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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我不喜欢你们了!你们简直比李睿依和五个木头还坏!”
等寻寻丢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任司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李睿依和“五个木头”是谁……
是寻寻给时钟开的门,而刚才……寻寻也一直躲在屋里偷听?小家伙这么气愤,应该是回想起了他自己切身经历过的那段幼儿园里的虐恋情深。
越是感同身受,就越是觉得面前的这两个大人是奸夫淫妇。
那道关门声还在任司徒耳边回荡着,这感觉糟透了,心虚的不仅仅是她了,盛嘉言手心一僵,任司徒都没发现他的手已不知不觉地也松开了她的肩头,她自顾自地抚着额,慢吞吞地挪到了沙发旁坐下。
茶几上放着一支木制的酒盒,打开来,里头包着两瓶Petrus——时钟还真是送酒来的。
任司徒看着酒瓶陷入短暂的怔忪,盛嘉言则发现了沙发扶手上搭着的那件浅色男士大衣。盛嘉言拎起外套,不由得看了眼任司徒,见任司徒正在走神,盛嘉言的表情微微一紧……她现在正走神想着谁呢?
盛嘉言的声音粉饰得很好,远没有他的神情那么紧绷:“他外套落这儿了,我给他送下去。”
上一秒还在走神的任司徒几乎在盛嘉言调头准备带着外套出门的一瞬间,猛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还是我去送吧。”
任司徒说着就站了起来,她眼里藏着的那丝义无反顾令盛嘉言忍不住眉头深锁:“你脚都崴了,怎么下楼?”
任司徒不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让那个男人随随便便给她扣了个奸夫淫妇的帽子之后就了无牵挂地走人……
盛嘉言庭上一向口才好得教对手应接不暇,生活中又是平淡的几句话就能令人信服,可此时此刻,盛嘉言甚至连开口都觉得极其困难,他不确定自己这种强烈地想要挽留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爱么?还是习惯?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习惯了她的呼吸,这么多年,他所经历的恋情越来越千篇一律:好感,追求,火花,在一起却争吵,冷战,最后分手,或退回朋友或老死不相往来。
反倒是和任司徒在一起时,更令他感到舒适,他开始越来越懒得再去恋爱,越来越享受着和她一起渡过的空窗期。
谁又能说这种跳过了最初的心动的感情,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