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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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整个週末过得很不好,精準地说,简直是烂透了。星期六晚上米卡和莫顿办了个派对,一方面是请朋友来庆祝他们的正式同居,大肆痛飮一番,另一方面是想要奢侈一下,花点在拍卖网站卖掉莫顿摩比模型收藏所赚来的钱。
「他卖了六万两千克朗耶!」他们拿小纸伞装饰鸡尾酒杯时,贾斯柏至少讲了十几遍。他看起来迫不及待想冲到阁楼,翻出他的机动人拿去拍卖。
六万两千克朗,这世道真是疯得可以了。
因此,昨晚大量供应葡萄酒、啤酒、各种装着五颜六色液体的瓶子,罗稜霍特公园旁这个地点从未出现这幺多酒精饮料。还不到十点,肯和住在五十六号的邻居已不支倒地。卡尔、莫顿、米卡和他们几个烂醉如泥,兴致高昂哼着歌并手舞足蹈的同志朋友则是撑到午夜。
卡尔多次拒绝一个穿着紧身裤、皮帽潇洒斜戴着的四十岁男人后,摇摇晃晃经过轻柔入睡的哈迪身边,打算走上楼。楼梯前,米卡和莫顿紧紧交缠,相拥而舞。
「梦娜的事情,我很遗憾。」米卡咕哝说,拍拍卡尔的肩膀打气。
「没错。」莫顿接着说:「我们会想念她的。」
他见到他们的频率有多少?一个星期两次?
他们该不会以为他会感谢这番鼓励的言论吧?
※※※
卡尔星期天醒来,整个人宿醉得难受,嘴巴味道像只死老鼠,心情懊悔又悲愁,感觉惶恐不安。
「嘿,卡尔,别像个懦弱的胆小鬼哀天哭地的。」他嘀咕着,但是无济于事。他头痛得越剧烈,脑袋就越清醒,罗森‧柏恩和梦娜‧易卜生一定是天文学家帝谷‧布拉赫❖的后代,尤其是梦娜,这些人行囊里只装了灾祸和不幸。
❖帝谷‧布拉赫(Tycho Brahe):生于一五四六年至一六〇一年,为丹麦贵族,也是天文学家,一五八三年曾出版《论彗星》一书,提出一种介于地心说与日心说之间的理论。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好几个小时,一下热,一下冷,一会儿垂头丧气,听天由命,一会儿又充满仇恨。
卡尔,你还没有和她谈之前,绝对不可以又病了。他对自己说了不下十几次,却始终无力拿起电话。楼下的客人逐渐从酩酊大醉中醒来,慢慢离开,走进明亮的五月天。
卡尔又睡着了,一直睡到隔天星期一都没有下床。
※※※
「阿萨德,可以过来一下吗?」他喊道。
没有回应。
难道他又跪在跪毯上,面朝麦加的方向?卡尔看向时钟。不,时间不对。
「阿萨德!」这次口气更重了。
「他还没有回来啦。你是不是什幺都不记得了?脑袋空白得这幺糟糕吗?」
卡尔抬起眼。萝思站在门边挖瘅孔,很不雅观。「回来?从哪里?」
「他去史塔克的银行。」
「看在老天的份上,为什幺?」
「他与遗产法庭和几个国税局的人谈过。」
他妈的真该死,她为什幺无法给他简单又清楚的答案?为什幺和她讲个话总是如此累人?
「萝思,你们又探听出什幺了?我从妳脸上看得出来。」
她耸了耸肩。「我打了电话给玛莲娜‧克里斯多佛森。我们运气好,她和女儿两天前才从土耳其回来。」
「很好。可以说服她过来一趟吗?」
「嗯,我想没问题。应该是明天。」
卡尔摇了摇头。「哈利路亚,她显然真的很关切这件事情。」
「是的。若不是她一整天要陪女儿在医院检查,可能两个小时后就会过来。应该让她们稍微喘口气。」
「好吧。不过,阿萨德的行动和这有什幺关係?」
「他回来后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阿萨德上气不接下气出现,黑色鬈髮横七竖八乱翘,显示他刚才确实风尘僕僕在外办事。
「卡尔,萝思和史塔克的女友聊过之后,我们两个都认为事情不对劲。」
噢,是吗?为什幺他丝毫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