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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仲子打探到,暴胜之在御史府扑空后,立即遣绣衣使者四处追踪。
朱安世和驩儿便在郭公仲家躲藏。正厅座席下有个暗室,没有外人时,众人就坐在正厅饮酒闲谈,若有人来,便揭开座席,掀起地板,朱安世和驩儿钻下暗室躲避。
一日,樊仲子急急赶回来,进门便道:“王卿自杀了!杜周升任御史大夫。<a id="noteBack_2" href="#note_2">[2]</a>”
郭公仲惊道:“又?”
樊仲子道:“听说廷尉率人到御史府缉拿王卿,进到府中一看,王卿已经服了毒酒,刚死不久。”
朱安世想起那夜王卿言语神情,心想王卿至少也是个正人君子,不免歉疚伤怀:“莫非是我们拖累了他?那夜暴胜之得到王卿门客的密报,才去捉拿驩儿,没捉到驩儿,自然知道是王卿放了他。”
韩嬉奇道:“这点事也值得自杀?”
樊仲子叹道:“这些年接连自杀的丞相、御史大夫,<a id="noteBack_3" href="#note_3">[3]</a>哪个真的罪大恶极了?只要一言不慎,立遭杀身之祸,哪有常情常理可言?”
朱安世低头想想,道:“据王卿所言,驩儿背诵的古本《论语》非同寻常。那夜王卿放我们走时,应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自杀,恐怕是以死谢罪,防止连累家人。临别前,王卿跪下来叩拜我们三个,求我们去荆州找刺史扶卿,把古本《论语》传给他。但驩儿的母亲曾叮嘱只能传给兒宽一个人……”
他望向驩儿,驩儿也正望着他,黑眼睛转了转,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们可能应该听王卿伯伯的。”
朱安世有些吃惊:“哦?”
驩儿继续道:“王卿伯伯如果把我交出去,就不用死了。他连命都不要,肯定不会说谎骗我们。”
樊仲子赞叹道:“好孩子,说得很好!小小年纪,却能明白人心事理。我也觉着是。”
韩嬉眉梢一扬,道:“既然这古本《论语》这么重要,他们又一直追杀驩儿,咱们就把它抄写下来,到处去送,等传开了,他们就没法子了,也就不用再追杀驩儿了。”
樊仲子猛拍大腿:“好!”
郭公仲却摇头道:“不好。”
樊仲子忙问:“怎么不好?”
“嫁……嫁……”郭公仲一急,顿时口吃。
樊仲子和韩嬉一起问道:“驾什么?驾车?嫁女?”
郭公仲越急越说不出来。
朱安世忙问:“郭大哥,你是不是要说‘嫁祸’?”
“对!”郭公仲忙用力点头。
朱安世道:“郭大哥说得对,他们既然会因这书追杀驩儿,你传给别人,不是嫁祸给别人?”
韩嬉道:“传几部不成,咱们就花钱抄它几千几万部,遍天下去传,我不信他们能杀尽天下人。”
郭公仲又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