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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婢踮了半天脚跟终于瞧见了那个恶名如雷贯耳的北凉王世子,他并没有舒舒服服待在车厢内,只是与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乘马而来,她们纳闷这位世子殿下就不怕吃灰尘吗?纵使马术再好,终归是颠簸难耐,哪里有坐在车里惬意。她们小跑回王妃所在的马车,说那世子到了。裴王妃缓缓下马,一手攥紧那封只有寥寥数字的密信,一手握着“满意”念珠,脸色如常。她依然是那个在钟鸣鼎食王侯高墙内都难掩出彩气质的大富贵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车旁,望着那个不知是可恨还是可笑或是可怜的后辈登徒子缓缓接近,不知为何,她手心渗出了汗水。

徐凤年早看见了芦苇荡口子上的车队,离着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肃容轻声问道:“魏爷爷,桃木剑都用上了?够不够用?”

这两日不见踪影的九斗米老道魏叔阳抚须微笑道:“桃木三十六,剑阵已经准备妥当。”

徐凤年点了点头,阴沉道:“禄球儿信上说襄樊王明阳的弟弟也来了,我就不明白当年襄樊整整十年攻守战,他不曾帮手,为何今日却来凑热闹?良心发现了?”

魏叔阳神情凝重起来,叹息一声,摇头道:“老道这就不敢妄言了,只知此人的武道修为极为深厚,否则也不至于接连两次登上武评,连续二十年做了那天下第十一号高手。外行看热闹,觉得这名号可笑,老道真是半点都笑不出来。”

徐凤年不握马缰,双手按住绣冬、春雷,眯眼望着被靖安王府侍卫护着的两名俏丽女婢,若说那姓王的第十一来城外“待客”,属于情理之外的意料之中,那在路上便已听闻出城消息的裴王妃,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靖安王赵衡这老乌龟疯了不成,要把身为王妃的她放在这几乎可以称作必死之地的芦苇荡?要引君入瓮可以理解,可需要付出这般惨重的代价吗?好歹也是一位比玉人还娇媚的正王妃,或者说赵衡已经为了世袭罔替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徐凤年喃喃道:“暂时已知的有第十一和四具符将红甲,赵衡还有哪些后手?既然连裴南苇都肯等同于一颗弃子,那必定就不止是这般‘客气’了。怎的,事后就说本世子对出城赏景的靖安王妃图谋不轨,故意一路尾随,玷污了王妃,接着靖安王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说法会不会太儿戏了?再者,赵衡真有把握在这里将我一击毙命,还是说这位藩王觉得斗不过徐骁,斗一斗我是胜券在握的事情?”

徐凤年对魏叔阳轻声说道:“让宁峨眉与凤字营快马跟上来,不需要拉开半里路距离,与他说明白,准备死战。”

老道魏叔阳立即策马折回。

徐凤年已经清晰可见靖安王府两名女婢的姣好容颜,放缓速度,与马车并驾齐驱,伸手叩了叩车壁,姜泥掀开帘子,一脸狐疑。

徐凤年说道:“你与老前辈说一声,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来了,符将红甲也来了,说不定暗中还有不弱的高手。”

姜泥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你小心些,别下车,今天不太适合你看笑话。”说完这句,徐凤年这才夹了夹马腹,在吕钱塘、杨青风、舒羞三名扈从的贴身护送下快马前行,鱼幼薇出城时就被安排与姜泥、李淳罡同乘一车。

徐凤年看到好似孤苦伶仃站在芦苇荡前的裴王妃后,没有急于下马客套,双手按刀,只是高坐于骏马上,无言俯视。

两名女婢虽说惊讶于这名北凉王世子的英俊潇洒,但见他竟然倨傲地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其中一名跟在王妃身边声势不输王府寻常管家的女婢怒目斥责道:“北凉王世子,见到王妃,为何不下马!”

徐凤年一笑置之,只是盯着那名胭脂评排名比襄樊李双甲还要高的大美人,他没有见过那位白玉狮子滚绣球的名妓,但确定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在王妃裴南苇和声色双甲的李白狮中选择,哪怕后者在容颜上更胜一筹,都是会选择与裴南苇共度春宵。离阳王朝六大藩王的正王妃,可不是那些亡国嫔妃可以媲美的,恐怕唯有亡国皇帝的皇后在诱惑程度上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徐凤年希望从她眼中看出一些什么,可惜没有看出任何蛛丝马迹,甚至瞧不出她是否知道自己身陷危局,而这般狠辣布局的恰好就是她身后那位靖安王。徐凤年越发好奇了,没有耐心和心情与眼前女子打机锋说谜语,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不跑?”

