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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闻言,回望了他一下,“我正在看得起劲。”正解应当是,我对你的字正膜拜得起劲,好不容易找到这本上面的字最多。

“给我,你自己换本看。”他下达命令。

写意一阵无语。

好吧好吧,写意深吸一口气,她是大度的姑娘,不跟他一般见识,于是递给他,又重新回到书架前,决心找本字更多的。哼!

趁着她转过去,背对沙发的时候,厉择良翻开那书的最后几页。他曾经在上面连续地留下一个人的名字,细细密密地写了很多次。似乎越写越烦躁,以致页脚最末尾那个下面的“心”字的最后一点已经戳破了纸,划到下一页去。

他的指腹轻轻在纸上抚过,那个“意”字那里因为纸被划破触摸起来有些凹凸不平。

他从小耐性不好,所以父亲专门请了人教他练字,以至于后来一遇见烦心的事便用这个方法使自己心平气和。可惜,在某个时候居然丝毫不见效。至今,他仍记得他写完这个名字以后,愤然地一把将笔扔出去的心情。

这个世界上,也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令他如此的人。

写意找了半天,终于心满意足地拿了本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刚要回来坐下,却没想到厉择良淡淡瞧了一眼封面,又说:“那本我也要。”

这本你要,那本也不行,是真这么巧,还是说这个男人存心刁难她?写意琢磨。

“那好,还你。”她再次大度地谦让,说着,又准备去找,她就不信他一个人能同时看个四五本。

突然,他说:“算了,你看电视。”

写意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老大,你早说嘛。

写意看电视,当然也是以娱乐八卦为主。

她一时觉得电视太小声,听不清楚,将音量偷偷按高一格。瞅瞅厉择良,见他没反应,便又偷偷地再加一格,见他还是没有异议,便又再加一格……

折腾了半天,总算将音量调到她心满意足的大小。

等到厉择良眼睛有些累,抬起头来看她时,发现此人已经窝在沙发的那一角睡着了。他放下书,关掉了电视,将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单手支颐地看了她许久,才起身将她抱起来。她迷糊中呓语了半声,像只小猫一样朝他怀里钻了钻。

这个细微动作使得他的心底一下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可惜心尖却略微有些疼痛。她的体温、她的气息甚至是这般的睡脸,都是让他眷恋多年的,曾经有一度,他认为自己再也无法拥有了。即使这些都是虚幻的梦境,那么就让自己永远沉溺其中也好,也许……确实不该对她那么凶。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写意。”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起来刷牙,你刚才吃了糖。”

“不想刷。”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不然要牙疼。”

“不会的,我困了,想睡觉。”她嘟着嘴皱起眉头,有些撒娇,“就这一次行不行?”

他一听见,心情异常柔软,没有再说什么,就替她掖好被子,自己洗漱去了。

第二天,詹东圳终究还是没听写意的话到沈家去。

他忙了一天,下班开车回家路过滨河公路,河风从天窗吹到脸上,格外舒适,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停下来看过这个城市的风景了。于是,他将车靠在路边,自己沿着河岸的堤坝缓缓地走了一小段。路上有不少人一家出来乘凉散步,夜幕渐渐黑下来,远远看见对面城市的新区灯光璀璨。那灯光中,却没有一盏是为等待他的归来而点亮的。

詹东圳独自走了一截,眼见离车太远了,又折了回去,却在夜色中,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谢铭皓。谢铭皓也在东正旗下上班,他们随时都可能在公司碰面,可是这时的谢铭皓旁边站着沈写晴。她被谢铭皓牵着手,缓缓地散步。两人没有说话,却态度亲昵。詹东圳此刻退也不是,进也很难。谢铭皓瞧见他也是一怔,随后抓紧了写晴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没有主动和詹东圳打招呼。

写晴无意间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了詹东圳,眼神并不是对陌生人那样的无视,而是一下子将眸子锁住他。随即她的眼波一聚,发出一声尖叫,蹲在了地上。詹东圳惊呼一声“写晴”,急忙几大步上去,准备扶她。哪知他一碰到她的手,她更加疯狂,一面叫,一面张嘴就朝他的手臂咬下去,接着又在他身上的其他地方继续撕咬。

