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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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能给几个例子，告诉我们妳父亲怎幺施加心理虐待在萝思身上吗？」梦娜说。

「嗯，他有好多种手段。在他眼中，萝思做的事永远不对，他一有机会就贬低她，说她丑，压垮她的自信，还说这世上没有人会要她，如果她没出生还比较好。我们其他人对那类语言暴力充耳不闻，因为我们无法忍受听到那些话，所以恐怕很多反应现在都被压抑住。我们讨论过此事，我是说莉瑟—玛丽、维琪和我，我们就是不记得大多数的事，那真的是……」她呑了几次口水，压抑想哭的冲动，但她的眼神却洩漏出悲伤，她发现姊妹们竟然如此疏于注意萝思的悲惨过往。

「继续说吧，伊儿莎。」梦娜鼓励。

「好。我们发现一九九五年萝思开始防御起来。当她写『我听不见你』时，你们能体会她的心境吗？」她以疑问的目光看着大家。

「所以，妳认为这些句子是她和妳父亲的某种内在对话，而在他死后，仍旧持续着？」卡尔问。

伊儿莎点点头。「是的，毫无疑问。在九五年，萝思从胆小害怕的萝思，突然变成敢站起来捍卫自己的萝思，我对此印象深刻，那是因为在前一学期，有一位新女孩转进她的班上。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作『卡洛琳』，一个很酷的女孩，爱听像『2Pac』、『Shaggy』和『8Ball』这类饶舌、嘻哈歌手，那时我们女生大都疯像『接招』和『男孩特区』这类男子乐团。她来自维斯特布洛，拒绝融入班上，莸思深受她影响。我们的姊姊突然开始穿上最会惹恼爸爸的衣服，他要咒骂她时，她会掩住耳朵。」

卡尔以前见过这种案例。「但他都没有打她？」

「没有，他精明多了。他会禁止我妈打扫萝思的房间，或停止给萝思零用钱来惩罚她，或是给我们好脸色以凸显他的偏心。」

「妳们其他三姊妹觉得那样没有大碍吗？」卡尔问。

她逡耸肩，稍微迴避了那个尖锐问题。「那时我们以为萝思不在乎，她以自己的方式处理得很好。」

「妳们的母亲呢？」阿萨德问道。

伊儿莎抿紧嘴唇，安静坐了半分钟才镇定下来。她的目光在房间逡巡，避免直视他们的眼睛，半晌才又开始说话。

「我们的母亲总是站在爸那边。我的意思是，虽然不是堂而皇之，但她从不会反驳他，或是公开站在萝思那边。有次她终于为萝思挺身而出，他却反过来虐待她，那就是她反抗的惩罚。你可以在一九九六年的日誌看到这点。妈最后放弃，也像爸一样开始虐待萝思。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她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