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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疯了你!有这么多钱,你还瞒着我。你这人怎么没长记性啊,当年你的钱是怎么丢的,还敢给我?”骆玉珠使劲地捶着他的背,放声大哭起来。

陈江河连忙停下车掰着她的手说:“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警察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骆玉珠突然紧紧搂住陈江河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号啕大哭。

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看着,陈江河一脸尴尬,急忙吓唬道:“别哭了,再哭别人都知道你有八万元,都来借钱了!”

骆玉珠立马收住声音,忍住眼泪。

陈江河笑眯眯地看着她,骆玉珠满脸是泪地笑着,紧紧地搂着存折。

这么偏僻的摊位,前来询价的顾客寥寥无几。骆玉珠鹰隼般的眼睛盯着远处,一见客人就跑过去拉到自己摊前挑选,首饰的价码牌一张张地变换着,越换越低了。

越是没生意,越是不敢使用搬运工,陈江河夫妻披星戴月地奔波在公路上、小巷里,推着平板车,车上满载着货物。当天要加工的搬进一楼,其余的背上三楼仓库。

王旭不声不响地摊开课本做作业。时而偷瞥里间,骆玉珠坐在床上,陈江河两手沾满中药,一点点揉着骆玉珠的膝盖,骆玉珠吸了口凉气,陈江河忙收住手:“是不是重了?”

“不重,有点痒痒。”骆玉珠含羞瞥了儿子一眼,“小旭别管闲事,做你的作业!”

“这是朱丹溪的传人,三溪堂国药馆老中医开的药方。前几年你每天负重过多又不爱惜,在潮湿阴冷的地方睡,久而久之湿毒浸入。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揉,我要把你这些年身体里的毒,受的苦一点点都揉出来。”陈江河小心翼翼地揉着骆玉珠的膝盖,喃喃地说。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淌着,骆玉珠将衣服泡在盆里搓洗。陈江河上前把骆玉珠推到一旁,抢过她手里的内裤说:“我内裤不用你洗!说好的怎么又洗上了。”

看着陈江河的举动,骆玉珠背过身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陈江河搓了两把衣物察觉不对,用湿淋淋的双手,上前扳住玉珠的肩膀:“怎么了?”

骆玉珠拨开他的手,赌气地靠在墙边:“你是不是一个人习惯了,陈江河,你记着!你是我最亲的亲人,往后是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别说洗内裤,我给你端洗脚水,你都得给我乖乖地坐在这享受,不许有一句客套,听明白了吗?”

陈江河动情地抱住她,捧着她的头亲了亲,嘴角流露出一丝坏笑,立正行了个军礼:“是,首长!”

骆玉珠羞红着脸,双手揽抱住陈江河的腰,深深地埋在他怀中。陈江河越搂越紧,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异样,只剩下喘息声。陈江河颤抖着阻止:“不行……”

骆玉珠喘息:“怕什么?结婚证都领了,我得和你生个孩子!”

陈江河亲着她:“玉珠……”

屋内一阵异样的响动,陈江河与骆玉珠瞬间分开,屋内又寂静无声了。骆玉珠走进去,看到里屋的门大开着,回头朝陈江河苦笑了一下,便快步进屋。王旭侧躺在床上背对外面,一动不动。骆玉珠扒住儿子的肩膀,看到他眼中满是泪水,骆玉珠的心瞬间凉了下来。转头望着窗外凝视过来的陈江河,两人揪心的眼神对视着,双眼含着淡淡的哀伤。

“多少吃点,如果再卖不出货,你还不饿死。人是铁饭是钢,你先把饭吃了。”陈江河把饭端到骆玉珠面前。

“什么招都使了,就是没人气,连狗快到摊前时,也摇着尾巴停下来,转头就跑了,谁都嫌弃我这摊位啊。”骆玉珠看着一袋袋货物愁眉苦脸。

“我们银行还有那么多钱,你怕什么。”

“那是你辛辛苦苦挣的,一分都不能动。”

看着大人唠叨着什么,站在旁边的王旭倒干净利索地吃完饭,一抹嘴,转身跑了出去。

“这猴崽子,拿家当旅店了。跟我这些年东奔西跑的惯了,心都跑野了。你有能耐在外面野,别回来!”骆玉珠哭丧着脸摇头,陈江河若有所思地望着孩子背影。

“我就不信这货卖不出去!”骆玉珠背起两袋货物,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陈江河望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陈江河骑着自行车载着大米、蔬菜停在院子前,看到一只野狗疯狂地啃着拨浪鼓。陈江河一愣,快步上前,狗叼着拨浪鼓就逃。陈江河捡起石头扔去,拨浪鼓掉落在地上,野狗消失在拐角处。

