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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他是你什么人?
“熟人。”
“二哥说看见他在前门车站抱你。”
“不要找他。”田丹的情绪激动起来,她微微提高声音,似乎还带着些恳求。
“我替你弄死他!”
“你可以吗?”
“我没杀过人,但这孙子该死。”
“我爸爸不是他杀的。”
徐天瞪着她说:“蒙谁呢,那你为什么哭?”
“告诉我贾小朵的三刀的入刀方向。”
徐天不明白。
“女人和男人的骨骼不同,像刚才一样,让我知道刀口位置。”
“袋子里有照片。”
“袋子里什么也没有。”
田丹递过袋子,徐天打开一看,顿时愣了。
“你拿到照片去过哪里?”
“就回家,跟大哥二哥喝酒,然后到来这儿。”
“铁林拿走了。”
“有底片,让周老板再洗。”
“没有底片了。”
田丹抓住徐天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浮动,徐天接触到她温热的皮肤,下意识地想抽离回来,却被田丹拽住,一寸寸爬过皮肤,确认下刀的位置。徐天被田丹引导着,慢慢放松下来,似乎那双手已经透过皮肉,死死抓住了他的心,他感觉到了安慰,好像曾经那个遥远而亲切的世界又回来了。
十七远远站着,他看见通道尽头,徐天的手在田丹的衣襟里游走。十七喉结滚动,干咽着。徐天贴着铁栅,仰着脖子,他手在动,眼睛却没有看田丹,喉结滚动。
八青在用脚勾那扇半开的门,铁门被他用脚勾住一点点地靠近,门上的那串钥匙接近八青。罩神在监舍里看着,但没有吱声。
照相馆的暗房里,相片袋散得乱七八糟。冯青波打着手电在翻找底片。
前厅,周老板提着一盏油灯,拎着一根棍子,听着暗房里的声音,慢慢向暗房靠近。进入暗房后,他发现里面没有人,于是转身,结果被后面的人用匕首勒住了脖子。油灯掉在地上被砸碎,火油蔓延开来。
冯青波平日里斯文的脸在火光明灭下显得凶狠狰狞:“司法处拍的底片在哪里?”
周老板失魂惊慌,两股战战:“你是谁呀!”
冯青波发了狠:“底片在哪儿?”
“都在这儿……”
冯青波用刀划了周老板的脖子,将零散的照片抛向火油,火势突起。瞬间,暗房冒起烟,冯青波从里面出来,环视左右,准备离开。周老板的脖子冒着血,他拖着棍子从暗房踉跄着走出来,向冯青波挥棍。冯青波闪躲,周老板拼出最后的力气。厢式照相机被撞倒,气压快门线甩在地上。
暗房的火势渐大,周老板终于力竭,身子倒地,摔在气压快门上。厢式照相机镜头开合,冯青波看了周老板片刻,离开。
暗房火势熊熊,相片和底片全部毁于火海。瓦木结构的房顶塌了下来,压灭了一部分火头,雪片从破开的房顶飘下来。冯青波捂着大衣,走向街角的小汽车。宝元馆火势突起,有街坊出来大喊:“着火了!叫救火车,快救火……”
一辆小汽车逆着人群行驶着,车内是冯青波,对于背后的火海,他没有任何表情。
监狱里,徐天和田丹已经分开,徐天竟然有点失落。田丹神色如常地说:“杀小朵的刀是什么刀?”
“剔骨刀。”
“刀长,刃宽大概是多少?”
徐天比划着:“半掌多长,二指宽,明天给你拿来。”
田丹看着徐天比划的手,说:“不用了,三刀都不致命,凶手是用刀高手,很清楚从什么地方下刀可以让人大量失血,不伤及脏器。从中刀到死亡,大概两个小时,两小时内如果有适当救治输血,那她就不会死。”
“你说什么?”
“现场八个烟头,说明凶手一个小时以上没有离开,他要看着小朵的血流干。”
徐天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从刚在如坠云端的恍惚里醒了神。他无法想象小朵在那段时间里有多绝望,他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