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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打开向里的门,冯青波和华子向里走。两边是监舍,那个给二人开门的狱警跟着过来。冯青波和华子到达下一道门禁,门禁处的狱警和华子打招呼,也问跟着他的这个人是谁。
华子只能又说一遍:“老大的客人。”
跟着的那个狱警已到了身后,他感到华子有些异样,问:“华哥,您没事儿吧?”
华子咬着牙说:“没事。”
第二道门禁里的狱警打开门,冯青波和华子进去。狱警问华子:“您去哪个号子?”
“十七呢?”华子问。
“在最里面。”
华子和冯青波往里走,前两道门禁的狱警都在后面跟着。冯青波在华子耳旁说:“让他们走。”
华子停下来喝斥道:“跟着我干什么?”
两个狱警站住,华子不耐烦地让他们哪来回哪儿去。
狱警们警惕着看着冯青波,华子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老大的人你们问得着吗?回去。”
两个狱警留在原地,华子和冯青波继续往里走。华子将另一只手背到后面,向两个站着的狱警打手势,示意跟上。两个狱警等冯青波和华子拐过去,各自抽出警棍。通道越来越狭窄清静。
冯青波边走边观察,问:“田丹关在哪里?”
“前面,再过道门禁。”
“别找死。”
“刚换,以前关亲王的,进去就一间牢。”
临近下一道门禁,又一个狱警站在门禁外,狱警见华子打招呼道:“……华哥。”
华子瞥了眼狱警,说:“打开,老大的人进去见田丹。”
狱警打量着两人之间的长衫,打开门禁。华子侧身让了让,冯青波自然先进了门,华子突然将铁门合上,连结两人的长衫掉落,门把围巾夹住。冯青波和华子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华子死死拉着门,朝狱警们喊:“顶住门,顶死了!”
两个狱警从后赶过来。
华子说:“叫人!快叫人!”
冯青波在里面尝试了一下推开铁门,随后立即放弃。他松开围巾快步沿通道往里走。
门外,华子大声催着:“去叫人啊还站着干啥!”
几个狱警一动不动,华子心急大喊:“啥意思?”
大批狱警手持警棍悄无声息地沿通道过来,堵死了冯青波退路,十七在牢房门口,看到冯青波过来。冯青波亮出匕首。
冯青波挥了挥匕首说:“开门。”
十七连犹豫都没犹豫便打开了门,囚室露出本来面目,冯青波走进去。
他没有看到田丹,冯青波嘴角一点点牵起来,一个苦笑还没有形成,脑侧便传来破空声响,冯青波躲过砸来的警棍。牢房内侧埋伏了二勇带领的十几个狱警,一张大网撒来,将冯青波裹在网里。冯青波在网里竭力挣脱,躲闪警棍,不时击倒接近过来的狱警。冯青波用匕首将网子割开一道口子,挣脱出来,但匕首缠在了乱网之中。更多的狱警冲进来,冯青波被打得一头血,嘿嘿地笑着,像一个疯子。狱警接二连三地出击,冯青波最终被众警死死压制住。
金海来到和往常一样的监狱,狱警们向他问好。金海走进小铁门,经过院子,走入首道门禁。
华子、二勇一伙正从狱里往外走,正看见金海,华子急得眼泪要流出来,抱着金海胳膊说:“老大,我媳妇还跟家里吊着呢!”
“解下来了。”
华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海,金海说:“没事了,跟二勇开上车回家看一眼。”
华子崩溃地大喊:“原来你们都知道啊!”
金海瞪着华子,华子挪开自己的目光。
“送完华子回家,再到象房胡同接人。”
二勇问:“接谁?”
“徐天在那儿。”说完,金海经过侧门,进入办公区。
石匠铺子的院子里堆着各种石头。石匠用笔蘸饱墨,在纸上写了“贾小朵”三个字。徐允诺、大缨子和刀美兰都歪头看着,不大满意。石匠将纸扔到一边,那儿已经有无数贾小朵的字样,石匠拉开架势准备继续写。
刀美兰问:“您是刻石头的还是写字的?”
“刻石头的。”
“那石头上的字怎么样?”
“我字儿写得不差。”
“没说您差……”
“您要么试试柳体?”
徐允诺说:“美兰,挑一幅,王师傅的字儿正经不错。”
石匠说:“天桥早市俩大狮子底座的字儿都我写的,石头年份再老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乾隆爷手笔呢!”
大缨子拎起一张,说:“我看这幅不错,秀气,像小朵。”
刀美兰不说话,大缨子也不敢说话了。石匠不耐烦地说:“碑上啥字您作主,墓里埋的是您闺女。”
大缨子看石匠说:“怎么说话的?”
“要不您亲笔写?”
刀美兰看着徐允诺说:“我哪会写字。”
徐允诺说:“我拉车的,字也不行。”
刀美兰喃喃道:“早知道让田丹写了。”
“有人写就行,不急,回头拿字过来。”
刀美兰说:“我急,冷窖里放八天了,就这张,明天就用碑。”
“得嘞您哪!”
三人从铺子里出来,刀美兰担心地看着徐允诺说:“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样了?”
“田丹跟金海压阵错不了,天儿那边别有岔子就行,这小子没一天不出妖娥子。”徐允诺无时无刻不担心儿子,大缨子听话只听前半句,吃惊地问:“我哥跟女共党一伙了?”
“世道要变了,国党那群人不得人心。刚来的路上还说何市长一车人出城找共产党谈去了呢。”徐允诺看大缨子说道。
“我听说今儿一早何市长家被炸了。”
“炸了怎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