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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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四年五月八日,星期四
阿萨德、萝思和卡尔约在排屋前见面,排屋不似想像中辛妮‧维兰德这种爱好艺术与音乐的人会住的房子。在维特公园这个亚玛格岛上的小资产阶级住宅区,四周景致如梦似幻,墙壁没画满涂鸦,自行车架也没有停放运货或载小孩的自行车,而是配备撞球俱乐部、修剪整齐的围篱、一所兼收一般生和特教生的幼稚园,以及黄砖墙排屋构成的街景。
卡尔没到过这区,但是他记得前同事柏格‧巴克在邻近地区出了点事,小小的刺杀攻击。总之,这一区气氛祥和宁静。
「我女儿住在二三二号。」辛妮‧维兰德说,并请他们进屋前先脱下鞋子。打从什幺时候开始,竟允许警察执勤时露出磨损褪色的袜子给人看了?这不是损害警察威信吗?
「我女儿离婚了。」没人询问,她主动又说:「所以我搬到这里来,至少让她感觉还有我在。但是撇开这点不论,诊所开在这里倒是不错。」
为什幺是诊所?他是不是忽略门口的什幺牌子了?
辛妮‧维兰德笑着带领访客进入客厅。一进入客厅,立即了解这里提供何种治疗。墙上挂满各式文凭证书、人体解剖图板、各种自然医学和同类疗法的药物图片,当然还有价目表。收费并非十分昂贵,但是和一个资深警察的薪饷比起来,收入确实相当丰厚。
「我的病人已经不多,不过这种状况早晩会来临,不是吗?」她笑了起来,彷彿读出卡尔的心思。「退休金送上门时,我会凝神细听敲门声的。」她笑得有点太大声。「目前,我一个月大概只有十五到二十个病患。」
其实也没有真的那幺少,卡尔心想。但话说回来,谁会来这种老旧小住家寻求帮助?
「您自称是整体疗法治疗师?」萝思问道。她资料準备得当然比他充分。
「是的。我在德国完成进修。十二年来,我一直实行虹膜学治疗和同类疗法。」
「您之前是国民学校老师?」
「是的。」又一次大笑。「不过,改变环境对人类和动物来说,同样都能提振精神,促进健康,不是这样吗?」
虹膜学?卡尔搔搔一边眉毛,见鬼了,那是什幺东西?他仔细观察阿萨德的棕色虹膜。要从几近乌黑的斑点中推断他的体质和疾病徵兆,眼睛需要像老鹰一样锐利。不,从他同事露出大拇指的袜子来判断,还比较有说服力。
「萝思说你们想谈谈雅贝特的事情。但是事发距今很久了呀,不得不佩服你们警方,真是紧追不捨。」
「您知道当初找您问话的那位调查人员自杀了吗?所以我们承接了这件案子。」
从脸部表情判断,听到这消息,她似乎无关痛痒。要不然就是她对哈柏萨特真的印象薄弱。
萝思同样也注意到她的反应,因此她简单说明案情和哈柏萨特对此案顽强的执拗劲儿,并把辛妮‧维兰德当年的笔录内容说给她听。辛妮的记忆力无疑开始发挥作用,因为她几乎每两秒就点一次头,聚精会神的模样让卡尔不得不转移目光,否则他也会开始跟着点头。
「那幺,您想要询问我什幺呢?我记得当时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那个警察了。」
「两件事。」萝思说:「您还想得起来雅贝特的穿着吗?她认识那个男人后,是否改变了穿着风格?您记得吗?」
辛妮耸了一下肩膀,凝望沿着窗户玻璃缓缓滑下的雨滴。「有可能,毕竟十七年了,我对这类事情印象模糊。」
「她那时候是否忽然穿得五彩缤纷,走嬉皮风,例如五顔六色的飘逸服装?髮型变了,绑起辫子之类的,或配戴非洲风格的首饰,像这一类的打扮?」
「嬉皮风?没有,完全不是这回事。我觉得她的穿着十分正常。」
每次萝思如坠五里雾中,失去方向时,就会重重叹气。可惜卡尔也不清楚她询问的目的何在。当然,穿衣风格骤变,也许透露出那个厄伦纳嬉皮对雅贝特产生的影响,但是萝思打算怎幺利用这个讯息呢?
「只要任何一个能够描绘那个男人的线索,我们都很有兴趣,基本上我们目前对他所知不多,只知道他的名字是法兰克。」
「法兰克?」
「是的,这就是我第二个问题:您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雅贝特提过这个名字吗?」
「可惜没有。不过关于第一个问题,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时候,雅贝特忽然戴起了一个纪念徽章。」
「纪念徽章?」
「就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牌子,后面有别针,可以别在衣服上。」
好,第一个联结出现了。尤拿斯‧拉夫纳提过,福斯布利车男有件绣满布章的军外套,如「核能,敬谢不敏」之类的内容。联结看似薄弱,不过总比没有好……
「是的,我们知道。您记得是什幺样的徽章吗?」
「裁减军备示威游行的标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