”

“好,你明天到他公馆去请他,就说请他后天到衙门来议事,研究进西山剿张麻子的事。就说别的绅粮们也请了。”

陈师爷嗯了一声,出去了。

再说黄大老爷这一头。

第二天上午,独眼龙以为明后天就要回山了,带来的鸦片烟今天要拿去卖了才好。于是派两个兄弟伙,挑着这两担鸦片烟到牙行去卖。牙行的人一见那烟土,就明白来路,马上报告了黄大老爷。黄大老爷马上派两个得力的人来牙行,对这两个兄弟伙说:

“这烟土黄大老爷买了。但是要送上府去让他老人家过目。价钱好说。”

这两个兄弟伙不明底细,只要能出手,管他是谁呢。于是挑起担子,跟着来人走进黄大老爷的公馆,挑进后堂。黄大老爷一看,正是他派人送到西山让张麻子抢去的假烟土。他说话了:

“烟土再多我也要,再贵我也收,但是要是好的。”

“都是上等好南土。”来人拿出一块来送给黄大老爷看。黄大老爷叫人拿刀来切开看。当然正如原来设计的那样,一刀切开,只见外表薄薄地糊上一层烟土,内里却是一包烂糟黑膏子,根本不是烟土。黄大老爷马上就变脸了:

“哈,原来是骗子,你们就老实招认了吧。”

那两个兄弟伙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怎么独眼龙先前一句也没有交代这是假烟土呢?抬来的时候连一块也没有打开看过吗?当然,他们不能招认是从西山寨上带来的,更不能露出这是抢了来的。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是鸦片烟骗子,并且挖空心思编造出一个鸦片烟骗子的故事来,说他们原是在山里的鸦片烟贩子,后来学会做假膏子骗人,就变成鸦片烟骗子了。如此等等。

黄大老爷,还有那个姓王的和姓李的两个特务也在场。他们似笑非笑地听着这两个处境十分尴尬的老坎,在行家面前编造实在不高明的骗子的故事,简直是一种享受。但这是多么残酷的享受!就像一个凶恶的猫儿逮住两个小耗子,故意玩弄,让它们作徒然无效的逃跑,然后又一爪子抓回来,慢慢玩弄,一直玩弄厌了,才一口吞掉它。

黄大老爷开口了:“你们这个骗子的故事编得实在不圆范呀。”

姓王的打了一个哈欠,说:“简直把人都听得要打瞌睡了。你们两个还是老实招了吧,老实说了,黄大老爷不唯不杀你们,还有赏哩。”

这两个人当然坚持他们已经说过的故事。姓李的威胁说:

“你不要以为把你们莫奈何,这公馆里什么都齐全,你们想坐牢,有旱牢、水牢、站牢;你们想死,有枪打、刀砍、绞索绞;你们想尝刑法的滋味,这里更是五味俱全,什么样式的都有,看你们自己选择吧。”

他们还是坚持着,决不吐出西山寨的真情来。黄大老爷却既不威胁,也不利诱,只是冷冷地说:“你们不说这假烟土是从哪里搞来的,我倒可以替你们找出证明来。”他说罢,就叫人:“给我去搬几块出来。”

一会儿,几块一模一样的假烟土放在他们两个面前,当面用刀切开,也是一模一样的黑膏子。黄大老爷说:“你们看,这假烟土的来历总清楚了吧。”这两个兄弟伙在真凭实据面前不好说话,只得咬住说:“原来是你们在造假烟土卖给我们的哟。”

黄大老爷说:“你们想必听说我最近在西山被抢了几担烟土吧?就是这种烟土。你们不要狡辩了,老实招认了吧。叫你们拿这种烟土来卖的独眼龙,都已经招认了,是你们张麻子一伙强盗抢我的。”

这两个兄弟伙没有想到,他们的老底子完全被抠出来了。连独眼龙,他们也知道了,想必独眼龙也被他们抓住了,但要说独眼龙供出来了,绝不可信。独眼龙是铁打的金刚,多实在的兄弟伙,那样容易就供了?不能相信。好,好汉做事好汉当,大不了也不过一死。于是两个都承认他们是张麻子的兄弟伙,拿来卖的鸦片烟是抢来的。一个说:“抢了你的烟土又咋样?”一个说:

“我们就是张麻子派来的又咋样?”

