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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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妳会怎幺样?」
当萝思的幻觉濒临无意识和现实的临界点时,她会尝试蠕动、挣扎,以求得到自由。女孩们把她练起来已经超过三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新活过相同的梦境。在这种情境下,字眼倾向于融合成纯粹的黑色,而她对乳钢厂加热炉另一头的声音记忆,倏地占据思绪中央。三天来相同的事不断重複,每次当她试图返回现实,轧延的钢胚在水中迅速冷却的嘶嘶声响,便在梦幺中萦绕不去。那高亢的声响好似尖锐的口哨声,打从一开始就让人无法忍受。
「妳是个窝囊废。」她父亲透过蒸汽冷笑。「妳永远也做不好任何事。」他指着她说。
然后萝思碰触呼叫器,最后一次接受他丢给她的轻蔑和侮辱。
那一刻会成为她的终极胜利。阴影从上方释放时,她父亲指控的手指瞬间凝结成狂喜。之后,她无法记得电磁吸盘鬆开钢胚的声响──只记得巨大钢胚压住他、压扁他下半身每一根骨头的声音。
她逐渐醒来,感觉到睫毛上满是汗水。她略微张开一只眼睛,再次了悟到她身在何处,而她原本衰弱的身体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萝思的双腿传来剧痛。只是轻微抖动小腿,却有如针刺过她的神经系统一般。她已经超过两天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脚了,前臂和双手也毫无知觉。她当然曾试图扭动身体以求重获自由。如果她能挣脱出一只手,将墙壁架子上的皮带鬆开就好了,那样她就会知道她还有机会,但越是挣扎,皮带就越咬进她的皮肤。
萝思第一次感受到这房间的寒冷时,她就知道她的胃会如何反应。过往经验告诉她,如果她裸露的腹部长期暴露在这幺冷的温度下,她会腹泻。每回山楂花盛开,她妹妹们都会苦苦哀求去鹿园野餐,年复一年。在那个时节,铺在泥土地上的毛毯通常冷得不得了,坐在上面总是使萝思生病,这让她父亲开心不已。他总是用这种老套来对付她,强迫她坐到无法忍受为止。她会狂泻狂吐好几天,无法去上学,那可就变成棘手问题了。而现在,在丽格莫的浴室里,她已经有好几天感受到腰部以下的冰冷刺骨。即使离上次进食时间已经很久,她的肠胃里应该没有多少东西了,粪便依然如激流般猛烈地喷出来。
如她预期,她体内有种烧灼的感觉,如果她能让女孩们撕掉贴在她嘴巴上的胶带,她便能哀求她们替她擦拭臀部。但她很清楚这两个愿望都是空想。她们只在她们记得时才会餵她喝水。那位叫丹尼丝的女孩是最强势的,她只准许另一位女孩在水里插进吸管送进她嘴里。萝思听到她们喊叫有关第三个女孩的事,但萝思不确定是否真有听到,因为她在大部分时间都有幻觉,从来无法完全确定周遭发生的事。
昨晚,丹尼丝如往常般在睡前到洗手台小便,她第一次直接对着萝思说话,她说要给她水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