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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我紧张了吗?”我说,“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很可怕。”
“什么可怕?是我说的那番话,还是觉得作恶的凶手还在你们同学之中很可怕?”
“我是觉得你这个大人很可怕。”
我盯着他的眼睛,对他现在的表情很感兴趣,我抓住了狐狸的尾巴。
“为什么?”男人一脸诧异。
“你那条短信是骗人的吧?何娇出事以后的第二天,雪完全化了之后,学校才准许学生骑单车上学放学。你说那条短信是事发前三天发的,那时候还在下大雪,路上很滑不安全,学校根本就不允许学生骑车,何娇也不可能给你发短信说自己骑车上学。”
“这……”他的喉咙动了动,不再说话了。
“哟,老何!这是张柯的姐姐吗?聊得怎么样啦?”
我和男人都抬起头,看见楼梯上走下来另一个男人,穿着警服和黑色的皮鞋,我不认识,大概是他的同事。
“刚好聊完。”男人回答道。
“那我们走?”另一个人男人说。
“好,走。”
男人的脸色有些凝重,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走向警车那边。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对他说:“你可以看看那本《雨天的书》。”
“什么?”男人转过头来。
“我说我觉得你可以买一本《雨天的书》看看,周作人在里面写到了他15岁的女儿若子去世时自己的心态,我觉得,会对你有帮助。”
“周作人是?”
“一个作家,”我告诉他,“鲁迅的弟弟。”
“好,谢谢。”男人说。
然后我听见他在背后对身边的另一个警察笑我:“现在的小鬼,还都蛮成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