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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刀的手,已经在颤抖,医生与刽子手都必须心无杂念,当他们下刀的时候。

不同的是,医生一旦分心会置人于死地,刽子手技术不好,则砍不死人。

电视里,刽子手总是膀大腰圆,胡子和胸毛连成一片,鬼头大刀一挥,就轻轻松松地把人头砍下来了。千万不要认为这是实情。实际上一刀砍不死的人数不胜数,刽子手也必须苦练技术。大多数刽子手在行刑的时候让犯人跪下,脖子尽量伸长,并且向下弯曲,有经验的老手会很快选择下刀的位置——两块颈骨之间的空隙,一刀下去干脆利落。若是砍错了,一刀下去,刀砍进骨头而无法砍断气管,犯人是死不了的,而且疼痛难忍,最关键的是刑场变成了笑场,起不到警示众人的作用了。所以,砍头绝对是一个集合技术力量的高难度工种,和医生做手术也是有得一拼的。刽子手的职业大都世代相传。是的,没有说错,这玩意儿也是世家,任何东西只要时间够久,都能成历史和文化,小到吃饭的筷子,大到宫殿里的柱子,无不有着一番来历,刽子手世家也是如此。这份工作虽然薪水不菲,但毕竟是杀人的伎俩,想象一下,在古代,屠户都令人不耻不屑,何况杀人的刽子手?所以这种技术外人是断不愿意学的,只能是刽子手子子孙孙相传,一直到火枪、电椅、注射器依次出现,他们才退出了舞台。

当然,即便是用枪,也是有很多规矩的。如果受害者的家属要求尽量不毁坏犯人的容貌,那么子弹一般都是从后脑射入。小小的子弹进口小出口却大如碗口,如果没有一点技术,前面的脸一定被打个稀烂不可,所以技术高超的枪手会让犯人大张着嘴巴,然后准确地将子弹射入后脑,从嘴巴射出,从正面什么都瞧不出来。当然,大多数人还是以射击胸口为主,不过这样,如果枪法不准的话一枪是射不死人的,必须补上一枪,这样就平添了犯人的痛苦。

金贤哲是韩国三流大学一名普通的教师,和宋正南医生的相识算起来非常短暂。金老师为了照顾做心脏支架手术的父亲,不得不到医院昼夜看护,而宋医生是医院里最权威的心外科医生。金老师的父亲是退伍军人,曾经参加过越战,退伍后回到韩国结婚生子。他的样子非常和善,小眼睛,薄嘴唇总是紧紧闭着,高兴起来喜欢揉搓着双手,看不出半点军人的影子,要不是老人的战友偶尔来到家中谈及以前的旧事,外人真的不相信老人竟参与了那场世界闻名的战争。不过每次金贤哲想打听有关那场战争的细节,父亲总是非常生气地转身离开,后来金老师也就彻底死了心。金贤哲的母亲十年前终于离开了人世,这么说,是因为金老师一直觉得母亲活着是在受煎熬。这似乎有些大不敬,但是在金贤哲看来,母亲身染重病,总是在生死线上挣扎着,虽然家里竭尽全力,不惜倾家荡产为她延续生命,但其实也是延续痛苦而已,她一直活着看到金贤结婚,这才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其实金贤哲之所以如此早结婚——刚刚大学毕业,也是为了能让母亲安然离去。

母亲过世后,金贤哲对父亲更加孝顺,但父亲却古怪起来,脾气越来越坏,宁愿和一帮战友在一起也懒得答理金贤哲。金贤哲天生好脾气,不,应该说带着些许懦弱吧,特别是军人父亲从小严厉管教,所以即便心中再不满,对父亲仍然是毕恭毕敬的。

今年冬天,老头子应了战友之约,去了以前战斗过的越南游玩,回来后就沉默寡言,接着经常说胸闷,上个星期突然晕倒,送到医院被诊断为心肌梗塞,也就是常说的冠心病,必须做支架手术。这让金贤哲非常着急,费了好大的劲,最后还是找来父亲的战友才说服父亲同意做这个手术。

“所谓的支架手术,就是用一种极细长的人造管子,从动脉切口处伸进去,一直伸到被堵塞的血管里,让本来血液无法正常通过的血管重新畅通起来,得到供血的心脏就可以恢复功能。不过大多数时候手腕处的动脉口不好深入,一般都是从大腿根处的股动脉伸进去,因为这样离心脏更近一些,不过手术后休养的日子也要更长一些。”金贤哲第一次和宋医生对话,就是听他讲解手术的原理。