马下抬头的靖安王妃平静反问道:“能跑到哪里去?”

徐凤年讥讽笑道:“躲一躲也好。”

裴王妃淡然笑道:“靖安王要交给你一封信,世子大可放心,信上没淬毒,因为我已看过。”

徐凤年只是伸出绣冬,王妃也不气恼他的猖狂无礼,将那封信放在刀身上。

徐凤年抽出信后看了一眼内容,笑道:“靖安王叔这是要送我到黄泉路上的意思啊。”

裴南苇笑道:“世子好重的心机,这么多年果真是在装糊涂给糊涂人看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徐凤年松开绣冬,伸出那只右手,笑眯眯道:“舒服不舒服?”

一直气态雍容华贵的裴王妃涨红了脸,咬着嘴唇一字一字沉声道:“徐凤年,你果然该死!”

徐凤年坐在马上不去看这位怒极的靖安王妃,只是望向芦苇荡,平静地说道:“王妃请放心,本世子死之前不会忘拉上你,到了黄泉路上,好好教你这张小嘴儿如何吹箫,赵珣想做但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本世子可以。”

听闻徐凤年羞辱在青州只在一人之下的靖安王妃,两名女婢与王府侍卫勃然大怒,裴南苇虽说与靖安王相处方式古怪,可在外人眼中的的确确是相敬如宾,是帝王侯门里罕见的恩爱夫妻。府中下人听了众多有关北凉王世子的说法,可大多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荒诞举止与纨绔行径,众人感到滑稽可笑多过忌惮畏惧。再者靖安王在这青州襄樊,可不是地头蛇,而是一条名正言顺的黄袍地头龙。当下侍卫便抽刀示威,一名性子泼辣的女婢护主与邀功心切,更是怒斥出声,直呼徐凤年名字。

孰料徐凤年只是低头望着那寥寥数字的密信,眼角瞥了一下裴王妃手上的“满意”念珠。这正主没动静,不代表身后几名北凉鹰犬扈从是瞎子聋子,东越吕钱塘满脸狞笑,驱马上前,巨剑劈头砍下,不等虚张声势的靖安王府侍卫反应过来,一剑便将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婢斜劈掉头颅,那脑袋坠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鲜血与尘土混杂一起。

尤其是那女婢俏丽脸庞上犹自保持着鲜活的震惊神情,在旁人眼中,触目惊心,不仅靖安王府护卫愣了一愣,便是裴南苇都给吓了一跳,手上价值连城的念珠烫手一般,掉在地上,再不敢去捡起来。吕钱塘当着靖安王妃的面杀人后,趁势前冲,杨青风与舒羞不甘落后,一瞬间就将裴南苇除外的所有人给一通砍瓜切菜般的砍杀了,其中一名侍卫更是被吕钱塘连人带剑劈成了两半。

裴南苇转过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徐凤年看到几名靖安王府侍卫如此不堪一击,皱眉问道:“这几个护卫怎么这般不济事,靖安王赵衡生怕你死不掉?”

裴南苇却只顾着呕吐,实在无法想象高高在上的王妃也会有这一不雅画面,真不知道赵珣若是看见,还会那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吗?徐凤年按刀下马,走到裴南苇身边,蹲下去温柔拍着靖安王妃的后背,轻声问道:“可知道赵衡的后续安排?”

身体颤抖的裴南苇背对着徐凤年,拿袖口抹了抹嘴,冷笑道:“便是知道,为何要说与你听?靖安王赵衡如何待我,那是家事,徐凤年,你算是什么东西!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赵衡再冷血,总好过你这等混账!”

徐凤年轻抚着裴王妃曼妙不可言的后背弧线,看似在占便宜,但实则面无表情,心如止水,语气倒是柔和,带着笑意说道:“你难道不想活着回去做靖安王妃吗?裴南苇,你要知道,我真要死,也肯定要拉上你陪葬,否则岂不是便宜了那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父子?不妨告诉你,这趟万一真被赵衡算计成功,赵珣就能世袭罔替了。即便你能从我刀下苟活,回去不是更要提心吊胆?裴王妃,你真愿意被赵珣这种男人玩弄于股掌间?”

