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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没有啊……你看见杨副官了吗?”
小特务:“好像在那边……”他又问:“你给刘副官打电话了吗?李组长不是说要他来参与抓捕吗?”
阿成:“刘副官说了,没那闲工夫。组座这人,要不是坐在这个位子上,谁他妈都想捅她一刀。”
火警刺耳。
医生、护士组织人员将病人疏散开,一副副担架抬出来,很多病人走出病房。
草坪上一片混乱。
小巷里,阿初的车飞驰而去。(特写)车尾盖底下装的是李沁红的尸体。
医生和护士们都焦急地等着解除警报,病人们成群结队地窃窃私语。此刻,夏跃春走下台阶,说:“对不起诸位,刚刚有一位大娘误触了火警的警报,纯属误报,请大家少安毋躁,各归其位。谢谢大家。”
阿成和小特务在草坪上找到了坐着轮椅的杨慕次,阿次主动跟他们打招呼,阿成赶紧把杨慕次送回病房。
警报停止,各自散去。
※四马路酒楼,夜。
中共特科有关“雷霆”计划的特使会议正式举行。丛锋与特科其他领导到场,夏跃春、阿初介绍了“雷霆”密钥及“疫苗”计划。
夏跃春正式将一箱“疫苗”交给丛锋。
丛锋起立,接货,众人鼓掌。
丛锋向夏跃春等人敬军礼。
特务阿成愁眉苦脸地向刘副官诉苦:“我是真不知道啊,组座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说起抓捕共党来,那、那简直就是个疯子……不吃、不喝、不睡。曾经有一次为了抓个女学生三天两夜没音讯。”
刘云普悠闲的神态:“那你急什么急,这不还没到三天两夜吗?”
阿成愕然:“啊?”
刘云普:“等过了三天两夜,她要还没回来,你再来汇报,成吗?”
阿成一下悟到了:“……成,成。”他又想了想,凑上前:“刘副官,会不会是……处座把她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云普大骂:“放屁!”
阿成吓得一缩脖子。
刘云普脑海里突然闪回一幅画面。
(闪回)手术室门口,打完电话的刘云普从过道里走出来,听见了杜旅宁与俞晓江的对话。
(闪回)杜旅宁:“所以我说,至少要给李沁红一个机会,告别舞台。”
(闪回)杜旅宁:“我来决定所有的一切。”(闪回完)
刘云普冷不防地打了个冷战。
阿成迷惑地说:“刘副官。”
刘云普低声地、凶狠地说:“我告诉你,你我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你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什么也没听见。”
阿成完全糊涂了:“……那李组长?”
刘云普:“你要想好好活着,你就别管闲事,明白吗?”
阿成:“明白。”
刘云普突然又想起什么:“她不是也陷害过你吗?”
阿成被人勾起伤心事来,抱屈地说:“是啊,差点没死在她手里。”
刘云普拍拍他的肩膀:“这不就结了吗?”
阿成:“结了?”他张口结舌。
刘云普一指门口:“出去,千万别跟人说,你来找过我。”
阿成有点明白了:“是,刘副官。”
俞晓江带领国民党宪兵、军警等闯进了四马路的一家酒楼。
人去楼空,过道上还有明显焚毁文件资料的黑色痕迹,酒楼里保温瓶的水依旧是滚烫的……
俞晓江表现得万分沮丧。
※杜旅宁办公室。
俞晓江神态颓废地站在杜旅宁办公桌前,杜旅宁在翻阅她写的报告。
俞晓江:“对不起,处座。”
杜旅宁一挥手:“我懂的。”他合上了档案,说:“这三天,你不眠不休地超负荷工作,才有了今天这点成绩,虽说我们没有抓捕到共党,但是偌大一个上海滩,要找一个小小的会址,无异于大海捞针。你已经尽力了。”
俞晓江喉头梗塞:“处座,我失败了。”
杜旅宁:“天意如此,不必苛责自己。放轻松一下,权当是再次热身吧,以后的工作会更加复杂、艰巨。”他安抚着部下,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焦灼,说:“密切关注码头、车站,重点搜查行李中夹带液体药品的人。”
俞晓江:“是,我已经跟警察局联系过了,全面加强安检,希望能够发现他们的踪迹。”
杜旅宁:“好,做得好。”
刘云普敲门进来。
刘云普立正、敬礼:“处座,有件事跟你汇报一下,李沁红组长离奇失踪了。”
杜旅宁:“失踪就失踪,什么离奇?”
刘云普马上纠正:“是,李组长失踪了。”
杜旅宁:“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云普:“两天前?好像是两天前,她没来上班,我派人去过她家了,她也没回家。”
杜旅宁:“问过她家里人了吗?”
刘云普:“她家里没人。”
杜旅宁一瞪眼,刘云普马上解释:“李组长据说是脾气不大好,她母亲去世后,他父亲娶了续弦,李组长跟她继母搞不好关系,很早就被她父亲扫地出门了,所以,她一个人住,没亲戚往来,没朋友……”
杜旅宁长叹一声:“孤魂野鬼。”
刘云普听得毛骨悚然,低下头冒冷汗。
杜旅宁摆摆手:“再去查查,也许李组长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先别下失踪的结论。”
刘云普:“是。”
俞晓江:“要不,我带人亲自去找找。”
杜旅宁:“也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俞晓江、刘云普同时立正,说:“是,处座。”
杜旅宁情绪有些焦炙,他的感觉异常微妙。他面色也变得苦涩起来。
※上海火车站门口。
警察正在对进出的旅客进行安全检查。
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绵绵细雨。旅客们都在埋怨进出的速度太慢。
地上摆着两口大皮箱,丛锋打扮成教授模样从容地等待着。他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人流中有序地行进,站口处仿佛一个打开了的焖肉罐头,空气因不流通而让人感到污浊和窒息。
检票口已成蜿蜒的长龙,弯曲的人行像蛇一样向前蠕动。终于,丛锋走到了安检口。
警察:“先生,请打开皮箱。”
丛锋小心翼翼地打开皮箱,皮箱里整齐摆放着存放蝴蝶标本的容器,有大有小,形状不一。
警察:“你是研究蝴蝶的?”
丛锋:“是,我是东南大学生物系教授,啊呀,小心,这些都是蝴蝶的珍品啊,我这里有警察局韩副局长出具的特殊行李运送证。”他双手呈上一个单子。
警察脸色马上和蔼可亲起来:“哦,不好意思,教授,这些东西属于易碎物品,我们派人替你送上车吧。”
丛锋摆出一副老学究的酸腐相:“不用了,这些都是珍稀蝴蝶,不能离手啊,兄弟。”
警察笑起来:“好,教授,您慢走,一路顺风。”
丛锋:“谢谢,谢谢。”他拎着皮箱,走进月台。
雪狼撑着一张黑色的伞,目送丛锋离去的身影,听着火车鸣笛的声音,“呜——呜——”的鸣叫,在他听来很是悦耳动听。
他默默地转过头来,上了一辆汽车,汽车与火车几乎是同时缓缓驶离了车站。
雨渐渐停歇,雨痕逶迤的露台上,透着几许清凉,春和医院的住院部里弥漫着香樟树浓郁的香气,这种常绿植物,一经雨水洗涤,显得格外精神。
杨慕次的病房里很清静,慕次睡着了,因为天气好,他的心情也好,所以睡得十分香甜。
※夏跃春办公室。
两杯红酒碰在一起,夏跃春和阿初干了一杯。阿初看了看表,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阿初:“好了,你放心了。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