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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亚长时间地注视着我,然后她说:“这一点事实上早就被我排除了。”
是吗?厚颜无耻!一个傲慢放肆的女人。
“那岂不是很好?”我冷冷地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带奥立去和你的朋友对质,那样你早就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也许这正是我下一步要做的,”米亚说,“要不是在此期间受你自杀事件的干扰,我早就这样做了。你还要再试一次吗?”
“哦,你知道,我已经初步获得足够的关注和安慰了。”我说。
“你对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你是指奥立的情人?我当然感兴趣了,”我说,“我只是觉得,谈论这个女人会让你不好受。”“不,一点都不,”米亚说,“我朋友说,那是一个毫无特别之处、样子极为普通的女人。”
“是啊,”我说,向她友好地微笑着,“如果我是你那位朋友,我也会这么说的。她在详细描述那个轻薄女子的模样时,又怎么会为了不必要的事而得罪自己的朋友呢?他对你的伤害很严重,对吧?”
“不是,真的不是,”米亚说,“我的朋友说,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奥立看上她哪一点了。”
“为爱沦陷……”我说。
“爱!”米亚气呼呼地说,“我说过,他绝对不是认真的!”
“哦,那就只是——动物的性吸引而已,”我说,“这样更好。这种事很快就过去了。”
“好!好好好!”玛尔塔终于成功地将乐高积木从奥第罗的鼻孔里取了出来,她做胜利状将之举过头顶。奥第罗迅速从那里跑开了。他经常把东西塞进鼻孔,玛尔塔不是每一次都能把它们弄出来。复活节前,他把百乐宝玩具中一个消防员的帽子放在鼻孔里面,而那次就不得不去看急诊,在医生的帮助下才取了出来。玛尔塔坚持说除此之外还有两只芭比的鞋子也藏在奥第罗的鼻孔里。
“我们得准备走了。”马里乌斯看着坐在椅子上熟睡的贝尔特说。泽韦林伏在他肩膀上也睡着了,几乎每个周六晚上都是这样。
“对,我们也是。”奥立站起身来说,“米亚,走吗?”
“可是我和歌莉正聊得起劲。”米亚说。
“我们下次再接着聊,”我说,并且尽量优雅地笑了一下,“我很想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下去。”
“我也是。”米亚说。
奥立双眉紧锁。
出发之前总是一阵忙乱:孩子们不想被大人捉住,一定要绕着整个房子跑个遍。贝尔特醒了,在到处寻找米亚的外套。奥立一把将我抓住。
“我们必须谈谈!”奥立说。
“我要是你,就先和米亚谈,”我模仿他的腔调说道,“因为米亚认为你中了我的圈套,为了阻止我自杀而来到宾馆。如果你告诉她你对我的肥臀很反感,她马上就会相信你的。”
“但这不是事实。”奥立说。
“但是就算这是事实也同样无伤大雅,”我说,“除了米亚的事实之外!你还在等什么?你已经稳操胜券了。”
贝尔特从一件厚上衣和几双胶鞋下面将米亚的外套抽出来递给她。玛尔塔终于抓住了奥第罗,把他夹在臂弯里。他哭喊着,手脚剧烈地动个不停。
“星期一十二点半在法斯本德咖啡厅见。请务必过来。”奥立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
米亚搂住他,用她充满诱惑的目光仰视着他。“我想上床睡觉了,宝贝儿,你也是吗?”
奥立不情愿地摆脱了她,而米亚则给了我最后一瞥,那是“我一回到家,就给杀手打电话”的一瞥。
那就请来吧。我只是希望她千万别雇个半吊子,一定要雇一个出手神速而又让我没有痛感的杀手。
* * *
第二天一早,我母亲打来电话。
“今天是星期天。”她说。
“是,我知道,妈妈。”我谦恭地说。
“十二点半饭菜准时上桌,”母亲说,“有玉米棒、芦笋和欧芹土豆。我希望你别来得太晚,否则鱼会煎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