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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贺彩猛地按住透明小包,尖声道:“天悦!这是什么呀!”
什么是什么……她有点懵,还没来得及细看,包已经被贺彩抢过去打开。
贺彩瞪大眼睛,从包中拈起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赫然是一枚钻戒!
“天哪!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枚钻戒?”贺彩举起钻戒对着阳光研究,嘴里啧啧有声,“这大小、这切工、这成色……什么情况?”
贺彩的大嗓门再次成功引来众人围观。
她左右看看越聚越多的人群,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道:“这不是我的戒指啊!”
贺彩仔细端详着,眼睛突然睁得更大,“天呐!这好像是姜爷爷的戒指!”
“什么……”她怎么可能偷姜爷爷的钻戒呢!周遭的议论声渐渐扩大,似乎要将她淹没。
“我明白了!你……你……你居然干出了这样的事儿?”贺彩难以置信地指着她,“是不是早就盯上了爷爷的戒指才跟爷爷奶奶走那么近?天哪,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顿时慌了神,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片混乱,无从说起,她只能忙不迭地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我真不知道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她被闻讯而来的保安带去了保安室,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她努力想回忆,可是此刻,心里是一团乱麻,脑子里仿佛充满嘈杂人声,她不能静下来……她似乎只能等待,等待船方的决定。
门开了,是她期待的面孔,她看着他,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激动,茫然慌乱中微微有了些期待的明朗。
丁凯向保安耳语几句,保安点点头,出去同时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一盏略微昏暗的灯。
他的表情很严肃,紧抿的唇角微微向下。
她内心的依赖喜悦渐渐被焦虑盖过了,忐忑道:“我的文件袋里怎么会有姜爷爷的钻戒?”
“这问题该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只觉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如果真是我偷的,我为什么把戒指放在透明口袋让人发现呢?”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洗清你的嫌疑。”他的神色依旧严峻,可眸中闪动着忧虑,“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姜爷爷曾经给过你,他忘了?他是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
“我想不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它怎么长了腿跑到我这里!我向上天发誓,我真的不会拿任何人的任何东西!”她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丁凯不是不明白,没有一个小偷会这样,不做后续准备地草率下手,还蠢蠢地让所有人看到赃物。
“镇定点,冷静!看着我,”他扣住她的双肩,眼睛坚定清冷,“这枚戒指价值8万块,按中国法律,够上大额刑事案了。按照邮轮业的惯例,是到达下一港口后,交给当地海事局处理。你如果想不起来,就会被移交给意大利警方。”
什么?意大利警方?她连中国的派出所都没去过,就要在异国面对这样的情景?她还洗得清嫌疑吗!
“我真的没拿!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无用地重复,几近哀求,“丁凯……你一定可以帮我调查清楚的,对不对,你不是安全官吗?难道你们不应该先调查吗?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丁凯的眼中尽是无奈,“但我相信你,没用。”
绝望和失落,兜头而来,她只觉得心里破开了一个无边的黑洞……在这艘船上,她能够信赖的,只有他了啊。
然而自丁凯离开后,就再没出现过。
很快,撒丁岛近在眼前,整个游轮的游客都在兴奋中,似乎只有这小小的一间保安室,安静颓然。
天悦已经在这里关了一整天了,时间仿佛静止。她感觉到孤独,不是因为只身处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而是因为她感受到的不被在乎、不被理解。她是被诬陷的呀,难道她相处过的所有人,都把她遗忘了吗?还是觉得她就是那个该死的小偷?
她几乎绞尽脑汁,也没有搜刮到关于戒指的片刻记忆。
当保安室的门再次打开,丁凯的身影缓缓出现,她注视着他,惶恐不安,却仍有着隐隐的期待,期待他说没事了,我查清楚了,你是清白的。
可是紧接着进来了两名白人海警,“TianYue?”
她没有理会,定定地看着他,三方僵持着。
他避开她的目光,对海警点头,“是。”
一名高壮的海警走到她面前,几乎阻隔了她面前的所有空气,海警亮出手铐,“咔哒”一声,熟练地铐上她的手腕。
泛着冷光的金属手铐冰冷入骨,她已经被视作罪犯。
“丁凯,调查的结果就是我是小偷?”连你也觉得我是小偷?她突然被刺激到了,剧烈地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
在海警动作之前,丁凯一个箭步到她面前,紧紧扣住她磨红的手腕,“冷静,你这样会受伤的。”
她狠狠地挣脱,他的手掌依旧温暖有力,可是她现在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