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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想,如果换了自己是李坤,宁愿选择坐在会议桌的侧面。

拉拉和陈丰在李坤边上坐定,刚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姚杨就指着桌面上一封信,抢着说:“这是我们全体的要求,请领导过目。”

拉拉和陈丰交换了一个眼色,面带笑容望着姚杨说:“姚杨,今天大家推你做代表吗?”

姚杨有点后悔自己的动作快了一点,正待解释,一个年轻的销售抢上去说:“信是大家一起写的,每个人都参与了,这是我们全体的意思,不需要指派代表。”

陈丰接过姚杨递给他的那封打印在A4纸上的信,下端有每个销售的亲笔签名,黑色蓝色笔迹各异的水笔签字,赋予了这封信一种类似授权书之类的法律文件的意味。

陈丰很快地扫了几眼,未置可否地把信递给拉拉。拉拉低头一看,信的内容和上午在陈丰办公室看到的大同小异。

拉拉再抬起脸时,众人看到她刚才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她不紧不慢地说:“先说一下会议目的吧。今天请大家来开这个会,是因为陈丰收到各位的信,希望反映对李坤管理上的意见。DB向来鼓励直接沟通,一定会认真听取大家的说法。工作中观点不同很正常—开会的目的就是解决问题,创造愉快的工作环境,以便把工作做得更好。各位大可放心,决不秋后算账,只要你是如实、善意地表达观点。”

拉拉把“善意”两字咬得格外重,谁都不傻,都知道她在开场白的一堆场面话中,只有“善意”两字是重点,暗含告诫。

这时候,有两个年轻销售望向姚杨,似乎征询是否发言的样子。姚杨假装没看到两人的眼神,坐在那里不动。

拉拉把这几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今天的会议时间预计一个小时左右,待会儿先花十分钟确定需要解决哪些问题,中间四十分钟讨论解决方案,最后十分钟做总结。如果确实时间不够,咱们再适当延长十五分钟。”

说到这里,拉拉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与会者一点消化信息的时间,大家都专注地听她讲话,没有人插嘴。她便继续道:“我有一个流程提议:为了避免跑题,现在我发给各位每人一张白纸,请你写下三条你认为李坤在管理上问题最大的或者让你觉得最不舒服的地方。不要多,就三条。不必署名,匿名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每个人都放心地说真话,而且不受他人影响,独立表达自己的观点。五分钟后,我把各位的纸条收集起来,陈经理不经手—大家都知道,我不认得各位的笔迹,而陈经理有可能会认出某些人的笔迹—然后大家一起在这些问题中圈定交叉程度最高的三条,进行集中讨论。一旦确定了今天讨论哪三条,我马上当场销毁所有纸条。大家看,这样是否OK?”

拉拉准备着有人会跳出来说为什么要限制“三条”,但没有人质疑这一点,有两个人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于是拉拉接着说:“我们需要一个人来做会议记录。”她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人自告奋勇,就点派说:“要不,苏浅唱,就你来吧。”

纸条很快就交回给拉拉,卢秋白自告奋勇说:“我来协助拉拉唱票。”

拉拉照着纸条上的内容一条条地念,卢秋白在白板上写。最后的结果一目了然,按得票数从高到低排列,问题主要集中在三条:费用,指标,小组事务参与度。

拉拉征询意见道:“大家看一下,是否同意这三条是最主要的问题?”众人都表示同意。拉拉又望向陈丰,他赞成地点了点头。

拉拉说:“好,那我就把这八张纸条都撕了!”说罢她干脆利落地撕毁了所有的纸条,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拉拉说:“现在,请大家就这三条,阐述各自的意见。”

销售们此前私下里开过两次小会,他们开出一个清单,罗列了李坤的种种不是,准备把问题一条条摆出来,让上边看着办。他们甚至做好了分工,会上谁先说谁后说,你说哪一条,他说哪一条。

但是销售们没料到,杜拉拉上来就让大家背靠背地写纸条,在他们自己提供的答案中圈出最主要的三条问题,规定就谈这三条—这一来,包括姚杨在内,都有点儿慌了阵脚,一是计划好的思路被打乱了,二是摸不清陈丰和杜拉拉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即使是再年轻的人,也知道要适当保护自己。销售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人说话。

陈丰的嗓子疼得更厉害了,他等了等见没人说话,便语调不高地说了一句:“现在就是给大家一个沟通平台充分表达个人意见。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摆到桌面上来讨论;不说出来,或者背后说,公司就当你的意见不存在了。”

拉拉跟着微笑道:“谁愿意先说?正如你们说过的,开这个会是‘全体’的意愿,先说后说都一样。实在没人愿意先说,那就从左到右,挨个儿轮过去也是个办法。”

苏浅唱忽然清了一下嗓子,鼓足勇气说:“要不,我先说吧。”

那一瞬间,拉拉瞥见李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神情十分紧张。拉拉很理解李坤的感受:他真心实意手把手带了一年半的新人,现在带头批斗自己,将心比心,个中滋味,换了谁都不好受。

李坤确实没有想到开头炮的会是苏浅唱,这再次给了他一个打击,他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望着苏浅唱,等待她来揭晓谜底:他李坤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苏浅唱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倒戈,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苏浅唱的想法是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人都坐到会场上来了,不说话也已经表明了态度,索性大大方方说出来:“每逢月初,李经理都会先和我讲好,当月我能拿到多少费用,我们会讨论好投资计划,我也都是严格按照计划和指示来做的。可是到了月底报销的时候,他总是很细地一笔一笔查问我的费用,即使是非常非常小的数字—这令我感到很不舒服,觉得他就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从小到大,我一直接受做人要诚实的教育,诚实是我为人的基本信条,这样的盘问真的让我感到很不受尊重。”

苏浅唱说着,满脸都是委屈。拉拉避开她的委屈情绪,没有进行安慰,而是直接问她:“你提到‘非常小的数字’,可不可以给个概念,多小?”

苏浅唱说:“比如两百来元的餐费。”

拉拉点点头问别的人:“关于费用,哪位还有补充?”

卢秋白举了一下手示意要发言,等拉拉冲他点了个头,他站起身先冲着所有人打招呼似的点了个头才赔笑道:“希望经理在管理中能适当授权,每个月你到底希望我做多少指标咱们说清楚,给多少钱办多少事。月初定好费用和指标后,我觉得经理就不必管得太细致了。现在我们花一点小钱都要先打电话请示李经理。有时候,李经理你可能太忙,半天不方便接电话。我又不好对客户说,您等一等,等经理批准了,我再请您去吃饭—说实在的,人家肯让我们请客,是给面子了!大家都知道的啦,现在的客人不容易伺候,对吧?稍微一迟疑或者动作慢一点,他就会觉得我们不识趣,说变脸就变脸。而且,我们要是不去,竞争对手的人分分钟等着挤上来呢。”他说话的内容自然是在提意见,语气却又更像一个和事佬在打圆场。

陈丰说:“月初你们都做了费用计划,当然,计划毕竟是计划,不可能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到。对于一些突发性的小费用,你们就按费用的性质、类别定个额度,说好多少钱以内的,销售代表可以自主。这样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吗?”

大家都认可陈丰的办法。拉拉转向李坤:“李坤,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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