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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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伊让我戴上去年万圣节她戴过的大黄蜂翅膀，她自己则穿上粉红芭蕾舞衣：薄纱裙、紧身衣和丝袜。我们到后院一起跑来跑去，直到她的粉红小脚沾满泥土。

卓伊和我在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跑到后院玩耍。那天是星期二，两天前她与马克斯韦尔和特茜共度周末。她每次去双胞胎家都沾得满身是酸臭味，直到周二才消散，真是谢天谢地。

丹尼提早下班回来接了卓伊，一起去买新的运动鞋和袜子。他们回家后，丹尼收拾房子，卓伊就和我一起玩。我们又笑又跳又跑，假装是天使。

她叫我去院子角落的水龙头旁边。她的一个芭比娃娃躺在木头碎片上，她跪在娃娃前方。

“你会没事的，”她对娃娃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打开从屋子里拿出来的一块抹布，里面包着剪刀、奇异笔和胶带。她把娃娃的头拔下来，拿起厨房用的剪刀剪掉芭比的头发，全部剪光。然后她在娃娃的头上画线，同时低声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等她弄完，她撕下一段胶带贴在娃娃头上，然后把头塞回去，放下娃娃。我们一起盯着娃娃看。

一阵静寂。

“现在她可以上天堂去了，”卓伊对我说，“而我要和外婆、外公住。”

我心里非常难过。显然，马克斯韦尔和特茜主动要让丹尼松口气过周末，并非出于好心。我没有确切证据，但是感觉得出来。对双胞胎来说，那是一个下了功夫的周末，他们正在努力为自己的想法播种、铺路，预告一个他们希望成真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