陈江河捡起面目全非的拨浪鼓闻了闻,眉头紧皱迈进屋。

王旭偷瞥,心虚地低下头。

陈江河欲吐还休,强忍住转身进屋。

王旭胆战心惊地放下手中的笔,扒着门缝偷偷地望着陈江河,只见他取出工具,正在专注地修补起拨浪鼓。

雨后初晴,在屋里蛰伏了几天的小孩子们,趁大人不注意,箭一般飞出院门,来到江滨绿廊,于是,寂寞的大樟树边的秋千架下,落下了一串串嫩声嫩气的笑语。王旭完成作业,也跑到这里来,老老实实地在边上看着。一个马竿条瘦娃分开众人,挤了进来,攀住秋千架,远远地望着王旭叫道:“野小子没了爸,跟着亲妈改了嫁!”

王旭旋风一样追着马竿条乱跑。他那一头凌乱的头发向天冲起,就像黑色火焰一样。边上的孩子们帮着马竿条,也跟着起哄喊叫,王旭捡起地上的石子,瞄准目标要丟出去,身后自行车铃声响起,车轮挡住了他的去路。陈江河伏在车把上眯着眼睛看着孩子。王旭气呼呼地:“你让开!”

“这几个小不点就能把你气成这样?你不会去统帅他们?”陈江河转头看看连蹦带叫的孩子们说。

王旭凶狠的目光看了陈江河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非把他们打服了不可!”

陈江河指了指脑子,微微一笑:“好,有种,先打服,后称王。我带你去个地方,敢不敢上车?我估计你不敢,你也就跟小不点他们闹闹罢了。”

王旭愣愣地看着他,陈江河没有顾及王旭的反应,竟蹬起自行车向前骑去,后面王旭紧追几步,跳上了后座。

陈江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陈江河带着王旭来到雅治街村,两人光着脚,拎着鞋顺着龙溪溪流往前走,陈江河转头朝王旭神秘地笑笑。

“你带我去哪啊?”

“前面是八百岁的古月桥,到了你就知道啦。”

王旭迟疑了一下,跟他走进桥洞。

陈江河拍了拍石头,让王旭坐下,感慨万千地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我跟你妈认识的地方,那时候她才十几岁。一个人住在桥底下熬糖讨饭,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谁都看不出她是个女孩。”

王旭盘腿坐在陈江河对面,津津有味地听他讲述,不时咯咯咯笑出声。

陈江河连说带比划:“……离得老远我就喊,快逃啊!你妈还舍不得东西,差点就被民兵逮住了。我拉住你妈的手一路狂奔,后面的人就追,我背着你妈蹚过龙溪去,爬到对岸时,连站的力气都没了,我这才发现你妈是个女的,当时把我吓的,还以为碰见女鬼了!”

“后来呢?”王旭扑闪着双眼惊奇地看着陈江河。

“后来就分开了,我在外面闯荡,谁想你妈一直在这里等我,她认准了我不会把她抛下。我到现在还记得,她从车上跳下来朝我笑的样子……”

“你俩就在一起了?”王旭歪垂着头,摆弄着柳树枝条,然后凶猛地折断。

陈江河默默点头,然后轻声地问:“王旭,你想什么呢?”

“我外公真是混蛋,为什么要卖掉我妈?”王旭恨恨地说。

陈江河揉了揉王旭的头:“所以你妈伤透了心,缺爹少娘的家庭出来的,怎么活下去啊?那时候我就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辜负她,否则她的心就凉了。”

王旭眨眨眼:“那你们为什么又分开了?”

陈江河笑着一拍王旭的后脑勺:“人不大问题还挺多,走,我带你去见个高人,是他教会了我:只要不怕苦,不怕难为情,无论去哪里都能活下去。”陈江河提起两双鞋转头走去。王旭光着脚在溪水里,一蹦一跳跟随着。

陈江河领着王旭敲着金水叔家大门,等了很久无人应答。樟树下坐着几个村里人在闲谈着。“鸡毛!别敲了,羽毛厂关门后,你叔吃住都在鸡场了。”几个人坏笑起来。

陈江河低头看着王旭:“走,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那么多人我怎么叫啊?”

陈江河趴在他耳边神秘地说:“我小时候遇着一大群人,就叔叔爷爷奶奶婶一气叫出来,反正都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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