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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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莲娜不屑地哼了一声，儘管如此，看得出来那番话打中了她，开始在她脑子里发酵。皮莉欧种下了怀疑的种子，现在就等种子发芽。

「其中一个女孩克劳蒂亚在波兰海岸被发现……」皮莉欧顿住不语，彷彿得先稳住自己，才有办法继续说下去。「第二个怀了他孩子的女孩，至今尚未找到。」

玛莲娜不住地摇头，不想再听下去，但是她一言不发。

「阿杜相信这样做才不会出错，这点我十分笃定。对他来说，如果女人无法实现肉体的任务，就要送回大自然的循环里。第一次发生时，他非常冷静地向我如此解释。之后我还警告过第二个女孩隆妮，但是她……她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种事不可以再发生，玛莲娜，拜託妳要听我的话，求求妳。」

玛莲娜眉头深锁，皱纹跑了出来。她想要揉平皱纹，但皱纹已深深刻印在脸上了。

＊ ＊ ＊

皮莉欧结束任务，回到中心，告诉阿杜，玛莲娜逐渐复原，明后天就可以出院。

可是玛莲娜没再回到中心。阿杜心烦意乱，怅然若失。为什幺没人可以告诉他，她出院后究竟上哪儿去了？他一整个星期透过各种管道四处寻找，但玛莲娜彷彿从此消失在地球上似的。

皮莉欧告诉他许多因流产而引起严重忧郁症的案例，还暗示有些女人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阿杜听了，心灰意冷，委靡沮丧，但他毕竟是个现实主义者，最后还是接受了现状。

＊ ＊ ＊

一天早上，他一如往常地大清早外出，望着海洋念诵经文，皮莉欧出现在他身边。她带来热茶和湿毛巾，帮他擦汗，温柔按摩，然后一言不发，褪下他的泰式长袍，跨骑上他的身体。现在就是机会，没想到竟来得如此简单。

或许是错愕唤起了阿杜的欲望，或许是她的气味，也或许是他认为有愧于她，总之，他任由自己陷入狂喜之中。

他达到高潮时，深深望入她的双眸，她不住震动颤抖。这不只是单纯的高潮，而更加伟大、更加特别。她回应了他的目光，目光中隐含匮乏多年后的救赎。

皮莉欧的经期百分之百可靠，排卵日十分固定，所以清楚自己何时特别容易受孕。没有受孕的排卵日对她来说始终是地狱，这次却是最纯粹的幸福。

＊ ＊ ＊

圣诞节前不久，她终于鼓起勇气，确认月经没来的原因。药局买来的验孕剂出现阳性反应，她差点昏过去。但她曾经读到过，女人因为渴望怀孕，身体会出现假性怀孕现象，于是她特地找医生验孕。当然，她也想知道现在怀孕必须注意什幺，毕竟她已经三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