“好,好,是这个。”黄大老爷举起一个大拇指说,“你们说一说,张麻子现在在哪里?独眼龙怎么认识县衙门的徐大个和张德行的?你们这次到县城里干什么来的?……”

一串串问题,劈劈啪啪像石头向他们打过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但是他们在和张麻子跪在一起烧香叩头的时候,就发过誓的,头可以断,血可以流,不能出卖兄弟伙。不然就是见面发红财,三刀六个眼,眉头都不准皱一下的。怎么能在这般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面前显示出自己是软骨头,是烂蛋呢?“哼!笑话!你们是在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老子们是膀子上站得人,刀口上跑得马的好汉,啥子刑法、坐牢、杀头,算不得卵子。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两个人就像钢筋铁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嘴唇咬得紧紧得,快咬出血来了。这是多么值价的英雄好汉呀,可惜我竟然没有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记住。但是在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里,正是风云际会、英雄辈出的时代,像这样出身贫贱却没有一点奴颜婢膝的钢浇铁铸的无名英雄,何止千千万。记不住这两条好汉的名字,又算得什么呢?

不管是黄大老爷也好,还有把折磨人当作他们的专门职业的姓王、姓李的特务也好,都清楚地知道,你就是用千斤重的铁棍子,也休想撬开这样的嘴巴的。算了,关起来,等把张麻子捉到了,一起发落他们上西天去吧。

黄大老爷和那两个特务本来想从抓住的两个卖假烟土的人身上打开缺口,好做张牧之他们的文章,结果卡了壳子。他们还不甘心,一不做二不休,决定从陈师爷这个书生头上开刀。陈师爷是本县人,有家有室,和那些亡命之徒、提起脑壳耍的人是不同的。他们急于打开一个突破口,摸清底细,只待正兼程赶回县城的大部队人马一到,就可以下手,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他们正研究怎么去请陈师爷,怎么才能不至于打草惊蛇地把他请进公馆里来的时候,陈师爷却自己进来了。黄大老爷真是喜出望外,马上请入书房,特别优待。陈师爷传达了县太爷的话,请黄大老爷明天到县衙门去议事,讨论治安问题。

“很好,很好。”黄大老爷说,“我也正为本县的治安问题着急呢。明天上午一定到。”

陈师爷起身告辞,黄大老爷却阻止他走,说:“师爷是本县土生土长的,亲不亲,乡里人。我们请你吃顿便饭,说点闲话,不算屈驾吧。”

陈师爷说:“我还有公事在身,改日专门来叨光吧,今天告辞了。”

黄大老爷说:“师爷不肯赏光,不勉强,不过有几句话,想向师爷请教。”

“啥子事情?”

“没有什么。”黄大老爷说,“我想打听一下,有个在县衙门进出的独眼龙,到底是个什么人?”

陈师爷万没有想到,黄大老爷已经把独眼龙瞄上了。大概是于子进城后,已经进了黄公馆透过消息了。这还得了,搞不好,这次张牧之端县城的事,只怕端不起走还要砸锅的。他只想支吾过去,快回衙门告诉张牧之,搞不得。陈师爷稳起,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问:“啥子独眼龙?我没有在衙门里见过这样的人。”

“没有见过,我们都见过了,还不止一回呢。这个人是西山张麻子土匪窝子里的大土匪,现刻就住在你们衙门里。”

“你们既然知道地方了,快去告发,叫县太爷把这个土匪抓起来吧。”陈师爷说。

“是要抓起来,也一定要抓起来。我们现在有兴趣的不在一个独眼龙。”黄大老爷半吞半吐地说,进一步试探着,“师爷是一个规矩本分人,何苦去下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师爷毫不含糊地打回去。

