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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丹看着徐天手腕上的红绳小金铃。
“拿来,现在我还是警察。”
田丹松开手,徐天拿过手枪转身说:“我在珠市口等你。”
田丹喊住徐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说:“徐天……就算我们以后只是朋友,我也想经常能看到你,看到你在白纸坊做警察,看到你在珠市口,如果你愿意,还像从前一样,我们一起抓小红袄。”
徐天没回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小红袄,在哪儿?”
田丹无言以对,她看着徐天远去,有信号弹在黄昏的天空升起。
徐天拐入一条空无一人的胡同,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他注视着斜前方,一动不动。是那头小骆驼站在胡同中间,盯着狭路相逢的徐天。小红袄的轨迹骆驼心知肚明,但它沉默着。良久,徐天绕过骆驼,走入胡同深处,北平的天空完全暗下来,信号弹四起。
铁林和关宝慧在黑暗里慌乱地走,关宝慧慌忙中掉了大衣,铁林大喊:“不要了,别拣了。”他们快要临近胡同口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过来,几个城工便衣下来堵住两头,铁林拉住关宝慧往回走,夜空响起枪声,枪声越来越密集。
信号弹此起彼伏,铁林看着头顶,拉着关宝慧跌跌撞撞地乱走。
顾舍多了一些穿军装戴狗皮帽的军人,不断地进进出出。王伟民从院里出来,看着天空说:“是最后一批撤退的国民党军队在倾泄弹药。”
田丹也抬头看照亮夜空的信号弹,说:“里面都交待了?”
“不知道铁林的去向,交待了其他三个潜反组的线索,四野的同志来接手了,今晚他们负责抓捕三个潜反组。”
田丹看着王伟民,说:“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到铁林。”
“需要怎么做,你说。”
田丹一回头,边上的城工便衣展开地图,打亮手电。
“以这里为中心,向外辐射六百米的五个点已经布了人。”田丹看着地图,指定一个地点,“这里再增加一个点,麻烦你。”
王伟民点头:“没问题。”
“给我两个人。”
“小刘你们俩和田丹在一起,剩下的跟我。”
旁边的两名城工部便衣神情严肃,朗声回答:“明白!”
大缨子和燕三在平渊胡同门口,俩人抬头看着奇怪的夜空。燕三说:“哪一年的鞭炮烟花都没今年的多。”
“可惜我哥看不到。”说着大缨子又在耸怀里的枪,燕三看向大缨子的胸,大缨子眼睛一瞪:“看啥。”
燕三深吸了一口气:“缨子,大哥没了,你一人住那院里也挺冷清的,找个日子我搬过去,你看合不合适?”
大缨子没说话,燕三看她这反应瞬间没了底气,他强撑着继续说:“也不是生搬,等开春了让刀婶和天哥做个主,咱俩有名有份……”
大缨子反问:“等开春?”
“你要觉得时间太长等不住,过完年也行。”
大缨子有些犹豫地说:“家里刚出了那么多事。”
“知道。”提到那些事,燕三心疼地轻拍着大缨子的后背安慰她。
“等杀了铁林。”大缨子咬着牙,又耸了耸胸。
燕三没听见大缨子说了什么,他看徐天沿着街边走回来,赶紧指给大缨子看,大缨子起身回院,“我去叫关老爷子。
房间里有酒有菜,外面隐约响着枪声。刀美兰、徐天和燕三三人围桌而坐,俱不作声,大缨子挑帘走回来,刀美兰问:“……关老爷呢?”
大缨子在桌前坐下,说:“吃了,不认人,不出来。”
徐天看了看窗台上那架盆景,他低落地拿过四个空杯,一一倒满,嘴里说着:“这我爸的,这大哥的。”
说完,徐天将两杯酒洒到地上。刀美兰偷偷擦了擦泪说:“你回来比什么都好,以后太平了。”
“这两杯我和小朵的。”说完,徐天将两杯同时端起来。
燕三也端起杯子说:“过年了。”
刀美兰和大缨子眼睛都湿湿的,四个人端起杯子,徐天饮尽两杯。
刀美兰问徐天:“田丹呢?”
徐天放下酒杯说:“铁林抓到了。”
大缨子眼睛一亮,问:“人在哪儿?”
徐天依旧很低落地回答:“天亮田丹带来。”
黑暗的北平胡同里,铁林和关宝慧走得凌乱又急切。拐个弯,远远的胡同口有手电光晃动,铁林赶忙将关宝慧拉回拐角:“都堵上了,这片儿你熟吗?”
关宝慧战战兢兢地说:“我怎么会熟?”
“你不是北平长大的吗?”铁林着急地问。
“胡同口什么人?”
铁林没说话,拉着关宝慧往胡同深处拐。胡同口,城工部的便衣用手电光照着手里铁林的画像,在对照经过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