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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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孩而言,离开的时候到了。他的脑中掠过各式各样的念头,思绪汇流有如湍湍洪水。
在布莱格—史密特手下做事这几年过得很好,他没有什幺好抱怨,只不过时机变了。
因此他打包好行李,放在布莱格—史密特别墅里他的房间的床上。他从更衣室挑了几件西装,首饰和手錶则放在旁边一个钢盒里。明天晚上启程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这几年的生活丰富精采。不过,最美的时候不正是画下句点的时机吗?布莱格—史密特经常向他人介绍他是祕书和个人助理,但私底下经常放手让他自由解决问题和突发的任务。男孩压榨合伙人,散播有关竞争对手的不实指控,或者和飞机救生衣供应商谈定走私钻石的协议,抑或是五年前他和妈咪为了掩饰卡勒拜克银行致命的资金亏空,而策画了一场抢银行的戏码,更别提威胁十几个国家的官员和保险公司职员。是的,和布莱格—史密特在一起,他收穫丰硕。近来谋杀和绑架则是交由在地和其他国家的人处理。
但现在不管是为了业务还是自己,都轮到他亲自出马解决这类任务的时候了。他只动手这一次,结束后立即远走高飞。
他一整天都密切追蹤妈咪所使出的高招。她在哥本哈根几个地方安排坐在轮椅上的假残障人士充当密探和哨兵,马可若是出现在附近,这些人也能立即採取攻击行动。她的人在奥司特布洛接了几个乌克兰人,因为对方拒绝执行她的命令。她在所有电车站和人来人往的公车站也安插了眼线,只要捉住马可,一万欧元即可落入口袋。
他们有两次几乎抓到他。但是结果呢?其中一个童兵遭遇那个少年后,被卡在废料滑槽,他们把他弄出来时,臀部上多了一道二十公分的割伤。另外一个眼睛乌青,出门得戴上太阳眼镜,以免引人注意。他们几乎逮到他,这点相当重要,却也仅止于此。
这个少年就像众所周知的蝴蝶效应,蝴蝶在南美洲搧动翅膀,却可能在日本引发一场风暴。少年翻倒了一张骨牌,一连串骨牌连续应声倒地。男孩没有兴趣再袖手旁观,他有自己的原则。
如果他们捉到少年,那幺万事大吉。若是没有,或者少年顺利联繫上警方,那幺谁也无法预测结果如何。左拉虽然向他保证这个马可没有机会得知关键性内容,但是今天警方为什幺到外交部处长埃里克森的办公室?不行,他们逼得太近了。男孩决定採取行动。
布莱格—史密特当然不是障碍,但反抗的埃里克森却是,而唯一直接与他接触的施纳普尤其危险。
冷静观之,谋杀埃里克森的行动完全失败。意外发生后,保证他随时会像只猎犬般严密保护着自己的丹麦证券。男孩之前打过电话到他家,佯装是他的同事,他妻子说埃里克森还没回到家,不清楚他人在哪里。
因此男孩推测埃里克森应该已经溜之大吉。这样也好。
左拉不是真正的麻烦,他不知道男孩的手机号码。每次通话后,男孩即换掉号码。此外,主动打电话的人是他,左拉从未打来过。他们也没见过面。左拉是个傲慢自大的自私鬼,像只埋头往悬崖前进的旅鼠。至于何时掉落,又如何掉下去,目前仍不得而知。
但是施纳普又是另一回事,随时会崩溃的软弱家伙。若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他知道太多内情,熟悉网络的每一条线,一旦出了差错,可能供出每一层面的消息。遑论施纳普早已出过纰漏:赌博、挪用自己银行的资金,而且对于在外交部的同伙估算错误,受到埃里克森的威胁。除此之外,他目前拥有男孩想要的金山,亦即不记名的证券,随便哪个白癡也能拿此换得数千万,而且币值还是欧元。
男孩发誓若不拿到证券,绝不搭机离开。
※※※
施纳普的住宅位于卡勒拜克明德的乡间,屋前的长碎石路和林荫大道维护有方。喜欢拥有宽阔视野,倾听马儿嘶呜的人,通常会安家在此。更别忘了负担得起的地价。施纳普的放肆表现在房舍形式与符合身分的车子。
男孩从未来过此地,却注意到若不想被人发现走在通往屋子的路上,就必须将车子停在侧翼建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