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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事,伍千里当年也干过,扣好枪套,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船老大发出又一波更剧烈的惨叫,因为第二块飞石把插在船头的油灯打掉了——渔户以船为家,这一个可比他刚收拾进篷的那堆破烂贵。千里看得好气又好笑,一石艄杆,一石船灯,这不叫准头,叫神准。
江滩上那位“没羽箭”翻着跟斗打着把式,自以为神气,实则像戏班子里的暖场补漏:“刘艄子,冤头债主,小爷这一飞石打的是你跟我爸告状!”
还能怎么着,船老大迅速进入村野对骂的阶段:“伍万里,个死剁头的!撑十几年人饭就拉了一泡人屎,还拉你家锅里啦!”
伍万里三字,叫伍千里脸都垮了:“那孙……孩子叫啥?”
船老大:“伍万里啊!老伍家血霉,哥仨码一块凑不出个人字!大的二的十年前伤了人就跑,老伍祖宅都赔出去啦。刚说少俩祸害,这小的又长大啦!哎哟喂?!”
第三波的怪叫是因为伍千里立马就跳下去了,水花四溅,水性精熟,这水也没多深,没两下就涉江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