“陈师爷是聪明人,连这个也听不懂?”那王、李两个特务从隔壁房里走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姓李的大声武气地说:“陈师爷,实告你说吧,我们是专门从省城里赶来调查的,早已摸清了底细,西山张麻子带了大批土匪进了城,就窝藏在你们衙门里,你们这位县太爷和你这位师爷,窝藏大土匪张麻子,这个干系还小吗?我们请陈师爷来,就是劝你不要陷深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哟。”

陈师爷已经听出来,独眼龙带兄弟伙进城的事,肯定是泄漏了。

但他们还摸不清张牧之和张麻子的关系。肯定更不知道他和张麻子的关系。因此硬顶住:“你别咋咋呼呼的,我不吃这一套。”

“你陈师爷既然进了公馆,坐上席位了,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王特务威胁说。

“呃,”黄大老爷和两个特务,一唱红脸,一唱黑脸,现在轮到他唱红脸了,“陈师爷,你大概还不认识这两位吧?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姓王,这位姓李,都是省党部调查室的。他们二位专程下来办案子,也是重担子在肩上,莫奈何,请师爷帮个忙吧。我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在县里见面的场合多呢,这样吧,”黄大老爷对两位特务说:“你们二位也不要操之过急,请师爷就在我们这里吃晚饭,好好考虑考虑吧。”

就这样把陈师爷扣留了。陈师爷并不害怕自己被特务和黄大老爷扣留,怕的是张牧之不知道敌人的阴谋,搞迟了要上当。

但是现在不由分说,他已被推进黑牢关起来了。

“师爷。”忽然从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陈师爷因为刚进黑屋里来,看不清楚。

“哪一个?”陈师爷问。走拢去一看,吃惊了。怎么的,黄大老爷早下手了吗?

两个兄弟伙把独眼龙叫他们卖烟土被骗进黄公馆遭抓了起来的事简单地说了。“哦。”陈师爷想,还好,他们还没有先动手。

但是事情看来十分紧急,不送出消息去,眼见要吃大亏的。陈师爷把这个意思对两个兄弟伙说了。一个说:

“我出去!”

“你咋个出得去?”陈师爷问。

“只要把我举到挨上屋顶阁子板,找个阁子板稀的地方,取去几片瓦,从阁子板缝里爬上去,一上屋,我就走得脱了。”

“好,冒险也得这么办了。”陈师爷下决心说。

等到晚上,黑牢里一片漆黑。陈师爷站在一个兄弟伙的肩头上,要爬上去的兄弟伙又站在陈师爷的肩上,顺着砖墙,顶了上去,刚好能摸到阁子板。这些兄弟伙平时练就了上屋爬墙、吊檐走瓦的功夫,不大一会儿,他轻轻地不出声音地揭去几片瓦,露出黑沉沉的天空。他用手钩住阁子板一翻,脚就伸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就钻到了屋顶上,还不慌不忙地把瓦又盖好,才轻脚轻手翻出墙外去了。

他下了地,一个猛趟子跑回县衙门,找到徐大个,带去见了张牧之,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叫张牧之快去救人。“这还得了!”张牧之马上叫徐大个去请来独眼龙,“他们抓人了。就是要死人,也要救出陈师爷和兄弟伙来。走,我们提前马上干事!今晚上半夜里动手。”

“是硬攻,还是软取?”独眼龙问。

“硬攻晚上恐怕打不开大门,还是软取。这么办。”张牧之虽然在这么紧急的时刻,还是有条不紊地布置。

于是大家开始行动。

独眼龙把于子从牢里提出来,要他带路,要不干,就一刀子捅死。这种人是怕死鬼,马上叩头发誓。独眼龙带着十几个人,全副武装,两挺机枪也带去一挺,慢慢走近黄家公馆的后门。同时,上次夜间跟张牧之一同翻墙进黄家公馆的几个人,带着短枪和手榴弹,从上次翻越过的后墙,翻了进去,落到后门里院子的墙根,在墙角和花坛后边隐蔽起来,准备接应独眼龙。张牧之则带着十几二十个人,向前面大门走近。还没有到大门口,他分配了十来八个人拿着枪在大门左右高墙边防守,不准有人来救援。他自己却带了七八个人,其中就有一直跟着他的徐大个、张德行和王万生等五六个人,其余两个提着一挺轻机枪,准备张牧之进大门后,在后面作掩护。张牧之先打了招呼,一等大门开了,他要以一个县太爷的身份,灯笼高照,大摇大摆地走进黄公馆去“办公事”。

独眼龙带的人走拢黄公馆后门,用手枪抵住于子背心,就叫于子喊门。于子规规矩矩地叫喊:“开门,开门!”

