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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少女问骆玉珠:“肯定是第一次进来吧?”骆玉珠转身瞥了一眼,没搭理。
少女激她:“哟,还挺冷的,犯什么事啊?”
骆玉珠背着手皱眉沉思:“伤害。”
“我去!看你根本不像啊。”少女说。
骆玉珠抬眼看着少女:“你呢?”
少女满不在乎:“偷东西。”
骆玉珠:“我看你也不像啊。”
少女一笑,叫了声“骆玉珠”。
骆玉珠一怔,正在疑惑这个从没见过的姑娘怎么会认得自己。少女甩出一本驾驶证,上面写着“骆玉珠”。骆玉珠一摸兜,忙捡起,惊奇地打量着。
少女得意地告诉骆玉珠,自己外号叫商城小太妹,对商城各式人等,无论有钱没钱,一看就知道。骆玉珠苦笑着,心不在焉地看看表,然后漫不经心地问她,这世上什么人的东西最好偷?少女说,捂着藏着的人,越小心越说明他身上有钱。骆玉珠若有所思,又问,那什么人的东西最不好偷呢?少女回答,故意露财的人最难下手。
骆玉珠愣住,疑惑地看着少女,少女冷笑着。
少女透露:正因为露财,说明他有底气。你想,钱都攥在手里了,除非你抢,偷肯定行不通。
骆玉珠重新打量起少女,喃喃地说了句:“原来偷亦有道啊。”
第二天清晨,商城派出所内,骆玉珠极不耐烦地坐在桌前,女警边询问边记录。
女警:“……你知道那蒸气会烫伤人吗?”
骆玉珠摸手机:“没多少度,我蒸过多少次了!她这是栽赃……同志,您让我先打个电话!”
女警叫她把电话放下。
骆玉珠急:“我给我儿子打。”
女警盯住她重申:“按规定,录口供时不能打电话。”
骆玉珠十分焦急:“我知道!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我儿子在广西灾区呢!他慰问去了,不知生死……同志您帮帮忙!”
女警拿过手机:“别来这套,在这签字,我们必须依法办事,你已经造成故意轻微伤害,我们可以拘留你!”
“不过,对方要求对你宽大处理,只要求赔偿……”
骆玉珠懊恼地问:“想赔多少?”女警告诉她,对方只要求赔一块钱,并当着媒体的面鞠躬道歉。
骆玉珠愣住,好你个杨雪,道什么歉,自己绝不能当着媒体的面道歉!凭什么啊,她这是想搞臭我……
女警冷冷地盯了眼骆玉珠后出去,骆玉珠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外面传来陈江河的道谢声:“谢谢!谢谢!我跟她说!”
骆玉珠忙起身回头张望,陈江河快步进屋告诉骆玉珠,小旭那山路塌方了。
骆玉珠脸色一变,问儿子呢?陈江河劝慰着说,儿子手机一直联系不上,暂时应该没事。
骆玉珠急得臭骂陈江河:“是你硬要逼小旭去的,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陈江河扳住妻子肩膀,认真地对骆玉珠说:“咱俩马上赶到灾区去,可是想避开铁笼子,必须给人家道个歉。”
骆玉珠眼巴巴看着老公,陈江河再次轻声催促:“儿子等着呢。”
骆玉珠明白过来,奔向门外:“同志,我道歉!我给她舔鞋都行!”
商城派出所外,骆玉珠不耐烦地在一旁等待,陈江河正与警察握手。
警察训斥说,受害方高姿态不追究你,派出所就不拘留啦!但回去批评教育少不了。陈江河连连点头,嘴里说着:“是,是!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给你们添麻烦了。”
骆玉珠在身后急拽老公的衣角:“赶紧,快走!”陈江河转身轻声,“你做好准备,外面杨雪已经给我们布好局了。”话音刚落,等候在外面的记者闪光灯频闪个不停。
“骆总,您是刻意想伤害对方吗?您跟杨雪有什么深仇大恨?”
“骆女士,您怎么看抛弃老父的新闻?这会影响您参选十大女杰吗?”
陈江河护住妻子,走向汽车,叫她去道歉,自己去安排一下,一会儿机场见,骆玉珠默默地点头。
五
在复元医院住院部508号病房,骆玉珠停住脚步,杨雪躺在病床上,正向几个记者介绍着什么,记者边听边记录。
女警察领着骆玉珠走到门前,往里一指,骆玉珠快步进来。杨雪注视着她,像猫戏老鼠一般。
骆玉珠深深地一鞠躬:“对不起。”此时,几个记者开始拍照,闪光灯、拍照声不断,杨雪冷笑着。
骆玉珠出人意料地再鞠躬,杨雪脸色一变,骆玉珠不慌不忙地三鞠躬。杨雪急着喊停:“鞠这么多躬,不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嘛!”骆玉珠却指指记者,人家记者同志没照好,让人各角度拍一拍,岂不更好?
杨雪指着骆玉珠看警察:“同志,您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女警察皱眉:“行了,赶紧走吧!”
骆玉珠转身奔出,杨雪在身后不满地嘟囔:“哎!这就道完歉啦?”
骆玉珠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入夜,在马德里酒店,屏幕上滚动显示着“骆玉珠抛弃生父!骆玉珠伤害他人被拘留!”的新闻。
邱岩皱起眉头回到房间不久,莱昂又提着一瓶酒,带着醉意敲开了房门。
莱昂说:“我的伙伴们完全被你征服啦,他们都在夸我找到了好助手。我觉得咱俩应该庆贺一下。”
邱岩看看表,劝说莱昂,已经是晚上11点了,明天还要去法国,早点休息吧。莱昂举起双手:“喂!夜生活才刚开始!你不能这样残忍……”
邱岩依然保持微笑,慢慢地将门关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莱昂,你是水手,听船长的命令,回去睡觉!”
莱昂:“YES SIR!”
邱岩长长地吐了口气,拨通王旭手机号码,却无人接听。
六
飞机从空中降落到柳州机场。车急速行驶在公路上,车里夫妻俩都各自听着手机,骆玉珠不安地看着老公。
骆玉珠拨打王旭的手机还是打不通,没信号,陈江河的也一样,肯定是灾区山路塌方严重,信号发射塔也塌了,车进不去。
骆玉珠决绝地下令:“陈江河,你想什么办法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必须见到儿子!”
陈江河默默地注视老婆。
直升机盘旋在山区高空,螺旋桨叶卷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夫妻俩都焦急地往下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