“那请问,这种手术是否风险很大,或者对身体负担过重呢?家父年事已高,而且身体一直不好。”金老师是一位孝顺的儿子,非常在意手术带来的危害。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微创手术而已,虽然听上去属于心脏手术,但并不是那么吓人啦,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了,支架手术也问世好几年了,已经非常先进和熟练了,安装支架的人不需要过于担心,所以我还是推荐患者做这种手术的。”宋医生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看来这个医生的烟瘾不小,或许长时间的紧张工作需要尼古丁的支撑。

金贤哲同意了手术。做完手术的那天晚上,他央求宋医生让自己留在医院,宋医生有些为难。不过正好宋医生那天值班,于是就让金贤哲待在他的值班室里。深夜他巡房回来,正好带了些吃的喝的,赶上天冷,两个人忍不住聊了起来。

“您知道么,我可是亲眼看过执行死刑呢。”宋正南放下手中的汤碗,打了一个饱嗝,神秘地笑笑。

“哦?请详细说说,我倒是从未听说过呢。”金贤哲也饶有兴致地问道。

宋正南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他忽然伸出手指,对着对面的金老师的心脏部位画了一个圆圈。

“这是什么意思?”

“您知道么,当我完成学业,还没决定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也就是大概十年前吧,曾经在某家医院实习过。说是实习,其实只是站在一旁做一些查房、量血压、测体温之类的工作,跟着主任导师学些经验,毕竟自己的知识都是来自课本上。不过,如果光是这样,是不会让我有如此深刻甚至难以磨灭的记忆的。”宋医生打开酒瓶,倒出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接着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吐出一口暖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贤哲忍不住问道。

“是这样的,那时候器官移植的技术已经进步飞快,很多病人都等着移植救命,心脏、肝脏尤其是肾脏,我的天,虽然我是心血管科的,但是每次都要经过肾病科的病房,我敢打赌,您绝对想不出我看到的景象是怎样的令人难以忍受。

“那条弯曲如人体大肠般的长长的黑色走廊,终年弥漫着一种无法驱散的骚臭味,无论喷洒多少清洁剂和水都无济于事。很多人都只能屏着呼吸绕道走,那种味道混杂着尿味和身体腐臭的味道。在一间间病房里住着的都是患上了尿毒症和肾衰竭的病人,他们大都脸色黑黄,像裹着黄泥巴的大豆酱一样,眼睛泛着橘黄色,有的浮肿,有的瘦削。他们都是焦急等待着肾脏移植的病人,可是在移植之前他们只能待在医院里,有钱的可以做血透,没钱的只能做腹膜透析。肾脏病人因为身体内的尿毒无法正常排泄,堆积在体内,所以必须每过一段时间进行排毒。血透就是将全身血液分段抽出,放入机器排毒再注射回去,手术进行前不准吃东西,而手术本身往往持续达五六个小时。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走过,都能听到手术房里病人的哀号声。而腹膜透析的病人则是在膀胱处开一个口子,插进去一根管子,另一端吊着一个塑料袋,换言之就是利用盐透原理,让无法排泄的毒素顺畅地排出来。他们弓着腰,手里提溜着装满黄色液体的袋子,每天都向医生询问是否有新鲜的肾脏。很难说他们在医院究竟是等待死亡还是等待新生,因为即便移植了肾脏,也会有强烈的排斥期,还需要大量服药,所以有时候您会欣喜地发现,医院里死去的人可能比活着离开的还要多呢。”宋医生忽然睁大眼睛,轻蔑地发出几声干笑。

金贤哲觉得喉咙一阵干燥,脸色有些苍白,可能不胜酒力吧,一不小心又喝快了些,于是大力咳嗽了几声。金贤哲只想知道关于刑场的事,有点不耐烦,宋医生似乎察觉到了。

“好吧,让我们步入正题,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总容易跑题。其实是这样的,当时医院一旦有新鲜的脏器购入,就立即派人带着器具去取。您想一下,还有什么比刚刚枪决的犯人更好的脏器么?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死后身体被人开膛剖腹吧,而且即使愿意捐赠,也说不定身体还有些毛病呢。我就遇见过这样一件事情,一位接受肝移植的病人,排斥期还没过就染上了肝炎,很快就一命呜呼了。而那些死刑犯大都身体健壮如牛,换言之,他们,是新鲜的。”

