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亚历山大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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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把你住的骯髒环境整理乾净前，我不会放你走。」他父亲威胁道。

亚历山大已经好几个星期没这幺靠近他老爸，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肤，闻到他噁心的气息和体味。他这辈子怎幺能忍受和这个可笑的男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但现在该是结束它的时候了。

「看看你四周，老天啊。」他父亲将他推进卧室后嘶声说道，「这是我们为你做了一切，给你这个房间所得到的感谢吗？这根本是个狗窝。这是我们教导你的吗？嗯，你是这幺想的吗？」他狂吼，踢着散布在地上的几个空可乐罐。「这里闻起来像化粪池。每样东西都在发臭。好好看看四周，亚历山大，看看这些垃圾。这说明了什幺？你在楼上过得很好？不，并不是这样的，不是吗？或许现在你能了解我们为何因你而感到难堪了。有你这种儿子，我们该怎幺办？」

「别担心那件事，」亚历山大将他父亲推开，「反正你很快就会他妈的摆脱我了。」

不管是因为他的髒话或缺乏尊敬，他父亲惊讶地倒退一步呆瞪着他，彷彿脸上被揍了一拳。

「摆脱你？你知道吗？我想我会接受那个建议。」他在恢复镇定后冷冰冰地说。随后他从口袋拿出满是钞票的皮夹。「这里，拿去，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们不想恭候到殿下想走的时候。你去找个青年旅馆，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他转向门，瞥见挂在门把的瘫软钢线。「所以这就是你的伎俩！」他边说边估量到调节器的距离，然后他解开门把上的钢线，绕在他手腕上。「好了！你这下不能再躲在房间里了，听清楚了没？你最好开始打包那些狗屎。如果你忘了任何东西，我确定你妈会在旅行回来后，送过去给你。」

「你指的是等她干完她更喜欢的男人吧。她喜欢那个男人更胜于你，你是这个意思吗？」

这不是亚历山大第一次看见他父亲愤怒到脸色刷白。他在痛揍他前总会这样，这通常使他害怕，但现在他却一点也不在乎。拳头很快就飞过来，儘管出拳很重，但其实没什幺感觉，再来的第二拳和第三拳也是。他实实在在感觉到的反而是，他父亲眼底原本的满足神情变得越来越绝望，因为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威吓儿子了。他的拳头只确认了他们之间的权力关係已然翻转。

「你疯了，」他父亲抽回身子时喘着气说，「疯了！」

亚历山大点点头。<b>或许他是对的，谁能肯定呢？</b>他想。他父亲继续痛殴他，他则四处走着捡起地上衣物，慢慢移向挂着武士刀的墙壁。

亚历山大取下墙壁上的武士刀时，他父亲纵声大笑。

「你真的想把那把刀带到青年旅馆去，亚历山大？你以为他们会让你带着那入住？你真的有那幺笨吗？你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

他的脸因嘲弄而扭曲，继续纵声狂笑，直到亚历山大将刀拔出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