裴王妃缓缓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徐凤年想要去搀扶,结果被她憎恶地狠狠甩开手,徐凤年也不生气,只是弯腰捡起那串遗落的“满意”手珠,以他的泼皮无赖性格,连那一方被姜泥丢入湖底的红泥火砚都能重新捡回来,那么重新捡回一串“满意”就在情理之中了。

徐凤年抬头望向绿意繁茂的芦苇荡,开始在心中盘算。靖安王赵衡这头老狐狸,那边四具符将红甲人不管是否属于赵衡实力范畴,肯定是敌非友,唯一区别在于是否会与王明寅配合出击。不出意外,赵衡马上就会动用藩王虎符,调动八百以上的铁骑兵甲从襄樊东郊大营直奔芦苇荡而来,好在两虎相斗得出结果以前,这支兵马还不至于插手,毕竟多达八百人,靖安王赵衡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眼线,现在已是螳螂捕蝉的大好局面,如果再被人暗中黄雀在后,就真得不偿失了,相信以赵衡的心性,自信能够在芦苇荡中绞杀自己。

徐凤年神情有些凝重,且不去说魏叔阳在内的四位扈从,身后还有大戟宁峨眉率领的一百北凉骁骑,更有老剑神李淳罡坐镇。双方明面上的棋子博弈角力,按常理推测,天下第八的李淳罡对阵第十一的王明寅,魏叔阳等人与宁峨眉一百轻骑对阵四具符将红甲,怎么计算都是赢面居多。当然,赵衡肯定还有后手,可自己身边还有青鸟与一批隐蔽于暗处的北凉死士,赵衡何来的信心要在此地送自己到黄泉?

不知何时,裴王妃脱下了鞋子提在手中,白袜踩在地面上,痴痴望着绿苇掩映的那条泥泞小径。每逢冷秋季节,她都会驱散侍卫,不顾身份地走进这泥路,路上会有密匝匝的褐色的小尖锥,那是倒入路面碾入泥土的芦苇尖头儿,脱了鞋走在路上,刺痛脚心,她全身肌肤胜雪,每一次一个来回,脚底板都会鲜血淋漓,可裴南苇偏偏喜欢这种自残肌肤的行径,她更喜欢独自躺在小舟中,任由漫天秋芦飞雪铺盖在身上。

要不要干脆一刀捅死这娘儿们算了?

徐凤年目露杀机,管你是谁,靖安王妃又如何?便是宫里头的娘娘挡在路上,该杀人时,徐凤年也会毫不犹豫一刀将其毙命。这世道命有贵贱之分,可天底下有谁的命,比自个儿的命值钱?正当徐凤年寻思着给裴南苇一个痛快、顺便给赵衡一个大不痛快时,小径上走来了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在这种时刻显得格外意气风发。年轻男子肩上扛着一根竹竿,身后十步距离跟着一个负剑的清秀女子,双眼紧闭,冷冷清清的气态。

率先出现的竟然不是第十一?

这名手无佩剑的年轻人不看徐凤年,笑眯眯望向马车,朗声道:“李老剑神,吴家小辈吴六鼎,今日携素王剑而来,只求一战!”

话音刚落,剑冠两侧芦苇无风而狂舞,衬托得这名未来剑道扛鼎人物神仙出尘。

无形剑气瞬间弥漫天地间。

裴南苇身形不稳,徐凤年一手抽出绣冬扶住她,另一只手抬起,将俯冲而下的一只神俊非凡的青白矛隼架在臂上,转身对魏叔阳等人说道:“你们随矛隼入芦苇荡,拖住符将红甲。”

徐凤年轻抬振臂,矛隼再度冲入云霄,看到徐凤年投过来的眼神,九斗米老道魏叔阳悄悄点头,率先掠入芦苇荡。天下道门除去内外丹两大派,更有许多各有神通的支系,其中以驱鬼请神的符箓派方士为首,还有精通奇门遁甲的布阵术士,此阵非军旅布阵,而是以人力借助天时地利,堪称化腐朽为神奇,传言顶尖术士可以撒豆成兵。皇宫大内钦天监里的道士则大多擅长观象望气探究地脉,被誉作是在经纬上做学问的相士。

