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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我都特别难受,也许是因为我们公寓里的楼梯,也许是我的基因缺陷所致,也许是——我只是厌倦了继续做一只狗。
我真的很想摆脱这个躯体,不再受它的束缚。我看着楼下街道上来来去去的行人,借此消磨自己寂寞无趣的时光,那些人都有地方可去,都有重要的目的地,而我,无法打开门出去向他们打招呼,而且,就算我可以向他们打招呼,我讲的也是狗语,无法和他们说话,也不能和他们握手。我真的好想和这些人说话啊!我好想融入他们的生活啊!我想参与,而不只是观察;我想评价自己周边的世界,而不只是当一个默默支持别人的朋友。
好,现在回头看,我可以告诉你,让我和那辆车子相互吸引的原因,应该是我当时的心理状态,是我对生命的看法——正所谓“你的心,决定你看见的”。
我们晚上从志愿者公园回家时已经很晚,由于天气情况特殊,平日里短暂的远足延长了:天气不太冷也不太暖,有微风吹拂,天空中还飘雪。我记得那场雪让我感到不安。西雅图常下的是雨,温暖的雨或是冷飕飕的雨。西雅图是雨,不是雪。西雅图有太多太多丘陵地,所以下不起雪来。但是那天竟然下雪了。
我们从公园回家时,丹尼通常会松开我的链子,而那天晚上我走得离他太远了。我们来到人车稀落的第十大道前时,我看着雪花飘落,在街道和人行道上积成薄薄的一层。
“喂,恩佐!”他叫我。他对我吹了下口哨,哨音尖亮。
我抬头一看,丹尼在阿罗哈街的另一边,他一定是在我没注意时过马路到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