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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灵上却又有种遭人强暴的感受。这个人对他做了什幺?他们究竟谈了什幺?

萝思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凝望着窗外。卡尔试图和她搭话。

「妳觉得催眠时发生了什幺事?」他问了两次,她才神情恍惚地转过脸来。

「有发生事情吗?」她的声音似乎非常飘渺。

阿萨德出来后,情况也没有萝思好。两个人看起来都像快睡着似的,卡尔觉得自己明显比他们两个更有精力忍受这场催眠。

卡尔询问卡扎布拉,他的同事一般要多久才会清醒,他建议说:「要不要我叫计程车送你们回去?」

这八成就是答案了。

计程车来了,卡扎布拉说:「那幺再见了,萝思和萨伊德。有问题可随时打电话过来。今晚你们会作恶梦,但是不需要担心,不过是因为我们做了一些小调整,明天一切又会恢复正常。」

「您显然比较不容易受到会谈的影响。」他在卡尔坐下时说。

卡尔点头。他其实感觉很舒服,毫无负担,几乎就像小时候的夏天在婶婶家喝下一大桶自製樱桃汁那般无忧无虑,纯粹就是开心与轻鬆。心灵受到强暴的感觉已然消失无蹤。

他尝试解释自己有点超现实的怀旧心情。

卡扎布拉点头。「您别期待自己不会出现反应,刚才经历的一切并非小事。不过,我们毫无疑问的已走在正确的路上,随时可回到正轨。」

换作是平常,卡尔一定紧迫盯人,追问他们刚才谈了什幺,他发生了什幺事,但是他现在却真心不在乎。只有感受才算数,而他感觉很棒。

「您在找法兰克‧布雷纳,想要打探他的消息,我的理解正确吧?我直截了当地告诉您,我好几年没跟他联络了。他年轻时曾来找我,给我留下骇然的印象。因此我对他记忆十分深刻。」

「您还记得是哪一年吗?」

「记得,一九九八年夏天。我妻子海伦娜刚过世不久,对我来说是痛苦的一年,这种记忆很难遗忘。」

卡尔点头。「我很遗憾。之后您就一直单身吗?」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重担。」

「十分正确。您觉得法兰克‧布雷纳这个人很可怕,理由是什幺呢?」

「有好几个原因。在我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他是唯一不受我催眠的人,这是其一。但主要原因在于,我很快察觉出他来找我另有意图。通常别人是上门求助,想要摆脱某些事物,而这个法兰克却希望『被填满』,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不过,我也是在他第二次来访时,才发现他企图偷学我的技术。我感觉他居心不良,并非想要使用在正途上。他不把催眠视为一种治疗方式,而是操纵他人的工具。我从未看过有人像法兰克一样,在这方面具备如此杰出的能力。陪他一起来的那位女士也有同样特质,她在他身边就像小狗一样,彷彿受到他催眠似的。」

「女士?您能描述一下吗?」

「没问题,那位女士也不是容易令人遗忘的类型。她操着一口芬兰口音的瑞典话,活力十足,朝气蓬勃,外表精实,甚至可说有点骨感。我认为她原本是金髮,不过当时她一头红髮。她的目光深沉,潜意识里似乎隐藏了许多东西,随时可能导致强烈的内在冲突。我觉得她与自己并不协调。」

「您没有帮这位女子催眠吗?」

「没有,我们没谈过这事。」

「接着发生什幺事了?」

「法兰克第三次来时,我拒绝他再进屋,因为我十分确定他之前在会谈时欺骗我,假装进入催眠状态。我也大概知道他在做什幺,而我完全无法认同。我在另类治疗领域遇过为数众多的人,他们一心想要帮助别人。没错,绝大部分是如此。事实上,他们确实也助人良多。我常常无法了解他们如何办到的。不过是否了解,也完全无关紧要,不是吗?重点在于有没有效用,对吧?但是,这个法兰克在另类领域处心积虑地想要达到什幺目的,我却不是那幺清楚,这点令我不安。

「我遇过不少人想要建立新的运动,招募追随者,有时找来十人,有时或许百人,大概不出这个範围,而他们一般都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法兰克状况不同,野心大多了。对人产生影响力,对他而言远远不够。他提到各个伟大宗教的崩解、人类的新道路等等。当然,他并非第一位提出相关见解的人,这种言论不绝于途。但是法兰克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井井有条,前所未有,而且果断积极地朝目标迈进。来找我,也是怀着特定目的。他非常有系统地收集能助他实现计画的工具,绝不让任何东西妨碍,我心里有数,于是终止了与他的合作。」

灰髮老人注视着卡尔的目光变了,不再像个专业人士,彷彿坐在告解室里,被赦免了他的知识与行动。

「我们急着找他,如果您能说出对他所知的一切,将大有帮助。」卡尔说。

「当然。就如刚才所说,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但是我仍旧遥遥追蹤他的动向。我知道他成立了一个灵修中心,目前本部在瑞典。」

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卡尔。

<b>人与自然超验结合中心,阿杜‧阿邦夏玛希‧杜牧兹,总部设于瑞典厄兰岛。</b>卡扎布拉娟秀的字迹写着。

卡尔真想冲上去拥抱他。没有一笔钱比得上灰髮老人帮他解开的结。

催眠师退场,他的任务已经结束。

卡尔与他握手。「您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不过,既然刚才提到姓名的事,可否请教您为什幺称呼阿萨德为萨伊德?」

老人盯着地面。「嗯,那是个错误。我踰越了职权範围,因为我职业的最高戒律,就是保守祕密。在会谈时,他使用了这个名字,还有另外一个我听不懂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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