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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我就不抽烟。”
夏跃春看着照片:“正好印证我的观点正确。”
阿初:“等等,你也不抽烟。”
夏跃春“白”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我可靠吗?”
阿初真服了他:“实话啊。”
夏跃春:“我在阿次这张片子上做个记号。”
阿初:“什么意思?”
夏跃春:“我怕有人对他的腿伤感兴趣,提示他们偷拿的时候,不要拿错了。”他把阿次的床号写在片子上。回头看看阿初,问:“你是不是打算马上换身皮,再飞到和小姐身边去?”
阿初:“想……”跃春拿眼睛刺着他,阿初:“不过,现在不是最恰当的时机,我明白的,窃贼是不能当场谢幕的。”
夏跃春:“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窃贼谢幕,等于找死。情贼尤其如此。”他拿出一份病理分析报告:“要紧事,帮我做完,或者说全力完善这份报告。”
阿初开玩笑地说:“市府打算给你拨钱吗?”
夏跃春看着他:“你啊,是真聪明。”
阿初:“真的有人给钱投资这项工程吗?”
夏跃春:“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帮我做好这份工作。”
阿初:“你给多少钱?”
夏跃春:“你是中国人吗?是中国人就做。”
阿初:“明抢就明抢,不用以正义的口吻来胁迫我。”
夏跃春:“做不做?”
阿初:“做。”
夏跃春:“刘阿四他们在花园等你,你先回去调整一下,尽快帮我完成这份报告,我们等着急用。”
阿初:“跃春。”
夏跃春:“嗯?”
阿初:“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们。你们把所有的困难都扛在肩上,所有的情感包裹在内心,潜藏不露。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没人能真正了解你们。”
夏跃春:“你已经了解了。”这番知己知彼的谈话,使二人的友谊渐渐向同盟靠拢。
夏跃春提醒地说:“你的发型是不是该换回来了?”
阿初想想,对啊。他用修长的手指去梳理自己的头发,说了句:“我看着都别扭。”
※春和医院花园。
换了发型和衣服的阿初走出来,刘阿四在花园里等候多时了。
刘阿四:“老板,回公司还是回家?”
阿初:“回家。”
刘阿四等保镖连忙跟进……
※春和医院走廊上。
护士推着杨慕次,和雅淑陪着他,说着不咸不淡的话,杨慕次安之若素地听着,他明显感觉到雅淑身上某些微妙的变化,她的眼睛里不再是一片清澈,而是若隐若现地闪着一丝神秘的光彩。
※茶楼。
经过一番枪战的茶楼里,硝烟散尽,一片狼藉。刘云普满头是汗地向杜旅宁汇报茶楼的情况。俞晓江紧跟在后。
刘云普:“我们在茶楼四周设了三个流动监视点,怕引起他们的警觉,我没往茶楼里派人,谁知,一个电话。……该死的泄密电话,让我白忙活了几宿,他妈的,电话居然是从我办公室打出来的,亏得阿次也不在,否则,我们两个,总有一个得背黑锅。”
杜旅宁看着灰头土脸的刘云普,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刘云普顿生感激:“我没事。”
杜旅宁:“没事就好。”
淡淡的一句话,刘云普觉得老师的确是比较爱护自己的。
杜旅宁:“阿次回来了吗?”
俞晓江:“今天早上,李组长跟我说,阿次住院了。”
杜旅宁:“他怎么了?”
俞晓江:“李组长说,是韧带拉伤了,我想,恐怕是旧伤复发了。上次行动他就力不从心了,我催他去看,他总是推三阻四的。”
杜旅宁:“陆军医院?”
俞晓江:“不是,是一家私人医院,他女朋友觉得住在私人医院里面方便一点。”
杜旅宁:“你明天去医院看看他,顺便问问医生,把他的腿伤片子拿一张回来,到陆军医院找个行家看看,腿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能耽搁了。”
俞晓江:“是,处座。”
杜旅宁:“这家茶楼位置选得不错,有眼光……”他回头跟俞晓江说:“上次你做的共党特使从河船到市区的逃离方向,也包括了这段路。看起来,我们还要加大搜索范围。”
俞晓江:“处座的意思是,还要敲山震虎?”
杜旅宁:“对,得让老虎早点下山。猎人才好下套。”
※春和医院阿次病房。
和雅淑坐在病床边用小刀削苹果,杨慕次躺在床上,输着液。温暖的阳光映在二人脸颊上。雅淑有些恍恍然,杨慕次心底多少有点不痛快,他从未见到雅淑如此安心在意地给人削苹果,他心里想着,这个苹果应该是削给那个陪她度假的“杨慕次”的。
和雅淑:“你在看什么?这几天你还没看够?”她依然沉浸在度假的日子里,想再听他讲几句幽默的情话。
杨慕次板着脸:“看什么?我怕你一不小心削了手。”
雅淑心里一“咯噔”,回头看看他:“你怎么脸色都青起来了?”她拿着刀想去摸阿次的额头,杨慕次:“小心。”雅淑赶紧把刀收起来。
杨慕次:“你昨天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
雅淑脸一热,反感起来:“都说不提这事了。”
杨慕次:“你这几天过得愉快吗?”
