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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咬着唇,捏着手机看通讯录簿,一条条地翻到“段冲”这个名字,调出菜单键,把光标移动到了“删除”两个字上。只要轻轻按一下确定键,就能把他从自己的手机里删除出去。从此滕小小的人生,再不会同这个叫段冲的人发生联系。从此断了音讯。多简单哪。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也做不出来,竟然徒劳无功地虚拟了两个礼拜,指尖都无法按下去。

——再等一天,假如明天他依然还没有电话或消息来,我就删掉他的号码,他的名字。

小小自欺欺人地又空等了一个礼拜,心里写满绝望,终于咬牙按下了那个确定键。按下去的那一刻,她感到酸楚,和一丝从未体验过的坚硬和狠毒。手机发出一声尖锐的刺声,屏幕上呈现一片空白。

路芒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小秘书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她的工作仍然完成得一丝不苟,他提出的问题她也没有一个答错或是答不上来的。但她眼睛深处那股活泼的生气却暗淡下去了。

近来丁诺隔三岔五地就来找路芒聊天喝咖啡或是看电影,两人从童年少年的趣事到当前的业务经营,倒也有许多话题很多交集,加之丁诺天生就有公关天赋,每次相聚都谈笑风生,相处甚欢。周四傍晚丁诺又约路芒在他公司楼下街对面的星巴克里见面。路芒看看手头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拿上手机朝咖啡店赶去。

刚走出大楼,就见一个身材颀长举止落拓的年轻男孩迎面走来,两人都注意到了对方,微微睒了睒眼。

路芒立即认出那是同滕小小死党叶子悬打架而住进医院的段冲。他不禁皱起眉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本能地不喜欢这个人。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可能是段冲放浪形骸的举手投足,也可能是他对女孩充满了杀伤力的飘渺眼神,就连他身上的烟草气味,都是路芒所深深排斥的。也许最让路芒心生厌恶的,还是滕小小一看到他就心神不属的古怪状况。

此刻的段冲唇边还留有未剃的胡楂,给清澈俊秀的孩子脸增添了几分雄性颓废气质,同时强健的颈梗拗执得如同血性种马一般,朝路芒扬起眉来,“噢嗨,你是滕小小的老板吧?请问小小在楼上吗?”

“不在。”路芒听到自己冷冷的话语声,才发觉自己说谎了,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后又斩钉截铁地补充了一句,“她有事先走了。”路芒感到吃惊,但并没有羞愧。他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与此相反,他向来认为光明磊落、公正对决都是男人应该具备的优秀特质。但此刻说出谎言,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某种直觉让他确信,这个男孩社会阅历匪浅,他接近滕小小的动机决不单纯。

段冲朝他笑了笑,在路芒看起来,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复杂阴险的成分。路芒不想再理他,略一点头擦身而过,穿越马路到星巴克里坐下,丁诺已经到了,正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灿烂笑颜迎接他的到来。

在轻微悠扬的萨克斯管背景音乐中,丁诺向路芒聊起最近在看的村上春树的书、即将上映的法国电影,她很快发现路芒有点儿心不在焉。路芒透过落地玻璃窗观望街对面——段冲竟然没有走。他也没有进大楼去,就站在楼下那个小小的广场上,倚靠着一根旗杆身披金色斜阳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路芒点亮手机看了看显示,已经快到嘉羽公司下班时间了,一会儿滕小小走下楼来,就必然会见到段冲。他们显然是没有预约好的,不然他也不会张口询问小小是否在公司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们见面……路芒握起手机拨通了小秘书的电话,拿出老板的架势来温和命令道:“滕秘书,你还没走吧?不好意思,能加会儿班帮我整理一些资料么?……嗯,谢谢……”

路芒不明白段冲为什么还不走。他是不相信他的话么?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滕小小,而是选择傻等呢?路芒微眯起眼睛,强自压抑住芒刺在背的焦灼感,不确定自己是否干脆走去问他找滕小小到底有什么事。丁诺把他的不安定全部看在眼里,微笑问道:“……你一直在看街对面那个男生,他怎么了?”

小小认真执行神兽的加班指令,站在复印机旁等待拷贝件一页页地送出来,同事都下班走了,金色夕阳流水一般淌进寂静办公室来,竟然让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种奇异幽雅的美感。她透过落地玻璃窗眺望楼下车来车往的街,那些亲密并肩的情侣、抱着宠物散步的市民、玩闹的小孩子……突然在广场那飞舞着旗帜的旗杆下,难以置信地望见一个几周来令她朝思暮想的人影。起先她以为是眼花看错了,用力按在胸口,以期压住自己蹦跳得快破膛而出的心,定神下来仔细辨认——果真是段冲没错!

星巴克里如坐针毡的路芒终于看见段冲掐灭了手中第七根烟蒂,一脸萧索地转身离去。路芒松了口气,嘴角荡漾开一丝笑意。突然又见大楼自动门开启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急急地追出来,对着段冲的背影喊叫了一声。

段冲猛回头,定睛凝视向面色苍白、眼眶中充盈了亮晶晶泪水的瘦弱女孩。他刚硬的面貌突然变得异常柔软,瞳孔深处有一点儿令小小受到惊吓的疯狂火苗摇曳了一下。段冲踏上一步,一把拽住小小的胳膊把她拖进自己的怀抱,什么废话都不说,低下头就吻上了她颤抖的嘴唇。

小小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内部崩裂了。她还意识不到那是什么东西,段冲的疯狂和热烈就像病菌一样蚕食侵蚀进来,一瞬间就叫她浑身发烫,下一个瞬间又叫她手足冰凉,只有嘴唇和心脏是滚烫的。血液只在这两个器官间往返循环,连大脑的思维都全部暂停。她怎么能够分析得出,她苦苦给自己设下的“防线”就在这一个亲嘴里粉碎成泡沫了呢?相隔整整七年,第二次被人强吻。而此刻的小小,压根没想起14岁时的初吻。在段冲充满热力、魄力、不断深入的唇舌攻势下,聂家梵鬼魅般缠绕心头多年的影子也随着傍晚最后一缕阳光渐渐褪色,沉没般消散在地平线以下。

街对面的星巴克里,路芒咬紧哆嗦的嘴唇冷冷观望着这一切,眼睛里流露出愤怒痛苦的神情。

丁诺忧郁地看看他,又看看相拥亲吻的段冲和滕小小,感觉有把迟钝的刀子正慢慢戳进心脏。

“……这是段冲,嗯……这是沈樱、叶子悬、林城一……”夏朵小厨茶吧餐厅装饰得可爱至极,是最令人放松的田园风格,而小小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越说声音越低落下去,一边忐忑不安地打量众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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