谢铭皓急着去掰开,又怕弄疼她,只好将她箍住。她的手又开始拼命挣扎,伸出手想抓扯什么,詹东圳不但没躲,反而继续站在那里。很多人已经开始朝这边看。

谢铭皓说:“东圳,你先走吧。”然后将写晴掰过身,死死地压在怀里。

詹东圳愣愣地点头,静静地走上了车。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臂上那个牙印,烙得很深,尖牙咬得那里已经破皮,他从观后镜里看见堤坝上的两个人已经深深地相拥在一起。他突然发动引擎,飞奔出去,直到彻底看不到后面的情景才开始慢慢减速。

到了城区,却再不知道往哪里开。他停下来,想跟什么人打电话,却又止住。手指不停地翻弄着掌中的手机,啪地将手机盖合上,然后又用拇指和食指翻开。就这样,手机盖子一开一合,弄来弄去。所以,他的手机一般都是连接带最先损坏。

他在车中静默了许久,才启动车子,开向别处。他打了个电话给赵凌菲。不到一会儿,她就在约定的酒吧出现。

“难得你也想在这种热闹的地方享受下生活,怎么了?”

“突然想喝酒了。”

“你不是最烦这玩意儿吗?”

詹东圳笑了笑没有说话。

“算了,难得出来,我们不说这个,跳舞吗?”

“贴面舞?”他笑。

“那得容老太婆我先去洗手间扑扑粉,免得面对面让你看见我的鱼尾纹。”说着,赵凌菲果然拿起手袋去了洗手间,留下詹东圳一人独坐。

期间有美女来搭讪,他也是笑笑拒绝。

他看着台上的歌手在慢悠悠地唱着老旧的情歌,思绪却飞到了别处。如今只有在每次看见他时,写晴才有以前的影子,也不知是喜是忧。往昔的沈写晴一直就不是一个像如今这般安静的人。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詹沈两家是世家,他少时却因为身份的关系少在沈家出入。直到那次生日会上,一个小姑娘从楼梯上穿着一条周正的裙子缓缓地走下来,他才算第一次见到写晴。这位沈家大小姐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众星捧月般被人团团围住,连正眼都不曾瞧他一下。

恐怕任谁也没有猜到,日后她要嫁给他。后来每次见面,她都是那样,无论对他也好,对写意也罢,总是鼻子朝天,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不屑。她打小交友广泛,是人群的中心,护花使者自然也不计其数,夜夜笙歌。

与他和写意都不一样。

可是即使这样看不起他,她不是也遵从父命与他订了婚?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一骇,哪里料想得到她如此傲慢的一位公主,会这么容易就屈服了!他也记得,她又曾经用了怎样的一种口气故意在他面前,指着写意的鼻子说:“你凭什么能姓沈?野种永远都只能是野种!”

他和写意从小同病相怜,这样凶恶歹毒的一句话,不仅仅羞辱了写意,还一并羞辱了了他。话音未落,那时同样执拗的写意扬起手就掴了姐姐一个巴掌。要不是为了父亲,顺从他的意思,写意无论如何也不会踏进沈家家门。

爸爸说:“写意,爸已经老了,做了很多错事,如今只是希望你们姐妹能亲近些,好好相处。”

可惜,两姐妹从未相互喜欢过。

“除了用‘野种’这个词,你可以用任何不堪入耳的话骂我,而且冬冬也在这里,你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拦。”写意怒道。

詹东圳站在写意的后面,拉了拉写意的手,示意她算了,毕竟她是她的亲姐姐。可惜,这个细小的动作却落入了写晴的眼中,她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怒火中烧,“口无遮拦?你也配和我说这句话?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什么冬冬不冬冬的,别给我来这一套,他姓詹名东圳,是我沈写晴的未婚夫,和你苏写意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不仅仅是她儿时的青梅竹马。她从小就只有他一个好朋友,如今父亲被人分了去,连他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冬冬”二字已不能再叫。写意颓然地放开詹东圳的手。她不喜欢这样的家,这样的现状。

妈妈说:“走吧,你出去开开眼界也好。”她一直是那样一个女人,逆来顺受,娴淑安静,和女儿完全不一样。

那一年,写意只身去了德国。

当初写晴在答应那门婚事的时候,趾高气扬地在她跟前走过的神色,她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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