“小声点!”独眼龙怕于子大声武气地叫,引起内里守门的人怀疑。

“开门,快开门。”于子故作小声地叫。

“啥子人?”里面有人在拉枪栓,走到后门边来了。

“丁哥,开门,我是子。有要紧事禀告大老爷。”

“哦,于子来了。”里面听出声音来,接着嘎地一声,后门开了一条缝。刚才答话的人伸出头看,“子。”

“呃——”于子回答。

“深更半夜来干什么?”“有机密大事向大老爷报告。”于子回答。

“慢点。等倒起,大老爷吩咐,没他的命令,不准放一个人进来。我进去问了再说。”嘎的一声,门又关上,并且上了门闩。

这时埋伏在墙根花坛后面的几个人本来可以一跃而出,把守卫的两三个人按倒,就去开了后门,放独眼龙他们进来,岂不省事。但是他们有上次进来过的经验,外边一打起来,声音传进上房,黄大老爷警觉了,就会防备起来,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没有动手。

这个叫丁哥的卫兵进去,到了上房,走到黄大老爷的鸦片烟铺前。这时,黄大老爷的一天生活才真正开始,他和姓王、姓李的两个特务正在叽叽咕咕商量什么。只听到黄大老爷对他们说:“明天上午,至迟下午要到城里。”王、李二人退出房去了,丁哥上前报告:“大老爷,后门口有人要进来。”

“哪一个?”黄大老爷警惕地问。

“于子。”

“哦,半夜三更,他来一定有要紧事,快放他进来。”黄大老爷说。

丁哥退出来,到了后门口,命令开门。门嘎的一声开了。独眼龙一步跨到前面,用枪抵住丁哥的胸口,小声叫:“不准动。”

丁哥向后退走,不知道怎么搞的,背后又有一支枪抵住他的背心,小声叫:“老实点!”他的枪已被下掉了。其余两个守卫的也被从花坛后跳出来的人用枪抵住后背心,枪也被下掉了。于子被押进来。独眼龙派人守住后门,对丁哥和于子细声说:

“要活,就带我们到上房。”

两个怕死鬼发着抖,低着头,在前面带路。过去进来过的兄弟伙已经摸过这条路,丁哥想把他们引到另外一个住着卫队的院子里去,没有成功。“老实点,从这边走!”丁哥被枪逼着,只好引到上房。到了上房门口。独眼龙用枪一摆,命令丁哥叫门。

丁哥只好叫:“大老爷,于子来了。”

黄大老爷睡在鸦片烟铺上,正在吞云吐雾,享受才给他装在玉石大烟枪斗上的一个大烟泡,他一边吸一边说:“叫他进来。”

黄大老爷的卫兵才把门一打开,独眼龙几个人一拥而入。黄大老爷听到声音不对,马上坐起身,在烟盘子上抓他的小手枪,但是已经晚了。几支枪早已抵住黄大老爷的脑壳。他的卫兵的枪也被下了。给他烧大烟泡的姨太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动弹不得,瘫在床上。

独眼龙这一手搞得很干净利落。他马上叫提轻机枪的去悄悄守住卫队的院子门口。另外叫几个人赶到前院去开大门。守大门的几个卫兵怎么也想不到从上房下来的提着手枪的人不是自己人。他们听到有人叫他们起来开大门,就起来了。等到手枪抵住他们的胸口,还迷迷糊糊地莫名其妙,问道:

“哎,开啥玩笑?是不是大老爷叫开大门的?”

“把眼睛睁大点看,是老子叫你开的。”

卫兵真的睁大眼睛一看,已经没有活动的余地,只好乖乖地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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