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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秋走过来,蹲下身,看着他。

乞丐感觉到有人来了,便对李春秋说:“先生,您想听啥,我会的小曲可多了。”

“看得见琴弦吗?”李春秋的声音很低。

“看不见,咱摸得着就行啦!”

李春秋掏出一张钞票,伸到乞丐鼻子底下问:“能摸出这是多少钱吗?”

乞丐接过,摸了摸,脸上的喜悦之色掩饰不住,他连忙给李春秋磕头拜谢。

李春秋扶起他:“我需要你帮个忙,进到你右手边的酒楼去,喊一句话。”

冬雪阁的桌子上铺了一块浅白色的细布,陈彬将之前已经摇匀的酒葫芦里的液体倒进了一只酒杯里。

魏一平提起一支毛笔,蘸了蘸酒杯里的液体,在白布上轻轻刷着。

杨文堂静静地看着。

不一会儿,白布上便渐渐地显出了上下两行字迹:“委任状:任命杨文堂义士担任黑龙江省反共救国军第三旅上校旅长。”

杨文堂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色。

魏一平完成了用密写药水的显影,将委任状递到杨文堂面前,向他道贺:“恭喜杨旅长。”

杨文堂和颜悦色地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了委任状。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舟共济的兄弟!要枪要钱,你随时开口。”魏一平语气庄重。

杨文堂正要说话,楼下忽然传来了盲人乞丐的喊声:“北平来的赵秉义先生,你家人叫你赶快回家——”

魏一平一下子怔住了。

盲人乞丐的声音继续喊着:“北平来的赵秉义先生……”

魏一平的脸色刷地变了,陈彬看看魏一平,知道不对了,马上抽出了一把手枪。

“快走。”魏一平脸色铁青。

杨文堂一下子站了起来,头炮和二炮手神色警觉地撩起大衣,顺手抽出两把速射驳壳枪。

丁战国从耳机里听到了驳壳枪连续上膛的声音,他猛地站起来对小唐说:“暴露了。”

小唐和一旁的侦查员一愣。

丁战国不假思索地抽出了手枪,说:“动手!”

小唐和那名侦查员都将枪拔了出来,守在门口的小唐猛地拉开门,那名侦查员先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冬雪阁的房门也开了。第一个出来的头炮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冲出来的侦查员的大腿顿时被子弹打穿了,血溅得满门框都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小唐冲上来,拼命地把他拽了回去。

听见楼上枪声骤起,楼下的侦查员纷纷向楼上冲去。

走廊里,头炮和二炮手各端着一把速射型驳壳枪背对背,瞄着春风阁和楼道口。

春风阁里,负伤的侦查员脸色苍白地坐在地板上,他痛得已无力说话。门口的小唐摘下自己的礼帽,用枪口顶着,迅速朝门外伸了出去。

二炮手看见礼帽伸出来,抬手就是一枪,“乒”的一声,小唐的礼帽被打飞了。

小唐缩回身子,躲在门后,心有余悸。

丁战国稳了稳心神,安抚道:“别急。楼下有人封着,他们跑不了。只要把他们逼到楼上,咱们就赢了。”

冬雪阁门口,二炮手回头看了看杨文堂:“哥,左右都被封死了,怎么整?”

已留好后路的陈彬接了一句:“往上走。”

杨文堂抬头看了一眼陈彬说的地方:“那是死路。”

“从外头看是死的,上去有退路,我找过了。”

魏一平也冲杨文堂点点头,示意他没问题:“我们昨天来过。”

杨文堂看看魏一平,没有犹豫,吩咐自己的两个人:“往楼梯口冲,上三楼。”

魏一平也对陈彬点了点头。

陈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二炮手使了个眼色,喊了个数,端着枪和他一起冲了出去。魏一平和杨文堂紧跟其后,头炮端着枪倒退着给他们断后,一行人冲向了通往三层的楼梯口。

头炮最后一个登上了通往三层的楼梯,他正要上楼时,丁战国就从春风阁门口闪身出来,抬手打了一枪,头炮应声栽倒。

通往三层的楼梯上,杨文堂回身死死地抓着头炮的手腕,把他拖到了射击范围之外。

头炮的腰部中了一枪,血流如注,脸色惨白。杨文堂用一只手死死地摁着他的伤口。

“能行吗?”魏一平看了看杨文堂。

就算是当着头炮的面,杨文堂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直言道:“腰子让子弹给打穿了,活不了了。”

二炮手一听,慌忙跑过去抱住头炮的脸:“武哥,你说句话。”

头炮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已苍白如纸。

杨文堂顿了顿,面色平静地对二炮手说:“送他上路吧!”

