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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给我们打开房门。“你们有没有带什么东西送给我们?”
“你为什么还不去睡觉?”查莉问。
“因为我还不困,”弗洛说,“因为我想等你们。”当我把一张印着独角兽的彩印画塞给她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又是一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歌莉!”
“如果我也有东西给你,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吗?”查莉酸溜溜地问。
“不,”弗洛说,“但是是第二好的人。”
“去睡觉。”查莉说。
“今天是满月,所以现在孩子们一般是不会按时睡觉的,这个你得习以为常!”卡洛琳娜从厨房里走出来,分别给了大家一个吻,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没有间断地说起来,“查莉,可爱的,你一直在恶心,是不是?哈哈,我早就说过,这可不是好受的。乌尔里希,你没有刮胡子吗?像一只扎人的老熊。歌莉,真高兴你来了,你看起来好极了。这件T恤衫是新的吗?泽韦林,放开她的耳环。我准备了鲑鱼,不是金枪鱼排,由于过度捕捞我们不应该再吃它们了,它们不久就会灭绝,因为它们根本就来不及长大和繁衍,它们也没有食物可吃。泽韦林,我说过了,快放开。我们连小鱼都捕捞,这真是一种罪过,我有时候真是羞于为人。这些鲑鱼来自爱尔兰的养殖场,吃它们也不会使我们感到良心不安。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给它浇上莳萝奶油酱汁,再配以面条,这样既快又能吃饱,孩子们也喜欢吃。玛尔塔和马里乌斯肯定会带两个孩子过来,因为他们的保姆不愿意帮忙。奥立和米亚已经到了,请不要透露出我们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出现裂痕。奥立在我们严守秘密的条件下将此事透露给我们,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弗洛,快上楼去。我想,奥戴特想穿你那件睡美人的裙子。”
“她真是有病!”弗洛迅速跑上楼去。
“很好的把戏。”查莉赞同地说。
“不过只对女孩子起作用。”卡洛琳娜说。她举起泽韦林,并把过道上成堆的玩具踢到左右两旁,清理出一条路来。
我忽然对自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没有信心了,但是查莉抓住我的臂肘说:“别害怕,没有什么让你感到害羞的。”
哦,查莉!没有她我可怎么办?今天上午她最后一次作为歌手,在阿格那斯教堂举行的一个婚礼上公开演唱《万福马利亚》,我和乌尔里希坐在最后一排。其他专门在婚礼上献唱的歌手对她的演唱议论纷纷。
“天哪,是谁聘用她的?”
“她肯定和某个人是亲戚。”
“难怪新娘的母亲哭了。”
“谢谢,”乌尔里希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确实已经到了让某个人来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了。”
“不用客气。”我答道。虽然我的心因为查莉将她的满腔热情以错误的音调释放出来而滴血。
“挺胸,抬头。”此刻她对我说,我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在我的朋友面前,确实没有什么令人感到不好意思的。
其实每次的周六晚上聚餐都大同小异。我们在做饭时尽量忽视孩子们制造的噪声,不过最终自然是没有什么效果。一方面,马里乌斯和玛尔塔自始至终都奇怪地注视着我,并且一直用缓慢而清晰的音调与我交谈;另一方面,奥立避免与我对视,而米亚的目光如同一把匕首刺向我。
我确实在考虑是否在饭桌上发表一个声明:“我没有服用精神病药物,并且我和奥立之间清清白白,对此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发誓。”
而我当然不敢这么做。另外,我和奥立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我越来越为此感到后悔。而如果这样,那奥立和米亚又有何分别?
我几乎可以确定,米亚绝对希望我能注意到她尖锐的目光。
“上周的进修怎么样,米亚?”当我快等得不耐烦而我们终于就座,开始吃鲑鱼面条时,我问。弗洛像往常一样坐在我的大腿上让我喂她,宛如她还是一个小娃娃。
“依旧是那么无聊,”米亚说,“我听说你在此期间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周末。”
“米亚!”马里乌斯制止道。但是米亚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她根本没有听到。
“张开嘴,火车开进来了。”我对弗洛说。
“我很好奇,歌莉,到底是怎么回事?”米亚俯身向前,她的红发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团火,“你是想吃安眠药的,但这个过程中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我可以问是什么事,或者是谁吗?”
“米亚,就此打住,”卡洛琳娜说,“我万分庆幸她没有那么做。也请你顾及一下这里的孩子们。”
“我不过是感兴趣而已,”米亚说,“我要是歌莉的话,会为别人的好奇心感到高兴。这样岂不是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要好?对吗,歌莉?快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般情况下大家会先问‘为什么’。”我说着,又把一辆装满货物的列车开进弗洛的嘴里。
“哦,如果你真想这么做,我完全可以理解。”米亚说,“你住在那位令人讨厌的姨妈家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写一些丢人的色情小说,并且还有一个一般人两倍大的肥臀。”
“喂,米亚,你是不是疯了?”贝尔特说,“歌莉怎么会写色情小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待友之道,在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自杀……你们就知道幕后的一切了?”
“就是!”玛尔塔气呼呼地说。
“客观地讲,歌莉过得一点都不比你或我差。”查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