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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们出去过吗?
三、你们听说过外面怎么样了吗?
四、你结婚了吗?
朝歌并没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从铁蛋身上就领教过了,试图让古村里的人相信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肯定会把他看成疯子的。
况且还有一个更实际的问题,如果你说自己是山外人,那一定有人会让你把村人带出去,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出去的朝歌,又如何带村人出去呢?
所以一切先安抚下来再慢慢说,所以对村人的那四个问题,朝歌是这样回答的:一、他也住这山里。
二、也跟大家一样从没出去过。
三、也没听过外面的世界是怎样。
四……
回答四的时候,朝歌看了看那位满眼都在憧憬着为自己女儿提问的大婶,然后说自己已经有家小了,而且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大婶顿时眼神黯淡。
正当朝歌寻思着怎样问自己想知道的疑问时,把铁蛋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忽然骚动起来,就听最外面响起一声尖叫:“上军村又来抢人了!”
顿时围观群众四散奔逃,刚才还上千人的群众,呼拉拉一下子闪得干干净净。就剩院子里孤零零的朝歌和身边的铁蛋。
这时,村道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一帮扛枪带刀的人,穿着都是短装、掳胳膊、挽袖子,活像一伙打家劫舍的绿林草寇。
铁蛋爸妈赶紧把朝歌和铁蛋拽进屋里,匡铛喀嚓,死死的插上门。然后铁蛋妈和铁蛋就紧张的把着稀漏的门缝往外瞧。
铁蛋妈小声说:“真是天杀的上军村……”
铁蛋紧握着一双小拳头,眼睛像要冒了火,屋里炕上坐着的铁蛋爸无声的叹了口气。
原来这上军村还真是传说中那支逃进山的败军后裔,在他们进山后不久,就碰到了进山避乱的望阴村村民。
起初,这伙败军对望阴村的村民任取任杀,当自己的奴隶一样驱使;望阴村的青壮那时人还满多,就起来抗争,偌大山谷总是喊杀不断──那也就是山外人偶尔听到的惨哭声了。
但后来大家都发现到这座山进是进得来,想出去却难上加难了。于是两伙人暂时停止了争斗,合力找出山的路。
结果越找却越往山的中心走,眼看再这样乱闯下去,两伙人都要死在这里了,就干脆不走了,两伙人各选了一块地方住下来。
这一住便是近千年。望阴村还叫望阴村,军队住的地方就改叫了上军村。
在最初定居这里的一段日子里,因为上军村里粮少兵多,他们就不时的来望阴村抢粮食吃;再后来就发展到抢女人,可望阴村的人也不少,每次上军村来抢人时,都要被打死打伤一批。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过了二十几年,已经胡子都花白了的上军村带队将军,亲自来到望阴村求和,他们抢女人并不是图快乐。
而是因为上军村的兵多女少,再这样下去没有女人传宗接代,恐怕就要绝种了。
那时两边的人对出山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十几年间不断的派人出去探路,却没一个回来的。
当时望阴村的族长就在想,如果就这样看着上军村衰落灭绝下去,恐怕望阴村也坚持不了太久。就答应了将军的请求,但有个条件,就是望阴村的女人不过去,上军村的壮男来望阴村留种,生下一个抱走,生下两个留一个。
就这样两边相安无事过了上百年,可一等上军村的人丁有点复苏后,就又开始故技重施了,不过望阴村的人也不少,虽小有摩擦,却也维持着相对均衡,就这样又过了几百年。
一直崇尚武力的上军村逐渐占了上风,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来抢女人,从此望阴村就开始了苦日子一直到现在。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望阴村就只剩下老弱病残,灭绝是迟早的事。
铁蛋妈趴在门缝上,边往外看,边给朝歌讲了两个村子的生存恩怨史。
朝歌也彻底知道了,眼前如幻觉般的两个古村,是如何真实繁衍至今的。
但迷惑的是,铁蛋妈一直很肯定的说,村里从没来过一个叫将卫的山外人。这样一说,山外崖上将卫祠里的遗骨又会是谁呢?
还有就是那导致山脉磁场混乱的神秘干扰源,种种若隐似现的谜团都在向朝歌显示,这座谜山远没那么简单。
朝歌正思索着,远处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嚎哭声。
不一会,上军村的那伙土匪,扛着一个挣扎中的少女走了回来,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喊着追来,显然上军村抢走的是她的女儿。
等走近一些朝歌才发现,这个被抢了女儿的女人,居然就是刚才提问自己有没结婚的那个大婶。
女人跌爬着终于拽住了一个走在最后面的上军村人,咕咚一声,跪在那里乞求着放了她的女儿。那被拽住的上军村人,一脚就踹在了女人脸上,顿时女人一脸浆血。
女人就那样跪爬着,又拽住了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上军村人,不停的磕头,哭求大将军放了她的女儿、大将军放了她的女儿……
这个领头的蹲下身,一只手托起了女人的下颌,一脸邪笑着道:“放了妳女儿没问题……”
女人马上不停的磕头:“多谢将军大人、多谢将军大人……”
“不过有个条件……”此时的领头人就像只禽兽般盯着女人:“妳们娘儿俩一起跟我去上军村,两人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没准我一高兴就放了妳们。到时候妳们也别叫母女俩了,干脆改叫姐俩儿吧……哈哈哈哈哈哈。”
上军村人同时发起一阵淫笑,彻底激怒了一个人:朝歌!
领头人淫笑着刚要站起,“喀嚓”清脆一声,就觉得自己被女人拽着的那只胳臂好像断了点什么,当女人的手顺着他那只已经下垂的胳臂滑到自己腿角的时候,又是一声清脆的“喀嚓”──小腿骨断了。
他开始惊恐起来,另只手本能的抽出刀就去砍女人的手。
“喀嚓喀嚓喀嚓”一连三响,这回断的不是举刀的手,而是腰骨、胸骨和颈骨齐断,领头人就像一堆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一帮子上军村人,惊恐的看着烂泥一样仰躺在路面上的领头人,因为胸腔以上骨头尽断,自身的一堆碎骨和胸肉重重的挤压着领头人的肺和心脏,血不断的从他惊恐睁大的眼睛和嘴里往外流。
没有人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连女人也被惊呆了,但很快就想起她的女儿还在上军村人的手里,挣扎着站起来,拽住扛着自己女儿的那个上军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