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美元藏哪里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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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床上缩成一团,死神的手已经向他伸去。他布满皱纹的脸变成铅灰色,露出怨恨的表情。要不是那双明亮、狂热的眼中不时透出狡诈、恶毒、憎恨的光芒,整个衰老的躯体几乎找不到一丝生气了。干枯的嘴唇默不作声,暗黄瘦削的手指无力地搁在白色的床单上。他全身的力量都快要消失了,只有大脑仍然苟延残喘。床边站着两男两女。老人残酷、憎恨的眼睛轮流望着他们。地板上蜷伏着一只巨大的圣伯纳犬,房间的另一端栖着一只鹦鹉,发出令人厌烦的尖叫声。
突然,一道淡红的阳光射入这个阴暗、悲惨的小房间,横跨过卧床,使整个屋子亮了起来。老人注意到了,他嘴角上翘,露出恶毒的微笑。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阳光了,”他虚弱地喘着气说,“我要死了,要死了!你们听见了吗?你们高兴了吧,你们每一个人。没错,因为你们要我的钱。你们假装来这儿是要向你们的老祖父致以最后的敬意,其实你们来为的是我的钱。我要让你们惊奇一下,你们得不到我的钱。我把钱藏起来了。稳稳当当地藏起来了,你们不可能找得到。我知道你们恨我,你们恨我已经很多年了,等到阳光消失后,你们所有人都会加倍地恨我,因为我走了,你们永远不能找到我藏起来的钱。钱就稳稳当当的躺在我藏的地方,破碎、腐烂。你们永远都碰不到,我藏起来……藏起……藏起!”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狭窄的喉头挤出来,然后是一阵深沉的叹息。老人的躯体僵硬起来,他扭曲的灵魂终于向永恒飘去。
举世闻名的思考机器S.F.X.凡杜森教授,双手齐肘浸在化学药水中,正在进行某项实验。管家马莎将一张名片递到炫目的聚光灯下,教授斜眼看了一下。
“沃尔特·巴拉德医生,”他读着,“让他进来。”
一会儿之后,巴拉德医生走进实验室。凡杜森教授仍在专心地做他的实验,只用头朝椅子的方向点了一下。巴拉德医生明白他的意思,自觉地坐在椅子上,好奇地注视着这位头发蓬乱有如成团稻草的著名科学家。
“什么事?”科学家突然问。
“很抱歉来打扰你,”巴拉德医生有点吃惊地开口说,“不久以前,有位名叫哈钦森·哈奇的记者对我提到你的名字。他建议我来找你,当时我并没放在心上。可是我们两人当时讨论的问题,现在看起来实在找不出解决的办法了,因此我今天来此寻求你的协助。
“我的祖父约翰·巴拉德在一个月前去世了,在他死前藏起了一批金条和政府债券,总共价值一百万元。我的问题是要去找出这笔钱。整件事实在是非比寻常。”
思考机器停止了他的实验工作,小心地将双手清洗干净,然后在巴拉德医生面前坐下。“讲详细些。”他要求。
“嗯,”巴拉德医生回忆着,“老爷子,我的祖父,一个月前去世了。他八十六岁了,最近五六年间,独自隐居在距市区二十五英里之外的一幢小房子里,房子周围约有半英亩地,四周一个邻居也没有。尽管他至少有百万元以上的身家,但是饮食起居就像个穷人一样。在他隐居到那幢小房子之前,他和我的家人有些争执。我家里有我、我太太、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四个人。我们是他仅有的亲人。
“我的祖父在离群索居之前,和我们住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了。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搬走,除非,”他耸耸肩,“他是神志不清了。总之,他离开了。他从不来探访我们,也不许我们去看望他。据我所知,除了那可怜的小房子之外,他没买过任何房产。那幢小房子的价值、家具和周围土地算在一起,也不值一千块钱。
“约在一个月前,有个过路人无意中发现他病了,就通知了我们。我和我太太、儿子、女儿一起去探望他,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他趁此机会在病床上将我们全家痛骂一顿,然后不经意地说出他留下了一百万元,可是藏起来了。
“为了我儿女的将来着想,我决心要找出这笔财物。我请教过律师、私家侦探,无论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如果他把钱放在银行中,就算是他立下遗嘱剥夺我的继承权,法院最后还是会把钱判给我们的,因为我们是他仅有的亲人。他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我确信财物没有放在银行里。他没有保险柜或类似的东西可以存放贵重物品。我也确信他没有把财物藏在小屋子里或埋在地下。他临死前指明财物是金条和债券,并讥笑我们永远都找不到。他并不想将那笔财物毁掉,他只是想把它藏起来。这就是他报复我们一家的方式。看样子他是成功了。我们的确找不到他藏的东西。”
思考机器静静地坐了几分钟,黄发大脑袋往后仰着,十根细长的手指轻触在一起。“整个屋子和地下都检查过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