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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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指向荒凉的地产,向他解释来龙去脉。
「我们不知道被那个斯瓦纳克来的警察问过几百遍了。」对方说:「没错,大概有半年左右的时间,这里住了一群年轻人。以前的房东只要能收到钱,根本不管事。」
「为何这幺说?」
「因为那是一群嬉皮,奇装异服,五颜六色,还留长髮,甚至做出奇怪的举动,跟这里格格不入。」
「例如什幺?」
「双手上举,迎向太阳走。晚上在营火旁跳来跳去,有时候甚至全裸,而且神祕不可思议。」他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神祕不可思议?」
「是的,他们在身体上画满符号,吟诵单一的曲调,像天主教徒似的。有人说他们尊奉日耳曼新异教信仰,但是我们这里的人发现,他们不过是在做蠢事罢了,就像许多观光客一样。」
「有意思。什幺样的符号呢?」
「不清楚,反正就是垃圾。」他的脸庞忽然发亮。「就像印第安人一样。」
「很有趣。」
「是啊,他们在大门上方还挂了个大招牌,我想写的是『穹苍』吧。」
「不过,他们没有劝人信教,或者在本地引起不快吗?」
「没有,没有,基本上他们相当亲切,人很平和,只有其中几个脑子不太正常。」
卡尔指阿萨德的公事包,要他拿出布利厢型车男子的照片给对方看。
「这个呢?您认得出来吗?」阿萨德问。
「唉,那个警察每次也都拿出这张照片。我说过,那些人有辆类似的货卡,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其实我没有真正瞧过那些人一眼。」
「啊,当时您没有在附近慢跑吗?」
「该死,当然没有。您以为我为什幺非得现在跑呢?」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从马拉松男身上挖出了一点讯息。没错,车牌是黑色的,而且车身两旁上方确实有道曲线。不过,没有其他引人注意之处,没有凹痕、擦伤或诸如此类的东西。是的,大概有九至十个年轻人住在这里,男女各有四、五个。然后有一天,他们全都离开了。就这样。从此以后,房东只租给德国人,因为他们口袋里比较有钱。
「您还记得那些人约莫何时离开的吗?差不多是雅贝特‧金士密遇害时吗?」
「我是不太清楚,因为我常外出旅行,那个时候也是。我是个生物化学家,专长是酵素,当时到格罗宁根进行学术研究。如果两位有兴趣了解的话,是与太白粉製作有关。」他笑道。
阿萨德眼睛登时瞪得老大。「太白粉?那可是非常实用的东西。例如骆驼受到鞍伤的话,就……」
「谢谢,阿萨德。我想现在受伤骆驼的故事并不重要。」卡尔转向男人。「那个房东呢?至少他一定知道那些人何时离开的吧?」
「他?他住在岛上另一边,根本不清楚。重点是,他拿到租金,就不会去烦那些人。」
他报上名字后,给自己加油打气一下,又气喘吁吁地跑开了。
「我们现在应该深入研究之前的调查档案和哈柏萨特的搜查结果,一定还有很多需要研读的地方,而不是到处乱闯,找人问话。」
* * *
茱恩‧哈柏萨特的姊姊住的施诺伦巴肯疗养院,就像座有着大片耀眼玻璃和纯灰刷泥墙壁架构的崭新地狱。从外表看,像企业谘询中心或高级私人医美诊所,怎幺样也不像个迈向生命终站的地方。
「卡琳‧柯福特有点迟缓。」疗养院护理人员在领他们到房间的路上说:「很遗憾,老年癡呆和阿兹海默交相作用,使得她病情更加恶化。不过,只要你们扣紧主题,她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