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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跟我说这些。”瑞恩放下酒杯,伸手抓过小调料架边的火柴,却看到了什么,愣了一下。只见调料架底下,露出一张美钞!
乔治白一惊说:“财富?”
瑞恩也是一脸惊愕地说:“他在饭店?他一直都在饭店里!”
两人几乎同时环视周围,餐厅里除了服务生在忙碌,不再有他人。
301房间,沃纳在桌边听着电话说:“是……我明白了,谢谢。”
沃纳挂上电话,转身对该隐说:“我方截获了苏联人的一则密电,内容是抽调一些人员待命,华裔面孔。”
该隐顿时皱眉说:“政治献金交易,真就推进至关键阶段了?”
沃纳点点头说:“不管怎样,陈佳影的焦虑是有道理的。”
<b>9</b>
316房间,野间看着陈佳影说:“我的心情从没这么矛盾过,我会欣喜你在愚弄我们,这样你依旧是那个智慧的陈佳影,但这恰恰又最可怕。”
陈佳影面无表情地看着野间。野间说:“你不理解我对你的感情,共事多年,我曾那么仰慕你,因无法靠近你而酸楚,当看到你和王大顶演绎浓情时,我会嫉妒。所以,我现在感到非常惊悚,迫不及待你回去。”
陈佳影冷笑了一下。野间说:“王大顶会交给宪兵队,接下去怎么审,随他们吧。我现在只关心你,我迫切想要知道,当初你是怎么骗过严苛的审查的,九个月的审查面面俱到啊!”
陈佳影说:“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困惑,为什么清晰的现实,人们却总是不能看见。直到我深入我的专业,接触了太多的案子我才明白,所谓愚痴,并不是因为智商低,而是因为无法安静,心里太多的杂念,比如恐惧、担忧、自负又不自信、想爱又怕伤害、喜欢计算得失,所以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了,自己障了自己的眼。”
野间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陈佳影说:“人类社会也是如此,永远迷失在不安里。所以研究共产主义之后我发现,那么多人向往它,原因就在它讲述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世界,无比的清澈。”
野间说:“我们都说得有点儿多了,走吧。”
他们走到大堂时,撞见了日下步。
日下步将野间拉到一边耳语说:“便衣队在刘金花住所找到了那张明信片,但署名叫颜廷恩,核对笔迹,也不是王大顶的。”
野间不由得皱眉说:“什么?”
日下步说:“刘金花住所只有一张明信片,九月八号从哈尔滨寄来。”
<b>10</b>
在刑讯室,日下步、野间、窦警长及石原冷冷地看着刘金花,陈佳影表情复杂地看了王大顶一眼。日下步说:“刘金花,你在搞什么花样?”
刘金花说:“是说明信片吧,我也就是跟你,跟假洋鬼子寻寻开心。王大顶这货要真能对我搞那浪漫,反倒是心里有我,可偏就不是呢。”
日下步说:“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之前在做伪证。”
刘金花说:“王大顶卷进了你们的啥阴谋里头,所以不死也得死,拽我过来就是走个过场,不把他们往死了说,我也得跟着死,是吗?”
日下步惊讶地说:“什么?”
刘金花说:“乔治白就是这么吓唬我的,他以为我刘金花没见过世面呢。别逗了,听他那么一扯我就明晰了,乔治白这货啊,跟姓窦的一样,想栽死他俩。”
窦警长说:“刘金花……”
刘金花“呼”地面对他说:“否则你能把我交给他?乔治白是你爹啊?”
“放肆!”窦警长当即便要扑向刘金花,却被日下步制止。
日下步对刘金花说:“你继续。”
“这不就来问题了吗?王大顶又没绑过乔治白的老婆,他臭来劲啥呀?肯定有阴谋嘛,我就假装成财迷婆子问他要钱,你猜怎么着,他就出去溜达了一趟,没过太久,也不知道从谁手里借的。”刘金花从怀里掏出三个黄色筹码说,“就这个,说是够我吃一辈子的。”
石原随即过去想拿筹码,刘金花不让。石原说:“这是证物。”
“这不是关键嘛。”刘金花边说边将筹码塞进怀里,“关键是他溜达一趟就拿来这个,说明还有同伙跟他一起搞阴谋嘛,你脑子不转的啊?”
野间凑近日下步耳语说:“陈佳影一直紧张乔治白那些人会加害她,这倒跟她说的相符,而且双方也没有串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