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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为什么不呢?”她打着呵欠说。
然后凯莉就飞快地收拾东西,跑出门(夜里值班的门童经常给她脸色看),跳进出租车。
“哦,嘿!”比格先生半裸着打开门。声音听上去懵懵懂懂的,好像看见她很意外似的。
他们躺在床上,一起看莱特曼或雷诺的深夜脱口秀,轮着戴比格先生仅有的那副眼镜。
“你有没有想过买个新的空调?”比格先生问。
“嗯。”凯莉说。
“新的也只要一百五十美元。”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了。”
“唉,我只是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别担心,”凯莉说,“我不怕热。”
“我可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待在没空调的公寓里。”比格先生说。
“你要是因为可怜我才让我过来睡的话,那还是省省吧!”凯莉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或者没有我你睡不好觉呢!”
“我是想你啊,我当然想你。”比格先生说。过了几秒钟,他又问,“你的钱够吗?”
凯莉看着他。“多着呢!”她说。
“龙虾”纽伯特
炎热让人懈怠。人人都像喝醉酒一样,四肢无力,懒得动弹,精神却异常亢奋。住在上东区的纽伯特却不一样,他的荷尔蒙就像夏天的气温一样一路飙升。他一直都想要个孩子。春天的时候贝拉跟他说再等等,否则夏天穿泳衣的时候会显得肚子很大;现在到了夏天,贝拉又说还是不行,因为这么热的天气加上孕吐简直是双重折磨。纽伯特提醒她说,作为一个投资银行家,她每天都能舒舒服服地待在冷气充足的办公室里,俯瞰曼哈顿,根本没有被天气折磨——但贝拉全当耳旁风。
于是纽伯特只好成天在他的公寓里转来转去,等着经纪人通知他新书的出版进展。他穿着平角内裤,一边看脱口秀,一边用生锈的指甲钳修剪指甲的倒刺,无所事事地打发时间。他现在一天给贝拉打二十个电话。“怎么了,宝贝?”贝拉接电话的时候总是那么耐心而且甜美。
“你觉得露华浓的不锈钢小钳子怎么样?锥形的头。”他问。
“听起来很不错呀。”她回答。
一个炎热的傍晚,贝拉正要去赴约,见几个日本客户。没完没了地鞠躬、握手、寒暄之后,贝拉和这五位西装革履的日本人到了城市蟹堡王,一边用餐一边谈业务。晚宴过半,纽伯特突然出现了。他看起来醉醺醺的,穿得就像刚从野外回来一样。他决定给大家表演莫里斯舞<a id="ch1-back" href="#ch1">(1)</a>。他把餐巾放到咔叽短裤的大口袋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然后一只手挥舞着一条餐巾,跳了起来。向前三步,左踢腿;向后三步,右踢腿;中加还夹杂着几个自创的侧踢腿——显然,这可算不上是莫里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