宋医生说到“新鲜”二字让金贤哲不寒而栗,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将“新鲜”和食物联系在一起,在这间狭小的值班室里,虽然开着电暖气,可是金贤哲的脚指头依然冻得发麻。

“有一次,我和另外一个助手拿着装有冰块的医药箱和切割器材,兴冲冲地赶去刑场。令我意外的是,刑场上已经等着好几个医生了,他们和我们穿的一样,带的器具也大同小异,不同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对了,就像是那些大婶,等在超市门口,朝着打折商品冲进去抢购一样,哈哈,对的对的,就是那种焦急兴奋的表情呢。”宋医生忽然大笑起来,笑得无法自制,甚至喷出了唾沫,金老师小心地避开,然后匪夷所思地望着他。

“您一定不知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每拿到一个脏器做好移植手术,您知道医院和医生可以捞到多少么?告诉您,那可是大数目啊,所以那些血淋淋的肉块在我们眼中可是一张张的世宗大王(一万元韩币上印刷的人物头像)啊。”

“接着呢?”金贤哲问。

“接着?刑车押过来几个犯人,都是年龄不大的青年人,说是学生更合适些,有一个女的还很漂亮,长长的头发,鹅蛋脸,我敢打赌任何男人看见她都会心动的。我看见她哭哭啼啼地被士兵推搡着跪倒在地上,我们这些医生则被挡在一边,一个当兵的对我们说最好别看,当然,一定要看他也不阻拦,我记得他是这样说的:‘虽然你们是医生,但看过之后也会让你们做噩梦的’。我以为他是在吓唬我,但我看到其他医生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肌肉痉挛。我自以为见过不少死相残酷的尸体,这点抵抗力还是有的,可实际上我错了。

“没过多久,枪决开始了。刽子手在十几厘米之外将枪口对准后脑,然后一声令下开了枪,枪响后犯人像一摞摞干草堆一样砸向地面,动也不动,这时候我们被允许过去切割器官。医生们看到犯人倒地,争先恐后地拿着工具箱和袋子奔跑过去,因为即便都是新鲜的尸体,也有健康程度的不同,其实刚才他们已经盯好目标了,这场景让我觉得是在屠宰场而不是刑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朝那个姑娘走去,她背缚着双手,趴在地上,后脑上开了一个洞,血浆还在扑哧扑哧地往外冒,把头发黏在了一起,看上去很恶心。我伸手去将她翻过来,因为我要拿她的肾脏。可是当我伸手过去的时候忽然犹豫了一下,还没等我准备好,和我一起去的那个笨蛋——也是一个刚分配过来的医生将尸体翻了过来。我当场就吐了。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见识过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并不算什么,关键是对比,是的,强烈的对比!悲剧之所以是悲剧,不正是将原本幸福的主人公摧毁掉么?假设一下,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个长相混账的流氓,如果他死了,恐怕不会有那么多人哀伤吧。

“而我之所以呕吐,是因为还在一分钟前,我看到的那张美丽白净的脸孔,除了剩下那双因为恐惧和子弹射入时的压力鼓涨出来的眼球外,大半张脸已经被轰得彻底向外翻了起来,就像炸开的爆竹一样,外皮和骨骼都绽开了,像一朵诡异的正在开放的花。”

这种比喻真让人反胃,金贤哲觉得有些恶心。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家伙已经跑一边吐去了,而其他医生已经开始将刚刚死去的犯人的衣服脱去,消毒并且就地挖取内脏。我有些难受,可是时间拖不得,因为每过一秒,内脏的活性程度都会降低,我只能将那女孩的衣服解开然后盖在她的脸上。脱去衣服,那女孩的皮肤很白皙,不是那种健康的奶白色,而是带着病态的贫血似的白色,皮肤薄而半透明,像洗干净的海蜇皮般,皮肤下布着几根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细如发丝。她的腰肢很细长,乳房不大,但是很漂亮,是那种碟形的。我不禁感叹,这个尤物已经死去,再过上一些时候,她甚至会布满蛆虫,化为骸骨。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轻薄的笑声。那笑声很猥琐,您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么,就好像您正在教堂做弥撒,所有人都低头祈祷,而您却听到一阵放荡的笑声一样。如果生值得庆祝,那死更值得尊重。我带着厌恶的表情转过头,看到那几个医生在笑,其中一个高个子带着下流的眼神望着那女孩的尸体,不,准确地说望着她的乳房。我愤怒地将衣服摘下来,被打烂的脸再次露了出来。

