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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障碍!绝对的人格障碍!我知道了妹子!这个玻璃屋就是他的心病!你男朋友有病!”
“他不是我男……”她重申N+1遍了。
“我问你,你爱不爱他?爱不爱你男朋友?”
“那什么……”
“想不想治好他?”
“我能治好他吗?”
“心病这东西,就要以毒攻毒!听丰哥的,这病,不来点猛药不行!”
她问了,今天就是丁凯下船的日子。天悦整个人在玄关处像烙饼一样,不是贴在这面墙上,就是缩在那个角落,听见一点响动就弹起来,趴在猫眼处往外看,然后狂挠墙……
丁凯还没回来,她都给自己折腾累了,折磨啊,简直就是折磨。关键是,这还是都是她自找的。
突然脚步声响起,她又弹起来,心里砰砰狂跳。她发现自从遇到丁凯,动不动就各种原因地心跳加速。
门锁响动,门开了,丁凯显然被她陡然出现的脸吓到,怪道:“你干嘛?要出门?”
她先抵住门,摇头。
“你刚回来?”
她还是摇头。
“那你站在门口干嘛?”他推了推门,没推动。
“等你、等你回家。”她犹豫了一下,拿出准备的清凉喷雾,对着门缝就是一条猛喷,“你先冷静冷静。”
“出什么事儿了?让我进去啊。”丁凯莫名其妙,微微用劲儿,推开门。
玄关处空荡荡的,玻璃屋消失了,只留下一块颜色明显不同的痕迹,依旧醒目。
他的脸色一分分凝重起来,眼底也是黑沉沉一片,两只手收紧成拳,关节隐隐泛青,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却比之前吵出来更让她害怕。
又怂又敢作,就是说的她这种人!她不自觉地后退,“你要不骂我吧……别把自己憋坏了”。她本想说打她也成,可是看丁凯的状态,搞不好真揍她,没敢说出来。
丁凯沉默了很久,突然冷冷道:“难怪你现在没有住处也没有工作,我算是知道你活到二十四五岁的时候还一无是处的原因了。”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很平静,就像平日里说话一样,可是他周身散发着最冷漠的气场,发射着带有强烈攻击性的冷酷,犀利刻薄。
“要工作工作没有,要收入收入没有,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你……”她惊呆了,转而气急,“我爸妈都没有这么说过我……”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不想跟你多废话,”他扒开她,转身拉开门,“你只有半天时间,把这儿给我复原。”
“哐!”巨大的摔门声就响在她耳侧,又震落了一屋子天花板的灰。
她气死了!这个人,好心当作驴肝肺,她也是因为担心他,才冒着被他赶出去的危险,把玻璃屋给锤了。这玻璃屋已经严重阻碍他的身心健康,这是在帮他好吗!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倒把她说得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她气得在沙发上打滚,看着墙上那块丑陋的痕迹,就当做是丁凯,把抱枕通通砸到墙上。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她就怂了,如果丁凯回来看到,估计两人又是一场世纪大战。
她把抱枕捡回来,角对角摆好,想了想,又气又后悔,忍不住怪自己,干嘛听那个胡说八道的电台节目啊,他们就那么一说,自己就认了真了?明明知道丁凯会气到升天,还作死?蠢啊,真是蠢的可以!
突然玄关里响起一阵音乐,似乎是丁凯的手机铃声,看来他的确气得不轻,连手机都忘了带了,一定是打过来找自己手机的,她才不接,急死他!谁让他刚刚那么凶。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停了,下一秒,屋里的座机又疯狂地叫起来,一定是丁凯打来的,说不定还是打来骂她的!
座机持之以恒地响了,当她天悦怕他吗?
她猛地拿起听筒,一股脑地说:“丁凯我告诉你,是你死乞白赖拉我回来的,我没有想要住到你家来。我天悦行得端走得正,这屋子拆了就是为你好,你的心里太闭塞,不健康!现在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算了,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而且,我把话撂这儿了,这个墙我拆对了!想要复原?不可能!”
说完,“啪”一声挂上电话。很好,直接就不给他攻击的机会,完美。
天悦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丁凯打的,此刻他正骑着摩托,在路上风驰电掣,是啊,他又不能真的打她,不然怎么发泄这一腔怒气?
这条路少人少车,是他的“御用车道”,摩托车发出起伏的轰鸣,飞速前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侧多了一辆摩托,他加速,那量车也加速,死死咬住他,两辆车你追我赶,他沉浸在这一段竞赛中,心情一时疏解了许多。
到了一个距离点,丁凯的摩托渐渐在路边慢下来,没想到那辆摩托也跟着停下来,那骑手摘了头盔,竟然是陈安妮。
她笑道:“太巧了,在这儿遇到你。猜到你会骑机车,没想到下了船就来啊!”
丁凯勉强带了点笑意,“嗯,主要没别的事儿。”
她钻到他的脸孔下面,“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呢?”
就这样,陈安妮硬要拉他去“放松一下”——玩滑翔伞。
他觉得一点儿也不放松,人已经被“押”在山顶的高台上,仍不放心地朝陈安妮喊道:“安妮!这个真的安全吗?万无一失吗?”
“子洋,我晚点和你联系。”陈安妮挂了电话,走近来,不由分说地替他穿上安全背心,“我的安全官,你活得太紧绷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不去做,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就像骑机车一样,你永远没办法预知下一个弯道会碰上什么。”
“那怎么一样,机车的龙头由我自己掌控,我的生命不能被未知的东西所左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固执,挺难相处的?”
咔咔两声,一切安全防护准备就绪。陈安妮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