二炮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将枪口顶在头炮的胸口上,紧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

乒!

送走了头炮,他们一行人退到了三层的阁楼里。陈彬第一个从阁楼里出来,用提前准备好的梯子爬上了楼顶,杨文堂和魏一平紧随其后。二炮手最后一个登上楼顶,顺手把梯子也拽了上去。他上去后把梯子交给了陈彬,自己守在阁楼外面,向下射击。

魏一平和杨文堂在一旁看着抱着竹梯的陈彬,他正小心翼翼地走向房檐的一角,预备将梯子架到徽州酒楼和绸缎庄这两座建筑物之间,形成一座临时的桥。

路上的行人听见酒楼里有枪声响起,纷纷四处逃窜。

车把式牵着那辆载满了白菜的马车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四处奔逃的行人令马车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无奈地牵着马在人群中艰难地行进着。

李春秋躲在一棵树后,暗暗观察着酒楼的动静。他看见一群侦查员从徽州酒楼里跑出来,直奔绸缎庄而去。

待侦查员都走后,他低着头尾随着马车挤了过去。

车把式只顾埋头前行,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自己手里的绳子变轻了。他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里牵着的只是一匹马,连接大车的缰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割断了。

徽州酒楼和绸缎庄之间,一架临时的简易桥梁已经架好。陈彬跑到后面,对魏一平说:“站长,可以走了。”

在生死面前,魏一平并没有对身后的杨文堂客气,他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刚要登上梯子,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阁楼。

守在绸缎庄阁楼里窗棂前面的侦查员像是感觉到了魏一平直射过来的目光,下意识地躲向了旁边。

魏一平顺势抓住了梯子,故意拽了拽,装成检查梯子结实程度的样子,随后转身对杨文堂说:“撑得住,杨旅长,来!”

杨文堂有些意外,他看着抓着梯子的魏一平:“魏站长——”

一旁的陈彬也没想到。

魏一平急了:“别啰唆!再不走,全死在这儿!”

杨文堂不再废话,冲二炮手喊了一句:“老二!”说完,他一脚踩到了梯子上,二炮手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跟着他往前跑去。

经过魏一平身边的时候,杨文堂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感谢。

魏一平蹲着,两只手抓着梯子,对他说:“记着你答应国军的话!”

绸缎庄阁楼里,侦查员们纷纷将枪支的保险打开,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架在了窗棂上。

徽州酒楼的楼顶上,陈彬眼睁睁地看着杨文堂和二炮手跑过了梯子,登上了绸缎庄的房顶。

陈彬有些急了,他过去拉了一把魏一平,要扶他上梯子,却被魏一平反拉了一把。

“啪”,魏一平突然举起手枪,向着对面绸缎庄的阁楼开了一枪。那个守在窗棂前的侦查员耳朵被魏一平打掉了一只,鲜血喷了一窗棂。

其他侦查员急了,纷纷开火。二炮手的腿上挨了一枪,一下子跪倒了。

枪声里,陈彬飞快地将魏一平扑倒,然后抓着他顺着屋顶的斜坡滚到一处可以避开子弹的地方。

一声枪响,魏一平脑袋旁边的一块瓦片被打烂了。魏一平脸色苍白地说:“真有埋伏。”

已经跑到绸缎庄屋顶上的杨文堂和二炮手艰难地开枪回击着阁楼里的侦查员。

二炮手的裤子还在不断往外渗血,他又朝阁楼里开了两枪后,子弹打光了。他从腰里摸出一个弹夹,正要换上,不想这时肩膀上又中了一枪。

一团血雾腾起,二炮手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屋顶上,整个人往楼下出溜下去。他的手在瓦片间胡乱抓着,但无济于事,根本什么也抓不住。就在他快从房檐处掉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是杨文堂。

“哥,救救我!”二炮手的身子吊在半空中。

杨文堂的额头上根根血管暴起,他咬着牙喊:“爬!往上爬!”

二炮手着急地乱蹬乱抓。

乒!

一颗子弹射了过来,二炮手的胸口被打透了。杨文堂惊得手一抖,二炮手摔到了地面上,脑浆混合着血液溅了一地。

绸缎庄阁楼里的几个侦查员已经推开窗户跳到了房顶上,他们举着枪,一步步朝杨文堂紧逼过来。

杨文堂的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看上去甚是吓人。他突然转过身子,抬起枪口。

还没等他扣动扳机,侦查员们乱枪齐发,瞬间将杨文堂打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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