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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床上伸展开四肢,然后闭上眼睛。眯一觉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的心思过于杂乱而无法沉沉睡去。事实上我的大脑像个轮子一样在不停地转,对此我并不觉得惊讶。毕竟,我就像一个中场休息的戏剧演员,仍然在十分入戏的状态,休息几分钟后便要重返舞台。淋浴也许会让我稍感放松,蒙德里安的画也许让我稍觉轻快,但是我正在进行一次盗窃,在完成这次行动之前,我不能完全放松心神。
饿了吗?我想了想但是无法判断。那顿我不知内容的台湾午餐味道不错,也一直让我觉得还饱,但自午餐之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久到足以让我开始考虑晚餐的内容。
但是,我向来不太愿意撑着肚子闯入或者溜出某个作案现场。在我看来,饥饿的盗贼有着明显的优势。
虽然有的贼可以做得特别过分。但是至少有一次,我偷了一半停下来,到厨房里查看是否能够找到被主人藏在家里的应急现金。(你不会相信有多少人在厨房台面上的罐子里留下应急的现金零钱,也有人把零钱塞进冰箱装黄油的格子里)那一次我设法让自己相信装花生酱的罐子里有好几沓百元现金等着我,当我在那堆罐子里除了花生酱什么也没找到的时候,我就转而去找面包和果酱,花了一两分钟时间给自己做了一个花生酱三明治,然后又花了几分钟吃掉它。最后我把留下指纹的黄油刀洗干净,然后回到手头上偷盗的活儿。
高顿堂会有面包、花生酱和果冻吃吗?似乎不大可能。我自己的厨房里倒是有这些东西,但是那真是我想要的吗?
我真正想要的,我最后决定,是回到偷窃行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