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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往往女孩儿更有耐力。”
最上之所以这么说,估计是沙穗的脸色比冲野看起来更平静吧。冲野没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蒙混过去。
“接下来会在蒲田署举行搜查会议。”最上说,“现场勘查、司法解剖,再加上侦查会议,参与这三项前期侦查之后,你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这个案子不再是旁人的事情了。抓捕到犯人之后再介入的案子当然也会带来责任感,不过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最上的意思冲野已经领会到了。冲野并没有在现场取证搜查,也没有在司法解剖时手握手术刀,他只是旁观而已。可是这些已经足够让他有了深入案件的实感。他下定决心,只要需要他发挥作用的时机到来,一定不会辜负这么多搜查人员的努力,让惨死的被害人沉冤得雪。
当夜幕降临,他们奔驰在八号环线上,朝蒲田署驶去。到达之后,冲野随最上一起在会议前跟负责搜查的干部们打了招呼,蒲田署的林署长、北野副署长、山濑刑事课长,从警视厅出差来的松井搜查一课课长,以及田名部管理官等。
搜查会议从九点半开始。会议室前方并排坐着搜查干部,警视厅机动搜查队、搜查一课的刑警、蒲田署的刑警,以及鉴定科员们坐在对面,冲野等检察人员坐在最后面的位子上。
会议上,从白天在现场和解剖室中判明的事实,到搜查员们去附近实地取证收获的情报,全部汇报总结了一番。
根据查访得到的消息,三天前,也就是4月16日傍晚四点半左右,住在附近的两户主妇说隐约听到过惨叫声。
还有,客厅内的橱柜抽屉中的小型保险箱里发现了数十张借条,是都筑和直向几个熟人借钱的手写借条。从金额上来说,每个人总额从二十万日元到八十万日元不等。
另外,这个保险箱的钥匙是放在橱柜的其他抽屉里的,可是据都筑晃子的妹妹原田清子口述,平时钥匙应该是放在卧室的某处,因为她曾经看到晃子从保险箱拿保险保单,当时是从卧室里取出钥匙的。
所以从证言可以推测,凶手在行凶时有可能从保险箱里拿走了自己的那份借条或者有过相关的举动。被害人的钱包没有动过的痕迹,把存折的收支和房租收入等比对起来,应该有数十万日元现金作为生活费用留在家里,或者作为借款借给了某个人,根据这些行踪,搜查人员正对保险箱和橱柜附近收集到的指纹进行细致地分析和调查。
和直在退休之后,靠着房租和年金收入生活,经常去离家相对较近的大井赛马场和川崎的赛马赛车场。据清子说,借钱的人可能是在这些地方认识的马友。
如果凶手是那些人,也许可以推测出和直在生活和交际中警惕性不高,以致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不过,和直本人并不是会为赌博身败名裂的人。他在油脂工厂工作到退休,将女儿养育成人嫁到千叶,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赊债欠款,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市民过着普通的生活。晃子对园艺感兴趣,也是个非常普通的老妇人。清子说虽然晃子有时会对丈夫赌马的嗜好表示不满,但除此之外夫妇两人可以称得上圆满。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行凶的动机是什么,不过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杀害了两个人的罪恶行径都是不可原谅的。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必须考虑以死刑起诉的恶性事件。
到现场附近实地调查来收集目击证据,同时进一步调查老夫妇的交友情况,领导在确定了以上方针后,结束了侦查会议。刚刚聚集了几十名刑警的房间里,充满了他们想要破案的昂扬斗志,在其中感受了一个小时的冲野也热血沸腾地走出了会议室。
“辛苦了。”最上轻轻拍着冲野的肩膀,“怎么样,感兴趣吗?”
最上在问这是不是他感兴趣的案子。
“非常感兴趣。”
听到冲野的回答,最上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后天要去跟踪其他案件,所以这个案子先拜托给你两天。每天花点时间来确认一下搜查的状况,当然如果凶手有了眉目,希望你尽早汇报。”
“好的,请交给我吧。”
在最上的嘱托下,冲野怀着充实的心情结束了这一天。
“今天忙到这么晚,辛苦了,今后一段时间要天天跑蒲田了,一起加油哦。”
冲野这样安慰着沙穗,沙穗的脸上却全然不见任何疲惫之色,清爽地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