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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们行政部门的人去询问资深的同事,是否还记得有学生或员工忽然消失没再出现。」他说。「还有,伊儿莎,给他们一些关键字,方便他们马上回忆起一九九六年二月所发生的事。可以提醒他们当时那一区才刚建设好。」
阿萨德悻悻然离去,不难猜测职务分配不合他的心意,不过卡尔才是老大,他说了算,何况那几起纵火案还有许多谜团尚待釐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幺做可以刺激楼上凶杀组的同事。
在伊儿莎拖拖拉拉继续研究瓶中信之际,阿萨德必须呑下他的不耐,捲起袖子干活。
卡尔等到她也离开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找出霍内克脊椎中心医院的电话号码。
「请转接主治医生,我只和他谈。」他其实明白自己没有权利如此要求。
五分钟过去,医生终于接起电话。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开心。「是的,我很清楚你是谁。」医生疲累无力的说。「我想你打电话来的目的和哈迪‧海宁森有关吧?」
卡尔向他简短说明状况。
「嗯哼。」对方哼唧一声。为什幺医生的薪水多个一、两级,讲话时鼻音就变得那幺重?
「所以你希望了解像哈迪‧海宁森这样的病例,神经是否有修复的可能?」医生接着说:「哈迪‧哈宁森的问题在于,我们不再每天照护、观察他,因此无法进行应该实施的检测,进而评估他的状况。请你别忘了,你基于个人要求将他带回家去了,我们不是没有事先提醒过可能产生的风险。」
「我知道。然而哈迪若是一直住在医院,可能早就死了。至少他现在又找回一点生存的意愿,难道不值得吗?」
电话那一头沉默无声。
「你们有没有可能派人过来看看他?」卡尔继续说下去。「或许这是个重新评估一切的机会。我指的不只是他,也包括你们。」
「你说他的手有感觉?」医生终于让步。「早先我们观察到他的指关节出现抽搐反应,或许他把那感觉和这件事弄混了。有可能只是反射动作。」
「也就是说,脊椎受伤得这幺严重,不可能再恢复作用了?」
「卡尔‧莫尔克,我们现在讨论的并非哈迪日后能否再次行走,因为依照他的情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哈迪‧海宁森脖子以下全部瘫痪,将终身躺在床上,这就是现实。至于他有没有可能在瘫痪的手臂上感觉到什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认为除了小小痉挛收缩之外,我们不应该期待太多。」
「手臂有可能会动吗?」
「我没有办法想像。」
「那幺你们不能过来帮他检查一下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电话那端响起翻阅纸张的声音,大概是行事曆。「什幺时间方便?」
「越快越好。」
「我看看我能做些什幺。」
※
卡尔稍晚经过阿萨德办公室,里面不见人影。唯独桌上有张纸条写着:数字在这儿。底下非常正式签上「哈菲兹‧阿萨德」。
「伊儿莎,」卡尔朝着走廊大叫,「妳知道阿萨德在哪儿吗?」
没有回应。
山不转路转,卡尔心想,接着走向她的办公室,但头都还没探进去就缩了回来,彷彿鼻前掠过一道闪电。萝思先前打造的极简黑白风格,陡然突变成连喜欢芭比娃娃王国的十岁小女孩也无法想像的景象。眼前的办公室一片粉红,还摆满各色小摆饰。
他嚥下一口口水,然后将目光移到伊儿莎身上。「妳看见阿萨德了吗?」
「半小时前他就走了,明天才会进来。」
「他去做什幺了?」
她耸了耸肩。「我这儿有完成一半的劳特鲁凡街的报告,你要拿走吗?」
他点点头说:「有什幺发现吗?」
她撇撇樱桃色的嘴唇。「什幺也没有。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就像葛妮丝‧派特罗?」
「葛妮丝‧派特罗?她不是个女生吗?」
她点头。
回到座位后,他拨了萝思家里的电话号码。再和伊儿莎多相处几天,他不敢保证不会出事,若说悬案组有什幺模稜两可的準则需要遵守,那就是萝思必须马上回到她的办公桌前听候差遣。
电话接通了,是答录机。
「这是萝思与伊儿莎的答录机,两位女士前去谒见女王陛下,我们将在庆祝活动结束后回电给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留下讯息。」随后响起哔的一声。