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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麦克静静聆听比利未来的计划、未来的新生活──只要杰克森法官能还他清白。
他们一直谈到深夜,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人才上床睡觉。他们起床后吃过早餐,在星期四早晨开车回医院。
回到病房后,比利坐在大厅里老想着为何无法做一件正正经经的事,总觉得自己像个低能儿。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其他人格给予他的能力吧?亚瑟的机智、雷根的强壮、亚伦的流利口才、汤姆的电子知识等;他觉得自己愈来愈笨,压力也愈来愈大。恐惧和压力持续高涨,噪音也不断扩大,色彩变得令人无法忍受。他想回自己的病房,把门关上,大声叫喊、大声叫喊……
隔天,潘华达在咖啡店吃完午餐,同桌的朋友猛然离开座位跑向窗边。潘华达转身望去,目光凝视窗外的雨景。
「我看见有人,」朋友说,手还指着,「一个穿棕色军用雨衣的人跑过雷契兰大道桥,然后走下桥去了。」
「在哪儿?」潘华达踮起脚尖。但是,从飘雨的窗子,她只能看到桥上停着一辆车,驾驶员下车,朝桥的两侧张望,似乎在寻找桥下的东西或人。
潘华达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最好去看看比利在哪儿!」她在病房楼上楼下奔走,询问其他护理人员和病患,并没有人见到他。她查看他的房间,他那件棕色军用雨衣也不见了。
查洛莉是病房主任,她走进护士站说有人打电话来,是另一位同事打来的,他曾看见比利在雷契兰大道上。这时,郭医师走出办公室,说他也接到一通电话,说比利在桥上。
每个人都开始慌张起来,他们不希望安全人员去找他,因为制伏很可能会激怒比利。
「我去找他!」潘华达边说边拿起她的外套。
巴卡达警卫开车载她前往。到达之后,她走下桥,在交错的管线间张望,然后顺着河堤走去,什么也没看到。当她回来时,她看见先前那辆车的驾驶员,她很惊讶那个人仍在那儿。
「你是否看见过一位身穿棕色军用雨衣的男子?」她问道。
那男子指向附近的大学会议中心。
巴卡达载她前往那栋砖墙和玻璃盖成的大楼,外貌酷似蛋糕。
「他在那儿!」巴卡达说道,指着围绕三楼的水泥走道。
「在这儿等,」她告诉巴卡达,「让我来处理。」
「不要和他走进建筑物里,别与他单独在一起。」巴卡达说道。
她跑上其中一座坡道,看见他一扇门接一扇门试着想进入建筑物内。
「比利!」她大叫,沿着坡道跑向水泥走道,「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