“‘您这家伙运气不错啊,身上还热着吧。’他似乎没有察觉我的愤怒,还在开玩笑,说着还舔了舔嘴唇,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我刚想质问他,忽然一个戴着钢盔的年轻军人,也是刚才的行刑者之一,猛地朝那医生的右脸颊打了一拳,那下流的家伙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现场安静了一会儿,旋即嘈杂起来,被打飞的医生像疯狗一样站了起来,对着那士兵狂吼:‘你算什么东西!殴打军医?不过是个二等兵而已,我是少尉,你知道么?我要见你的上司!’我这才注意到,那家伙的白色大褂和我的有点不同,胸前有军队的标志,大褂里面也穿着军装,原来是一名军医。

“那士兵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刚刚击毙犯人的枪看着那军医,这时候旁边一位看上去是高级军官的人走过来,对那个军医低语几句,事情似乎解决了,那军医嘟囔着走开了。这时我的助手也缓过劲来,走到我身边,开始取女孩的肾脏,我也得出空闲,开始好奇地打量那名激动的士兵。

“他和我一般高,脸部线条清晰坚毅,鼻梁不是太高,但是长而带着钩形,嘴巴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一样,下巴呈正方形,非常结实,朝上稍稍隆起,上面有一些胡碴,像一团撒了芝麻粒的馒头。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也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即低下头继续做手术。

“手术结束后,我将内脏全部放进装满冰块的盒子里,让助手带上汽车,那个士兵忽然朝我走了过来。‘我刚才被处罚了。’他笑着说。这让我很意外,不过却也在情理之中,在那个军队强权的时代,这种情况受点处罚已经很侥幸了。我安慰他几句,但是他显然并不是十分沮丧,甚至有些高兴。‘我知道您是位好人,其实我早就不愿意做这种事了,以前自己心里有阴影,所以选择去了军队,在一些事件中不得不参与镇压,甚至亲手杀死过一些同龄学生,如果再让我做这种事,我想我会发疯的,即便是用我全身的血也洗不掉我手上的污秽。’

“他说话有些文绉绉,我推测他是在读书的时候被强制入伍的吧,所以对军队非常反感,却因自己是军人而感到矛盾。我问他,是否说的是光州事件,那个年轻的军人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吧,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

“在那时候,有个军人朋友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被其他人憎恨,因为在人们眼里,军队就是暴力独裁法西斯的代名词。他叫朴南勇,后来他离开了军队,去了一家保险公司,不过他那种性格,做不了多久又离开了。他告诉我,他靠多年的积蓄和朋友的捐助成立了一家旅游中介公司,还算过得去吧。我则在经历了混乱的军事独裁后考取了博士,继续走我的医生之旅。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女孩的肾脏一运到医院,就立即被人带走了,仿佛早就在等候着一样,而实际上,肾脏移植手术是非常复杂而充满风险的,事先必须做好充分的匹配试验,只有非常适合的肾脏才不会在移植手术后发生排斥反应,哦,真是不好意思,我看来说得太多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聊着聊着就忘乎所以了。”宋医生说完,喝光了最后一杯酒,看样子也有了些醉态。

“宋医生,喝这么多酒没关系么?”金贤哲有些不满,作为医生怎么可以在上班的时候如此放纵自己呢?

“没有关系,我告诉您,即便是再喝几瓶,我拿着手术刀的手也不可能颤抖,这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您不必担心。”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赤红,大力拍着金贤哲的肩膀。

他的故事让冬夜里的金贤哲感觉更加寒冷,他说自己有些困倦,于是金贤哲只好退出来在走廊里走走。宋医生借给金贤哲一件白大褂,叮嘱说如果有护士或者别人问起,就说是宋医生的朋友,是从别的科新来的医生。这一招果然管用,金贤哲顺利地来到加护病房,独自坐在父亲的身边。

老人显得过于苍老,只不过是个微创手术,但是由于术后无法进食和药物的呕吐反应,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暂时的睡眠让他脸上获得了些许满足,这也让金贤哲稍微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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