雅淑冷笑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倒有几分疑心了。你昨天……”她的话堵在胸口:“你别想入非非了。”她看了看手上削好的苹果,一赌气,自己先咬了一口。
杨慕次:“你心里是不是惦着阿初?”
雅淑:“到底还是带着盐来的。”
杨慕次不解,他聪明地不问了。
雅淑:“我先回去,跟伯父伯母说一声。”
杨慕次:“说什么?”
雅淑:“说你欺负我。”
杨慕次以守为攻了:“现在是谁躺在医院里啊?”
雅淑拿起苹果掷到他脸上,杨慕次伸手没接住,苹果滚落在地。
阿初和夏跃春在通电话。
夏跃春:“你带回来的红酒样本,分析报告出来了,酒里面含有伽玛。”
阿初:“羟基丁酸钠?”
夏跃春:“嗯,麻醉成分很高,属于催情药。俗称:春药。”
阿初笑:“我第一天学医啊。”
夏跃春:“我只想告诉你,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全和雅淑与杨慕次,目的何在?还有个疑问,你跟和雅淑到底有情无情?”
阿初:“有情。”
夏跃春:“你确定?”
阿初:“跃春,感情不是科学研究……”
夏跃春:“那就是答案待定了?”
阿初:“……你想说什么?”
夏跃春:“……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适合你……”阿初无语。夏跃春:“祝你好运。”他挂了电话。
阿初挂了电话,陷入沉思。
※春和医院。
春和医院大门口,有卖鲜花的,有卖杨梅汁、汽水的小贩,李沁红在小摊子上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走了进去。
李沁红走到阿次病房门外,正要进去,听见里面有女人说话,她站在门口向内窥视,她意外地看见了俞晓江。同时,也看见了杨慕次病房里盛开的红玫瑰。李沁红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背转过身去,只是,耳朵不肯放弃,听着两个人轻言细语。
俞晓江带笑不笑地看着他,眼光很复杂,有些责他不爱护身体、不够情分地在侦缉处疏离自己的意思。杨慕次输着液,很安静地躺着。
俞晓江:“我也来了不少日子了,也不见你来我办公室坐坐,见了我,总是躲得远远的,好像我身上长着病菌……”
杨慕次面对俞晓江,虽是相隔了二年,彼此也不通音信,也无牵挂,但属于他们之间的师生情谊比起杜旅宁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慕次:“总要避嫌。侦缉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和处座都是我的教官……”
俞晓江:“我在你心目里,就仅仅是你的教官?”
杨慕次望着俞晓江,想说什么。俞晓江看他那种欲说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别说——什么都别说了——我实在怕你说出一些不痛不痒的感激话。”
杨慕次终于有了笑意。杨慕次:“以前在学校里,也只有你懂我。”
俞晓江:“是吗?评价很高啊。”她故意仰起头:“我想想,其实我在培训班带了三期学生,你是最难懂的一个。”
杨慕次心底一惊,表面若无其事:“您可别吓我。”
俞晓江:“害怕啦?”
杨慕次:“你是处座身边最得力的幕僚。”
俞晓江:“话里有话,看来我并不可怕。”
杨慕次实在说不过她,干脆投降了。杨慕次:“俞秘书,你就别在我跟前抬杠了,一个处座就够我受的了——”
俞晓江微笑着,进入主题:“处座很关心你,特意叫我替他来看看你。伤势怎么样?”
杨慕次:“旧伤复发而已,不过,你回去千万别照直说。”
俞晓江:“那该怎么说?”
杨慕次:“随便怎么说,摔跤啊,食物中毒、偏头痛啊……”俞晓江听得笑起来,阿次很认真的表情:“别老提旧事,多少年了,好像我总要在他面前居前功……”
李沁红听到此处,知道杨、余、杜三人,果然关系密切。
俞晓江:“你跟李沁红组长做了两年了,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李沁红留神在听。
杨慕次:“雷厉风行、冰雪聪明、干练、老辣,做人做事,直来直去。”李沁红听得心里美滋滋的。
杨慕次:“李组长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每次行动她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现在的司令部里哪里还找得到这样肯做事的人?只不过,她性刚傲物——所以,也难免得罪一些小人。”李沁红听得有所感动。
俞晓江:“你跟她私交很好?”
杨慕次:“兄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