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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黛玲看了下名片,抬头说:“导演?哎,林怀南、林公子您认识吗?他让我来‘满洲’,说要介绍一位导演,是您吗?”
龚导演说:“呃,非常可惜,林公子因为资助抗联,被拘押了。”
陆黛玲说:“哦,难怪我来了就一直没见到他,抗联是干吗的?”
龚导演愣了愣,随即堆笑说:“咱们不谈这些,我有一部正在筹拍的电影,您应该更感兴趣,一起聊聊吧。”
陆黛玲笑了笑,便挽起龚导演的胳膊。
一旁的陈佳影看着王大顶说:“看来鱼儿上钩了。陈氏兄弟逃跑未遂,必然导致另外两方满肚子猜忌,焦点是那俩兄弟出去想干吗,越猜心里就越打鼓。”
王大顶说:“同盟靠不住,自由被限制,想探外头的风,就得靠外头的人了。”
陈佳影说:“对,外头的自己人。注意靠近苏联夫妇及瑞恩和乔治白的人,挺大的酒会,我不信外来的宾客都是陌生人,虽然会假装陌生。”
王大顶拍了拍轮椅扶手,示意陈佳影注意另一边的动静,只见不远处的瑞恩握着餐盘走近龚导演,瑞恩微微蠕动着胸腹部。
陈佳影眼睛一亮说:“瑞恩在使用腹语,打暗语电话的人就是他!”
此刻的餐台边,瑞恩嘴皮丝毫未动地发出低沉女声:“对方所有涉及外事活动的机构都要密切观察,挖掘可疑的人员。”
龚导演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端着盘子走开。
<b>5</b>
医院重症病房内,日下步指着办公桌上铺着的几排照片对那警监说:“事发期间的人力车共19趟次、11名车夫,其中这名车夫分别在大门、西侧门出现且未有载客,最后一次露面是行往北口也就是密林方向,轨迹和行迹符合观察、埋伏乃至逃遁的特征。”
日下步将抽出的三张照片摆成一排说:“可以确定这名车夫就是侵入者!”三张照片都是唐凌与他的人力车或待客或行走的不同动态。
歌舞厅里,王大顶笑着对陈佳影说:“打暗语电话的查到了,接着就该掀这背后的秘密了,对吧?”
陈佳影说:“你好像比我还有把握。”
王大顶说:“你这么欢愉,当然是因为胜利在即嘛。”
陈佳影笑了笑。王大顶说:“费泽仁,你从访客表里挑出这个人名儿,是要一家伙砸中德国佬的软肋。正巧这个人名儿我不陌生,他是个武器贩子,他一发小还是张学良的掮客,相传两人每次隐秘往来东北军就有德式装备添加,货源从哪儿来,现在清晰了。”
陈佳影惊异地说:“哈,我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王大顶说:“没想到吧?土匪也有别具一格的信息途径。你妖孽地砸出这个人名,无非在暗示德国佬,你能否对他们和东北军的敏感买卖继续保密,就取决于他们能否透露你想知道的故事,而且你确定他们会顺从,因为他们也想利用你,验证这个故事的真伪。”
他忽然目光往某侧一盯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这时,该隐走近王大顶与陈佳影。该隐说:“和平饭店的魅力,就在于它总有故事莫名其妙地对应着世界的格局。”
陈佳影与王大顶对视了一眼。
该隐继续说:“美国,一切向钱看,为了争取日本在中国的经济合作,名义上虽不承认‘满洲’,但政策却一直都在绥靖。而我们德意志,像是发自内心地亲近中国,但从纳粹的核心利益出发,抛弃中国跟日本结盟却是必然。那么苏联呢?承认‘满洲’还卖了铁路,貌似跟日本关系不错,但这显然只是一个稳住日本、拖延日德结盟避免被东西夹击的权宜之策。”
王大顶说:“这叫床板夹屁股,有苦说不出。”
该隐笑笑说:“苦的是南京,美英靠不住,让德国做中介合日反苏吗?有可能。但联苏抗日,很多内政问题可迎刃而解。那么该如何选择?南京在试探,大国们也纷纷在猜测。于是故事来了,风传南京政权秘密筹集了一笔数额巨大的政治献金,向苏联抛出诱饵。钱就在‘满洲’,如果这个传闻是真,如果中苏因此合璧,那现今的全球政治格局可就全都变了。”
陈佳影脑中一片轰鸣。王大顶见她有些发怔,有些不解。
该隐对陈佳影笑了笑说:“这样的故事,有谁不想探究个真假呢?”
该隐说完,悠闲地走开了。
“背后真是大秘密!”王大顶笑盈盈地正回身子,“可以交差了。”
陈佳影脸色煞白说:“什么都别说。”
王大顶说:“你啥意思啊?窦仕骁他们,还有肖苰想要的,现在都满足了,还不赶紧交了差脱身?”
陈佳影说:“你要知道,这个内幕牵涉面太过重大了!”
王大顶说:“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