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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复活的是店长。店长接二连三地发现尸体,认为四具尸体中混杂着假货。也就是说犯人使用了假的尸体,伪装成自己已经死了的样子。肋桑的尸体上有蜡覆盖着,因为无法辨别相貌,所以推理认为肋桑就是犯人。
这是一种调换身份的把戏,但现在想来肯定是不正确的。既然五个人全部都复活了,像这样见面的话,就不会有人和别人互换了,因为大家不论怎么看都是本尊。”
所有人的视线互相交错着,肋得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复活的是肋桑。肋桑的推理是犯人伪装成他杀而自杀的。能做到的只有最后被杀的一个人。那这个人是谁?肋桑在观察了三具尸体后,推理出我是犯人。只要自己淋上硫酸后吞下玻璃瓶,就能制造出看起来只能是他杀的尸体。
很遗憾这也是不正确的。如果水平躺在沙滩上,就不能使玻璃片从喉咙掉落,这一点正如店长所推理的那样。当然我也不曾吞下玻璃片,也没有用刀子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齐加年轻蔑地将视线投向尴尬地垂下脸的肋上。
“第三位复活的是齐加年老师。老师也和肋桑一样,认为自杀的第五名死者就是犯人。于是被怀疑的就是饂飩桑。如果利用尸体的腐败,就会制造出仿佛有人捞起扎比人偶一样的被害现场。
事到如今,这也是不正确的。饂飩桑在我之前复活,他就不可能是第五名死者了。”
齐加年不悦地咳了一声。饂飩面露笑容,好像打了个喷嚏一样,用手捂住了脸。
“第四位复活的饂飩桑的推理把犯人的画像完全推翻了。因为店长的运动鞋的鞋带被重新系好了,所以犯人是即使钉子扎在脚上也能若无其事的人——也就是说一开始就已经死了的人。在验证了谁是从抵达岛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的人之后,得出了店长是犯人的结论。
这个推理是不正确的,正如我刚才所解释的。店长从被可疑人员袭击之日起就一直忙于工作,连死亡十二个小时的空闲都没有。”
饂飩尴尬得目光游移了起来。
“所以到头来我们五人到达这座岛的时候都还是活着的。”肋手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那犯人究竟在哪儿呢?”
“不好意思,你完全搞错了。我从头开始说明,我注意到真相的契机是这个。”
爱莉从口袋里拿出牛男的手表,放在桌子中间。三人直起腰看着脏兮兮的表盘。
牛男的手表
“这是店长的手表。表上沾了血,表盘上有裂缝,不堪入目对吧。表上指示的是十一点半,乍一看是在店长被杀的时候弄坏的,其实不是这样的。”
“诶,为什么?”
“表盘的裂缝里完全没有沾上血吧。如果店长被袭击的时候表盘破裂,同时溅上血沫的话,血应该也会进入裂缝之中。也就是说血沾上去到产生裂缝期间,血干涸的时间消失了。
那手表是在什么时候不能运作的?是受到能够产生裂缝的强烈冲击的时候吧。店长遇袭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半。所以如果手表上沾了血,血干了之后再形成裂缝的话,那么表针应该会在更晚的时间停下来的。”
肋、齐加年、饂飩三人,头并排着凝视着表盘。
“确实如此,但这和犯人有什么关系吗?”
“别着急,听我说。在店长被犯人袭击之前,表盘上就有血迹。那之前发生的流血事件是什么?在游艇里,饂飩桑的耳朵割破引起了骚动,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那个时候店长睡在饂飩桑的旁边,耳朵里流出来的血就沾在手表上了。
接着灾难持续发酵。在撞到鲸鱼的时候肋桑从床上掉了下来,撞到了在下方睡着的店长。肋桑手臂折断的同时,店长的手表也受损不能运作。表盘出现裂缝也是在这个时候吧。因为和鲸鱼相撞是在十一点半左右,所以和表针停下来的时刻也是一致的。手表上沾上饂飩桑的血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因而血也不会进入裂缝之中。
只是这么一想,又出现了奇怪的地方。在表盘的六点附近,有像是同心圆状擦拭血迹一样的痕迹吧。这是表针经过血产生的痕迹。但饂飩桑的耳朵受伤是在晚上八点,肋桑从床上掉下来是十一点半的事。从流血到故障,短针应该不会指向六点。这就矛盾了,这个同心圆状的擦痕是什么时候造成的呢?”
“难不成——”齐加年睁大了双眼。
“吃了一惊的吧?但是既然有证据就只能相信了。饂飩桑的穿环脱落是在十五号晚上八点,与鲸鱼相撞是在第二天——十六日下午十一点半。我们五人本来只想在客舱里呆一晚上,但实际上在谁都没有发觉之间过了整整一天。
当然,普通人是不会发生类似这种集体催眠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如果所有人都已经死在客舱里,就可以解释这个奇怪的状况了。”
“所有人在客舱里死了?”饂飩大吃一惊,“这有可能吗?”
“有可能。我觉得原因是一氧化碳中毒。烧了肉丸子的七轮底部燃烧残留的火引起了不完全燃烧,产生了一氧化碳。
我们入睡的时候,通风口有奇怪的味道,店长用胶带把它堵住了,因而通风也不够充分。由于一氧化碳是无味的,喝醉酒了的我们在无意识间丢了性命。
在饂飩桑的耳朵破了的十五日晚上八点时,大家应该都还活着,我们是在那之后才死的。如此一来的话,与大家推测的相比复活所需的时间有可能更长了。如果是在十六日晚上恢复意识的话,谁的不会注意到已经过了整整一天。”
“这么说的话,燃料减少的速度确实比预期的快了。”
齐加年一副没了生气的脸色说道。
“那是因为多用了一天的燃料。在十六日的时候,游轮应该去了预定之外的地方,但是你误以为是由于和鲸鱼相撞而改变了航道的缘故吧。
我们五个人在来到这个岛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登陆后就没有发生过一起谋杀案。这就是条岛连环谋杀案的真相。”
如时间停滞般沉默着。
肋、齐加年、饂飩三人,一眼不眨地盯着爱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