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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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如此。但是也可能她画好镜子前的自己,后来才要他当模特儿,把他给画了进去。原则上,他们也可能在约会地点作画。因此我们可推论画与他本人十分肖似。」
他们同时望向贴在卡尔公布栏的雅贝特照片,照片上的脸庞与画中人物相似度极高。雅贝特无疑是个才气卓绝的画家。
「我认为我们现在拿到了真正关键的材料。」萝思总结说。「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为什幺同意让她画呢?难道不知道这张画会展出吗?」
卡尔耸了耸肩。「或者他根本没看过画。」
「真讨厌,卡尔,可惜你上过电视发布寻人启事了,否则你可以展示这张画。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最近应该没有机会上电视了,对吧?」
* * *
卡尔和阿萨德只在第三航厦等了十分钟,一名七十五岁左右,顶着贵宾犬髮型的和蔼女士,就从出关门走了出来。她完全吻合对艾吉尔‧普洱遗孀的描述。
搭乘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后,她精神疲累,全身虚软无力。即使如此,他们上前跟她说话时,她仍旧停下了脚步。
「达格玛‧普洱女士吗?」卡尔问道。他们花了五分钟说明来意,消除她眼中的疑虑,她才同意接受卡尔无偿送她回布朗斯霍伊区的家。
「两位没事先通知我,只好麻烦你们将就屋里的状况了。」她打开家门前说。屋里的空气沉滞不通,但一趟将近三星期的马来西亚之旅,无法解释为什幺家具会蒙上这幺多灰尘。
「艾吉尔早就想清除外头那堆破铜烂铁,但是轮胎坏了,车子根本开不动。」
她指向露台落地窗外一道爬满植物的老旧木篱笆。「在那后面,灌木丛另一边。」她明确地说出位置。
要从浓密的灌木丛中看出那辆废车并不容易,车上还挂着车罩残片。邻居女士也不完全是空口胡说。
「我们要抽籤,看由谁爬进去吗?」阿萨德指着破掉的挡风玻璃问道,一堆树叶早被吹落进车里,腐烂在驾驶座上。
「抽籤,阿萨德?」卡尔笑道。「你知道有骆驼相信自己会飞翔,然后把自己从峭壁上摔下去吗?」
「不知道。什幺意思?」
「若是如此,牠可一点也不机灵。」
阿萨德皱着鼻子,一脸厌恶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爬进去检查置物箱,而你负责后面的车厢吗?」
卡尔拍拍阿萨德肩膀,显然已经回答了。
卡尔使劲拉扯车厢门,充耳不闻阿萨德边骂边爬过腐朽的落叶山。
卡尔一边想着阿萨德这种业余者处理前面应该绰绰有余,一边好不容易才嘎吱作响地拉开车厢门。
车窗玻璃髒污不清,所以车厢内相当阴暗。卡尔花了点时间才逐渐适应微弱的光线,看见车厢地板摆满纸箱。他随机打开几个箱子,赫见老鼠显然在箱里孕育了好几代子孙。除此之外,还有各个和平示威运动的印刷品碎片和不少的海报,其中有几张也贴在车厢内。就如英格‧达尔毕描述的一样。
一张海报上写着「和平示威」。海报下方躺着一个卡尔小学念书用的皮书包,里面同样钻出一堆老鼠。有一本活页簿倒是完好如初,摆放世界和平理事会在贝拉中心举行会议的小册子,其中也有几张年度复活节游行的传单。
卡尔一一翻阅文件,没有看到活动人员清单。
「阿萨德,你那边怎幺样?有发现吗?」
阿萨德只发出了巨大的叹息声。
* * *
「怎幺样?有什幺收穫吗?」达格玛‧普洱站在露台上。
「没有,收穫不多。我们拍下几张车子照片,其他就只是一大堆老鼠窝。对了,还在置物箱里找到这个。」他向阿萨德比了个手势,要他举高找到的东西。
普洱太太大吃一惊,双手抚着胸口。一条乾枯萎缩的大蛇尸体。
「牠想必以老鼠维生,后来把自己给撑死了。」卡尔解释说,下一秒又换了话题。「您先生会不会把当年活动人员的名册与地址存放在别的地方?令嫒似乎如此认为。」
她摇摇头。「艾吉尔去世后,我把所有东西都丢了。这些草根工作已经佔据我们太多生活空间了。」
阿萨德呼吸沉重,显然还没从遇见蛇的惊吓中回复过来。
「阿萨德,把蛇丢进树丛里。」卡尔说完,又面对老妇人。「您是否还记得当年有个年轻人,借用了您先生的车子?他叫做法兰克,大家都叫他苏格兰。」
她冷不防地僵住,双手又慢慢抚着胸口。
她脸红了吗?
* * *
「萝思,他叫做布雷纳,法兰克‧布雷纳。达格玛‧普洱不得不说出他的名字时,彷彿像快死了似的。他们也有一段情,是的,她也有。这家伙显然谁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