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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饭店西餐厅内,老犹太正摆弄着塔罗牌。他抬头看着陆黛玲说:“塔罗牌只是一种玩具,算不出命运,回去睡吧,孩子。”
陆黛玲说:“我害怕一个人睡。”
“非得有男人陪吗?”肖苰从后面走来,“和平饭店的男人你睡几个了?有安全感吗?”
陆黛玲说:“肖苰,我哪儿得罪你啦?”
肖苰说:“我就烦你这模样,你以为挨个儿睡,就能睡出个金主吗?这样下去你啥也落不着,最终连寻找爱情的机会都得丧失。”
陆黛玲弱弱地说:“可我没法跟你比嘛,你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又不能。”
肖苰说:“姑娘,人生若要无憾,至少得经历一次彼此无猜的爱情,所以珍惜自己的肉体吧,否则,它会让灵魂失去感受。”
说完,肖苰向服务员要了两瓶酒,走出了西餐厅。刚走到三楼,陈氏兄弟正送巴布洛夫从310房间出来。巴布洛夫对肖苰说:“是要找陈佳影吗?”
肖苰说:“她怎么了?”
陈敏章接话:“陈佳影得了急症,被送去医院了,王先生被扣下了。扣下的原因也很吊诡,有人怀疑王先生不是商人,而是一个土匪,真名叫王大顶。估计是谣言吧,和平饭店从来不缺谣言,不过,肖女士您跟香雉将军关系亲密,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离远些吧,免得将军脸上不好看。”
肖苰面无表情地转身便走。陈敏正转对巴布洛夫说:“听我跟翁秘书长通这长途,该放心了吧?我方第一时间就调整了那几项条款,干脆利落。”
陈敏章补充说:“你那边也要快给答复,赶紧把交易推进下去。”
巴布洛夫说:“没想到你房间里还有这样的玄机。明天见。”
此时,窦警长带着窦妻正走向刑讯室。
窦妻说:“秋成吐了好多血,可能受内伤了。”
窦警长说:“已经安排人给他找医生了,你就放心吧。”
他们来到刑讯室门外。窦警长轻声说:“美琴,这件事儿非同小可,你一定要看仔细,时间长点儿没关系,一定要百分百确定才行。”
窦妻走通过换气窗往里看,王大顶正闭着眼睛坐在轮椅里。
窦妻一惊说:“就是他!烧成灰我都认得他!”
窦警长说:“可上回你来饭店是见过他们的。”
窦妻说:“当时陈女士正好挡着他,没看清楚脸。”
窦警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身边警察说:“带嫂子去401房间。”
他们一走,窦警长走进刑讯室,还没等王大顶反应,便一把抽出警棍向王大顶迎面抡去,王大顶一声痛呼连人带轮椅翻倒在地。
刑讯室上方排风扇后面,唐凌藏在上面紧皱眉头看着外边。过了会儿,他挪动身子,轻轻顺着管道向后爬去。不久,唐凌从坠送口滑出,落到洗衣房地面,他环视了一下,来到大水槽边,此时井盖的把手已与井盖边添装的一个钉地铁环之间拴了链条,挂了锁。唐凌蹲下身子,从贴身的、插满各式工具的马甲中找出一把万能钥匙,打开挂锁,然后掀开井盖,钻了进去。他猫着身子,蹚着污水沿着通道一路走去。
不久,他拐出弯道,却发现通道被一堵铁栅栏给阻隔了。
<b>9</b>
日下步与石原刚走进刑讯室,窦警长一把掰起王大顶的脸吼道:“他叫王大顶,黑瞎子岭二当家!这段时间,他一直扮演陈佳影丈夫王伯仁,土匪、满铁机要人员,这种奇妙组合,大佐您英明睿智,给个判断!”
日下步与石原对视了一眼。
窦警长松开王大顶说:“事实上,我们一直都在给他们圆谎。”
石原息事宁人地说:“窦警长——”
窦警长咆哮着打断说:“别忘了我们最初来干什么,莫名其妙变成查间谍窝了!老子不是日本人,就不对等了?他妈宪警部门的职责是肃正,我们是来排查共党的!”他又掰起王大顶的脸冲向日下步说,“他和陈佳影排查共党的时候,假扮夫妻,啥路子我不知道,您给开示!”
日下步铁青着脸对石原说:“你马上给野间打电话。”
石原说:“是。”说着,石原走到旁边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在医院的野间接到石原的电话,脸色同样铁青,他跑进治疗室,攥住陈佳影的双肩说:“我刚接到电话,我要疯了,陈佳影,告诉我,你丈夫怎么成了土匪王大顶?你又怎么回事?你是通过严苛审查的机要人员!”
陈佳影瞠着双眼张着嘴,发出艰难的呼吸声。
野间说:“告诉我真相,否则,就停下你的治疗,让你憋死在这里!”
大夫说:“野间课长,她现在呼吸困难,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