魏叔阳武道修为不算出众,否则当初听潮亭外也不至于被白发老魁一刀击落,但老道却是一名精于布阵的术士,那符将红甲再刚猛无敌,终归还是隶属于道门神兵一类,魏叔阳的三十六天罡桃木剑阵便有奇效。何况徐凤年这些日子耗费心神去钻研水甲上的符箓云纹,颇有心得,那些蕴含道门斩魔威力的桃木剑自然能够有的放矢。再者,道教先贤祖师爷更明言芦苇制成的苇索可做辟邪灵器,九斗米道中自古便有悬苇索以御凶鬼的法术,而且别忘了舒羞本就是南疆巫宗出身,杨青风当日雨中小道一战后,更被世子殿下要求早做准备。

赵衡你既然能请来剑冠吴六鼎来打头阵,本世子便用占了先天优势的魏爷爷四人去破解五行缺水的符将红甲。

徐凤年拿绣冬拍了拍裴王妃纤腰,轻声道:“王妃,不想死的话,便随我后撤。”

裴南苇默不作声,不忍去看地上的残肢断臂,跟着徐凤年远离那对悍然叫阵的男女。她自然知晓这心狠手辣的浪荡子身边有一位名动天下的老剑神护驾,既然来者胆敢以剑比剑,想必无论如何不会是无名小卒。当她看到徐凤年后撤时,始终是面对着那对男女,不肯将后背交出,心中泛起冷笑,这家伙真是人屠徐骁的儿子?这般胆小怕事!此时徐凤年缓行后退,恰好与裴王妃面面相觑,看见她一脸讥笑厌恶表情,猜出她不加掩饰的心思,笑道:“怎么,觉得我怕死?王妃,你若真的视死如归,又如何愿意跟着我后撤?你大可以留在原处嘛,任由剑气将你大卸八块。嘿,这死相实在是丑了些,有些配不上王妃的高贵身份。”

马车上传来一阵惫懒嗓音,“徐小子,老夫今日可要再度借剑才行。”

徐凤年没好气喊道:“借吧借吧,本世子恨不得借你一百剑一千剑。”

裴南苇一脸错愕,这混账好歹也是北凉王世子,实在是太没有英雄气概了,连做个镇定样子假装大将风度都不会吗?

徐凤年顾不上裴王妃这娘儿们,遥望了一眼吴六鼎身后的负剑女子。素王剑?乖乖,那可是天下名剑排在第二的绝世神兵。据姑姑赵玉台说,“素王”乃是这代剑冢家主的称号与佩剑的名字,怎么跑到那娘儿们手中了?吴六鼎胜了吴家剑主?不太应该,要知道隐居在听潮亭顶楼的师父李义山曾是上代文武评与将相评的评点者之一,也说起过一些秘闻。文武评有个不成文规矩,对龙虎山、两禅寺以及吴家剑冢等几个地方的世外高人一律不考虑入榜,一半是出于敬意,一半是出于顾虑,这些分不清是老神仙还是老怪物的家伙脾气难测,像当年那道法剑术皆是当之无愧世间第一的齐玄帧,一剑伏尽天下魔,便明言不可评他上榜,谁敢拂逆?

可吴六鼎既然以剑冠身份出了吴家剑冢,若是赢了素王才出山,应该可以排入十大高手才对,难不成胜了素王的不是吴六鼎,而是那名女子剑侍?

徐凤年望向那女子。

不料她仿佛有所感应,睁眼望来。

徐凤年心神一震,仍然笑了笑。

那女子却重新闭上眼睛,似乎是看清了徐凤年本事斤两,不屑一顾。

徐凤年不以为意,对拿了一柄好剑的青鸟抛了个眼神,示意借剑给老剑神。

青鸟手中这柄剑虽说也可吹毛断发,但比起吕钱塘手中赤霞要略逊一筹,更别提紫檀剑匣中的大凉龙雀。原本徐凤年还有些担忧,但当青鸟将剑抛入空中,李老头儿身形冲出车厢,大笑着握住剑把,朝吴六鼎当空飞去,徐凤年立即静下心来,老剑神位列天下第八,第八这个排名真的很低吗?天底下提剑的剑士号称百万众,巍巍然立于百万人之上的,不就只有这羊皮裘老头儿与那邓太阿两人?谁又敢说李淳罡重返巅峰后,会止步于第八?

老剑神才凌空如蛟龙而去,一名庄稼汉子便从芦苇荡中穿梭而出,说道:“世子,借头颅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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